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宁听着傅烈的意思就是他好像想把球球要过去,就跟以前一样,她好像是个代孕妈妈一样。
只不过现在,楚一宁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懦弱,就算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会把球球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是谁想要带走孩子,都是不可能的。
别说什么傅家财大势大的,她根本就不稀罕,傅太太的头衔她也不稀罕。
楚一宁很认真的说:“叔叔,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为什么就不知道我们这些当母亲的心呢,有哪个母亲会愿意和孩子分离的?”
“楚一宁,你现在有条件给孩子好的生活吗?漂流不定,跟一个小明星这里去那里去的,我的孙子只会堕落!”
“不管您怎么说,我是不会把孩子给您的!”
“楚一宁我好好的说你要是不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正在说话的时候,有个男人悄悄走进来,在傅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傅烈笑了笑“楚一宁,我不会亏待你的,等下你跟我的秘书去拿钱。”
傅烈的转变有点快,让楚一宁感觉到转不过弯来,但是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想法。
果然,傅烈接下去的一句话就说:“孩子我已经让人带走了,当初的合约还在,刚好按照合约来走,事后我会补偿你一些损失,我听老爷子说,你很想自己建一所医院?傅泓刚刚好在政府中心那里建了医院,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恩惠了。”
居高临下,看着楚一宁,给楚一宁的一种感觉就是,好像在施舍她,她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
她气的手心冒汗,浑身发抖:“叔叔,你不能把球球带走!”
“楚一宁,你知道这个孩子姓什么吗?”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出生证,出生证明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很清楚的三个字,傅魏翔。
“你这个是假的,不可能,球球还没有上户口,他不可能姓傅。”
“自己的孩子,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这个妈妈确实也当的有些可笑了。”
楚一宁挤到前面,她好像想要提起傅烈的衣领,愤怒已经让她有些失去理智了,傅烈还有傅子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咳嗽声,还有傅远深的声音。
傅烈沉下声,警告楚一宁:“如果跟远深多说一句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看不见魏翔,我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披着外衣的傅远深缓缓的走进来,他看见楚一宁的脸上隐隐的有些泪痕,于是把矛头转向了傅烈:“我说过,你不能骚扰她。”
“我也说过,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这个女人就不可能踏进傅家一步!”
“如果是那样,你会失去一个儿子。”
“傅远深!”傅烈气急败坏,“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就当你是在玩笑。”
他手轻轻的搭在楚一宁的肩膀上:“我和你一起走。”
楚一宁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傅远深,感觉到他的目光非常的坚定,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傅远深现在还在医院养伤,就算是铁打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也得修养好一段日子,又不是像武侠里面演的那样,几天就能好了。
楚一宁摇着头,示意傅远深不要太冲动了,然而傅远深就是那样的倔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还穿着病号服,就倔强的带着楚一宁走了。
傅烈的声音还在后面继续:“傅远深,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槛,你什么都没有了!”
“不稀罕!”傅远深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总经理的位置,我从来就不稀罕,还有傅氏我也不稀罕!”
一直走到医院的大门口,那高高大大的男人忽然朝着楚一宁笑:“宁宁,以后我跟你去流浪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算了吧,你这样的大少爷我养不起。”楚一宁急急的说,“球球在叔叔的手上,怎么办。”
“是他的亲孙子,他不敢怎么样。”
“许晨晨也是他的亲孙子呀。”
男人捧起她的脸:“还要我说多少次?许紫萱的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我不相信傅烈会平白的给你养那么久的儿子,她不是只交往过你一个男朋友吗?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他的一根手指抵在了楚一宁的唇上,嘴角高高的扬起:“安静一些。”
……
回到了最早两人居住的那个别墅,楚一宁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收拾,好久没有做家务了,有些生疏,做起来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起劲。
楚一宁让傅远深换家医院去住着,傅远深也是倔脾气,他就找了个私人医生,然后就赖在那里了。
傅远深躺在大床上,一副受伤的小可怜模样,楚一宁一过来,他就换上了愁容惨淡的表情,这里痛,那里好像也很痛,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但是楚一宁就是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仿佛就是做戏给她看。
但是她哪里有心情来管傅远深,她最担心的是球球。
“球球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我真的很担心他。”
“不用担心,他不会对球球怎么样的。”
“我还是担心,不想球球跟傅家扯上什么关系。”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也是傅家的人。”
“所以,我没打算跟你一起呀!”楚一宁这样回答他,“还是去医院吧,这个不是一般的外科手术,医院的条件总是先进一些,在家里,我怕你的伤势恶化。”
他却不以为然:“你是医生,我相信你。”
这话让楚一宁是哭笑不得,她确实是医生,离心脏那么近的手术可是一次都没有做过,恐怕只有萧然能够很平常的面对。
看见楚一宁有些焦虑,他笑了笑:“你关心我?”
“我不是关心你,我只关心球球。”
“球球也是我的儿子,让他照顾两天,也许就会想通了。”
“哎!”望着固执的傅远深,楚一宁只能够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忽然说道:“楚一宁,我肚子有点饿了。”
“我没心情。”
“你相信我吗?”他目光灼灼,透着一股子的执着。
那样灼人而又炙热的目光,楚一宁真的不忍心说上一句,不愿意相信他,她眼神有些闪烁:“我去给你煮一点面,你再这里躺着不要再动来动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楚一宁端了一碗很简单的面条上楼,因为没什么食材了,所以她就在里面加了一个蛋还有一些青菜,看上去素的很。
知道傅远深的嘴巴很挑,基本上那些普通的食物好像都入不了他的口,楚一宁夹了一点到白色的小瓷碗里,她刚刚端起来想要喂,感觉到现在的身份好像又有些不妥。
“痛!”他轻声哼了一声,“我的手抬不起来。”
“自己吃!”楚一宁转过脸去,傅远深好像也没有继续让她喂,也许他的骨子里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骄傲。
过了一会,楚一宁慢慢的转过脸来,看见傅远深好像是残了一只手,吃东西很费劲,好半会才夹起一点点的青菜,那个样子,他不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她抢过傅远深手里的碗,坐下,慢慢的夹起一点,喂到他的嘴里。
傅远深还没有开口尝,他就说了一句:“很好吃。”
“是吗?我尝尝看!”楚一宁听到他说好吃,她也试着吃了一口,马上皱眉,差点把碗都给扔了,“不要吃了,这么难吃,等会我出去给你打包一点外卖。”
他的拉住了楚一宁的手腕:“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然后,不再管楚一宁的阻拦,他把碗里的面条吃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把汤全部都喝了。
看着傅远深吃的很开心的样子,楚一宁的眼里面却有着星点的眼泪,她这次做的那么难吃,傅远深却都吃完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傅远深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他望着楚一宁笑了笑:“手艺很棒。”
“这么难吃你都吃完了,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味道虽然很一般,但是帮我做东西的心意我感受到了,这里暖洋洋的。”傅远深一向是一个不善于说甜言蜜语的人,但是这样朴实的话在楚一宁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好听,她感觉,这比送一套房子或者送一辆车还让人感动。
吃过晚饭,家庭医生过来给傅远深换药,傅远深却指着楚一宁说:“让她来吧,习惯一点。”
医生把药膏还有绷带都交给楚一宁,然后仔细交代了一遍,应该如何给他换药。
楚一宁是知道的,但还是很细心的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