茶馆里,蒸腾的茶水冒出的雾气让本就不大的茶馆里面多了一丝涟漪。
本来刚刚的气氛还不是这样的,因为有着花清如在调节着。
可是现在,花清如的眼睛离不开面前的两人,小嘴微微张开,脸上充斥的惊讶。
愣在了原地。
她好像知道了一个全天下都不知道的大瓜。
若是有着摘星楼的人在这附近的话,估计要笑上好几天。
不说别的,就在最新一期的天机册当中,人就已经是天机册的头条了。
这个信息要是还让天机册的人知道的话....
可能就不是陆云跟白芷是道侣的问题那么简单了。
众所周知,天机册的编故事能力一直可以的。
谁知道他们会将两人的故事怎么编?
说不定还能编出花来。
什么看似正经的天剑山大师兄抛弃小师妹而被魔教妖女抓走被迫成亲....
类似这些的故事在天机册上面又不是没有过。
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有幸被写上了天机册一次。
当时上面就把自己给刻画成了一个骗钱骗财的渣女...
当初她可是为此头疼了好一阵子。
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摘星楼的人知道。
“怎么了?”
见到自己家妻子呆了好一会儿,何箫远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将这个沉默给打破了。
白芷其实还没有意识到两人为什么而沉默住了,只是默默的揉着陆云的手心。
可是陆云却知道他们所想的事情是什么。
前两天还在堕仙谷打得不可开交的正派大师兄陆云跟魔教妖女现在竟然牵着手手在一家茶馆里喝茶?
莫说是花清如,其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因为那魔教妖女就是云姑娘。
她眼里的墨云就是那天剑山的大师兄陆云。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陆云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说道。
“那你们还?”
花清如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也喝了一口茶。
而旁边的白芷跟何箫远则是有些懵,完全搞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
见到自家丈夫丈夫呆呆的样子,花清如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何箫远的耳边说了几句。
于是又一个人,在一脸平静中慢慢的变成了一脸吃惊的表情。
“你...”
何箫远瞬间醒悟过来,略显面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表情。
其实何箫远对于陆云这个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佩服的,毕竟两人都是剑修。
陆云的剑招不弱于他,又在年纪轻轻的就达到元婴境界。
就连何箫远这么有傲气的一个人都有些佩服他。
于是他见到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停停停...”
见到何箫远又要说什么,陆云感赶紧开口。
“我知道你们在好奇什么,但是先听我说。”
“这位确实是五毒教的白姑娘。”
陆云将目光望了望白芷那淡红色的双眸,
而此时白芷也反应过来了,知道陆云要说的是什么事。
微微点了点头。
而陆云便继续说道: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
雪夜里的茶馆似乎格外的暖和,昏黄的烛火摇曳,四人慢慢喝着茶,慢慢的聊着天。
“所以你们是在都不知道对方的就是自己的决战的对手的情况下认识对方的?”
花清如现在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惊讶了,恢复了健谈的状态。
“嗯。”
白芷跟陆云同时点了点头说道。
“你难道也要像我一样?”
何箫远望着两人,说道。
“像你一样?”
陆云一时间没有搞明白何箫远要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要像一样逃出师门。”
花清如的声音柔和,望了望何箫远。
自家丈夫说话一直都是那样,有些呆呆的,总是让别人搞不懂他的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何箫远朋友很少的原因之一。
说话古怪,脾气死倔,还是一个面瘫...
这样的人自然很少人愿意跟他当朋友。
但是何箫远的话花清如能听得懂,若是没有朋友,作为妻子的她也能陪着他。
这便是夫妻。
而何箫远听见妻子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否定。
在何箫远的认识中,当初自己就是跟自己的妻子先斩后奏。
他就是先跟花清如先成亲才告诉自己的父亲。
而他的老爹,也就是落雪山庄的庄主自然勃然大怒,
儿子出去一趟,回来多了一个老婆,还是一个凡间的女子?
他怎么能不气?
于是就要何箫远跟花清如断绝关系,要不然他就再也别进家门。
本就一股死倔怕脾气的何箫远的选择自然不用说。
当天就带着花清如离开的落雪山庄,开始游历天下。
做一对逍遥鸳鸯。
所以他想问的便是陆云是不是要像自己一样离家出走。
可是说完他就发现,两人的难度似乎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
若是陆云像自己一样离家出走的话还不够,还要白芷也要抛弃自己的师门离家出走。
这一下子的难度就大上了许多。
“我们吗...”
陆云不由得将目光望着身旁的姑娘,却发现白芷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那双淡红色的眸子似乎充满了决心,似乎下一刻就要跟陆云一起叛逃师门然后逍遥天下。
而花清如看着两人的表情也是笑出了声:
“你们也不必现在担心,这件事我们也不会说。”
“你们就按着你们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听见花清如的声音,两人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现在两人的身份在江湖中极其的敏感,若是这件事真的让天下人知道,下一步的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
“多谢。”
陆云跟两人道谢。
白芷那课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现在两人身份曝光在江湖上的问题已经不用担心,至少暂时不用担心。
陆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件事,上次在跟江上卿所聊到的事情。
那件不能说出来的,但是可以想的事情。
陆云当时没有猜到,或者说猜到这件事的人只有暮晓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