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依稀看到sl的嘴唇动了动,但没听清,便探头问他,“你说啥?”
sl吓了一跳,这他哪敢说出来啊,慌忙摆了摆手,溜去旁边找杜哥去了。
超人看了看sl,又看了看许景和,忍不住吐槽,“一个个神经兮兮的。”
tyg包的车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即便是再不忍心,丝丝还是得去催促祁灿那边快点结束,不然会影响后面的行程。
粉丝们都依依不舍地同祁灿和其他四人告别。
祁灿出去的一路上也是频频回头,一直向粉丝们挥手,还提醒她们回去要注意安全,仿佛是在同好朋友告别一般。
许景和有些好笑地走在祁灿旁边看着她,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的台阶,生怕她被绊倒。
等走出了出站口,已经看不到远处的粉丝了,祁灿才舍得回过头来好好走路。
看着祁灿扬起的嘴角,许景和问她,“这么开心?”
祁灿抬头对上许景和的视线,她刚刚哭完,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闪着明亮的光,那道光晃得许景和一愣。
祁灿笑着点头,“很开心。”
“那就好。”
——
大巴开到基地后,大家可以先回宿舍整理行李休息一下,训练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晚餐后开始。
祁灿没带什么行李过去,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她就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准备刷会儿微博酝酿睡意,在晚餐之前补个觉。
tyg的超话里已经有粉丝发出了今天接机的视频和照片,其中最多的就是祁灿抱着丝丝哭的画面。
祁灿老脸一红,这下大家都知道她今天哭了,这段历史还会被互联网永久铭记。
没过多久,困意袭来,祁灿把手机充上电,定好闹钟就戴上眼罩睡过去了。
四点四十五分,闹钟响起。
祁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床上挣扎着按掉闹钟。她感觉头有点晕,整个眼眶和鼻腔都有些热意。
但也没多想,只当头晕是自己近日来太累了,眼眶的热意是因为不久前刚哭了一场。
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来水杯,灌下了好几口。
咽下的同时,祁灿发现今早起来时本来已经没有不舒服了的嗓子又开始作痛,甚至比昨晚刚唱完歌时还痛。
祁灿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自己该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祁灿其实体质不差,也不经常生什么大病,但很有规律的就是,她每次只要是突然嗓子疼,且没有其他感冒的症状,那么嗓子疼了半天后她就会突然发烧。
担心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训练,祁灿赶紧从医药箱里找出感冒药揣进口袋里,打算吃完饭后喝一包预防一下。
以防万一,她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了口罩,若是她真的感冒了,可不能传染给别人。
许景和同超人他们一起吃的晚饭,四人进入训练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祁灿捏着鼻子一口闷掉了纸杯里的东西,然后喝了几口自己水杯里的水,又把口罩戴了回去。
许景和走到祁灿身边,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拿起祁灿喝完了的纸杯看了一眼,里面还剩了一点点褐色的药液。
许景和皱眉问她,“生病了?”
祁灿摇了摇头,愣了一秒后又点了点头,“嗓子有点疼,我每次嗓子疼就会发烧,预防一下。”
听罢,许景和俯身凑近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拨开祁灿的刘海,然后将手掌搭在她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则放在了自己的额前,比较着两个人的体温。
应该是没什么异常,许景和放下了手,他刻意隐藏了自己语气里的担忧,假装冷静地提醒她,“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别硬撑。”
旁边阿杜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伸手把祁灿快见底了的水杯拿过来,“我去灌水,帮你也一起灌了,多喝热水好得快。”
“好,谢谢杜哥。”
祁灿的声音听着就很虚弱,没了往日的精气神,阿杜听着也心疼。
“听见没?”许景和又问了一遍。
祁灿大脑有些宕机,突然就忘了许景和刚才说了什么,“啊?”
看祁灿难受的样子,许景和也没脾气,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告诉我们,哪怕凌晨两三点也没事,直接来敲门。”
或许是因为生病,祁灿反应有些迟钝,楞楞地点了点头。
阿怪一进来,超人就告诉他祁灿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阿怪也关心了她两句然后说道,“我们今晚没什么实战训练,主要是复盘昨晚的比赛,也会早一点让你们回去休息的,七七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啊。”
“好。”祁灿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显得有些闷闷的。
像阿怪说的一样,这一晚的训练都算是比较轻松的,祁灿也尽力让自己的大脑运作起来,跟上大家的节奏。
晚上十点钟,阿怪就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
到房间门口,祁灿的手刚握上门把,就听到身旁传来的许景和的声音。
他递过来一个袋子,似乎是快步跑过来的,许景和的呼吸有些不稳,语气也显得急促,“体温计,还有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
祁灿这才想起来,许景和说自己有点事让他们先回宿舍,原来是去给自己买药了。
“麻烦你了啊,”祁灿也懒得同他客套,但还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份好意,伸手接过袋子,“赶紧回去休息吧,你也没怎么睡吧今天。”
许景和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房门钥匙开门的动作,每一步都显得吃力,忍不住再次叮嘱她,“要是晚上不舒服,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不静音的。”
祁灿也没多想,只是答道,“好,我知道了。”
许景和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晨两点。
祁灿浑身无力,睁开眼睛,伸手点亮床头的灯。她睡前把许景和给的体温计放在了枕边,强撑着坐起来量了个体温,38度6。
果然,她还是发烧了。
她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拨通了许景和的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几秒钟,许景和那边就接通了,他的声音清朗,似乎是还没睡,“祁灿。”
“许景和,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