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
“去朋友家住了两天,你知道的,我很久没见到思颖了,那天在路上碰到了她,一起约起来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我还去她家里住了几天。”
也不知道,傅远深是否会怀疑,她其实心里慌乱极了,但还是强装作镇定。
“是吗?”傅远深没有再问下去,拿起菜单,“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菜。”
“都可以!”
“那就来一份煎鹅肝,再加两份牛排吧,怎么样?”
“我不挑食,都可以。”
傅远深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点了点头,拿了菜单走,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楚一宁:“关于紫萱的事……”
“这个你不用跟我说,我明白的。”楚一宁一只手放在傅远深的手上,“我给你一点时间,我可以等。”
“好!”
“再点些红酒吧,我突然想喝红酒!”
“好!”傅远深又加了两瓶红酒,服务员帮他们把红酒倒好,衬着那朦胧的灯光,红色的葡萄酒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楚一宁现在酒量真是不错,一连跟他喝了好几杯都脸不红心不跳,傅远深也挺能喝,但是他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红色。
他手扶着额头:“你坐一会,我去一下洗手间。”
傅远深刚走,楚一宁就接到了傅子钧的电话:“弟妹,酒别喝太多,可以往里面添东西了,远深他酒量可是很好,你这样喝灌不醉他。”
她低下头来看自己的包,楚一宁知道包里面放了东西,她颤抖着把那小包的白色粉末拿出来:“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对远深无害吧?”
“我确定,他是我亲弟弟,我还能害他吗?弟妹,这就是让他睡一觉的安眠药磨的粉,没有什么关系的。”
“好!”
“球球刚刚醒了,要听听看他的声音吗?”
“够了,我知道了。”楚一宁强行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听见电话里面球球那凄厉的哭声,她不傻,知道傅子钧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就是威胁她。
颤抖着把药放进了酒杯里,这个时候傅远深刚刚过来,她有些慌乱,导致酒都洒到了外面。
“怎么了?”
“没事,我看看你这个是不是跟我的一样多。”感觉就像是做贼一般,楚一宁是心有余悸。
眼看那干净修长的手缓缓的拿起酒杯,楚一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头脑一热,她从傅远深手里抢过红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楚一宁已经一口把那个红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她拉住傅远深:“我们走吧,我又不想吃饭了。”
坐到车里,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都不觉得昏昏欲睡。
傅远深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有什么话要说。”
“我……”楚一宁想了很久,她才开口,“傅子钧。”
“我知道,这件事交给我。”
“刚刚我在你的酒里面下了点东西。”话说出来,感觉到心里的负担轻了很多,她向来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刚刚手都要抖起来了。
傅远深侧过身,他把楚一宁揽了过来:“事情都过去了。”
“球球他!”
“我会把他找回来的,你放心。”他轻轻的亲吻着她的睫毛,感觉到睫毛上有点点的泪水,“你包里的东西,我已经换掉了,在这里!”
傅远深从口袋里掏出那包一模一样的白色粉末,他问:“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安眠药。”楚一宁如实回答,“不然是什么?”
“那我们就把安眠药,喂给傅子钧吧!”他捧起了楚一宁的脸,眼神非常的专注又很轻柔,就像是在看最爱的恋人一般。
手指轻轻的划过那光滑的脖颈,慢慢的落下,落在那洁白而又微微有些凸起的胸脯上,帮她稍稍把衣服往上提:“下次,不要再穿成这样了,你穿成这样,真的让人有一种想要犯罪的冲动。”
听到傅远深这样说,她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原本还以为自己早就练就的百毒不侵了,然而还是很容易因为一句两句话而感觉到不好意思。
傅远深送楚一宁回到傅子钧的别墅,当然,下车的时候傅远深是睡着的。
她敲了三下门,傅子钧才过来开门,他手里拿着个孩子的玩具,楚一宁见到,感觉到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的一直跳,仿佛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弟妹,怎么没再多坐一会,那么快就过来了?”傅子钧看见躺在车里的傅远深,他示意保镖过去把傅远深抬过来。
楚一宁尽量用很平静的声音回答他:“我跟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我想见球球。”
“跟我过来,球球刚刚摔了一跤,把脸给磕破了,你等下看见了,不要心疼。”傅子钧领着楚一宁去找球球,楚一宁不由的转过脸去看被带走的傅远深。
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会把他带到哪里去?”
“他是我的亲弟弟,怎么了,关心他在我这里受到委屈?放心好了,再怎么样我跟他也有着血缘关系,我只是觉得远深这个人太过自我为是,我要好好的教教他怎么叫做尊敬兄长,明天我又会把他完完本本的送回去。”
一个婴儿的小房间里,球球手扶着站在护栏里面,他的整个嘴角全都跌破了,看上去非常吓人,楚一宁一下子心就揪了起来,她赶紧走到球球的身边。
球球认生非常严重,楚一宁又没有从小待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显得非常抗拒楚一宁,只要她走过来,就不停的哭闹,刚刚喝了几百毫升的奶全都因为哭的吐的到处都是,楚一宁抱起他来的时候也是疯狂的拉扯着她的头发,脸上也抓的是几道红印子。
真是个厉害的小家伙,现在都这样了,大起来那还得了?
楚一宁皱眉,险些又抱不住球球,连哄带骗,最后还把包里的手机掏出来给他玩,他这才安静下来,怀里的小家伙显得非常有分量,抱在怀里面那是沉甸甸的,她把球球哄的高兴了,想起来现在还在傅子钧的别墅里。
抬起头,傅子钧早就不知所踪了,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在意料中的是,这间婴儿房的门被锁住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球球乖,妈妈来带你回家了,再忍耐一下,我们就一起出去。”楚一宁抱着球球,小娃儿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感觉到孩子忽然扭动了起来,楚一宁没有带过孩子,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很难受,却因为不会说话,根本就讲不出来。
都说当妈的非常紧张,她抱着孩子左看右看的,忽然感觉到手腕上一阵的温热,再仔细的一看,原来是球球尿裤子了。
“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吗?”她对着小球球说。
球球好像是完成了某件大事,得意洋洋的笑,竟然笑出了声,还拍着手鼓掌。
见到他这样,楚一宁更是喜欢的紧了,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再从眼皮底下消失。
只是,她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可是傅远深呢,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
在那个跟傅远深家里一模一样的书房里,静静的躺着一份合约,合约一式两份,笔还有印泥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傅远深被拖进来的时候,傅子钧对着佣人说了一句:“把合约拿过来,让他按手印。”
佣人拿了合约,颤抖着抬起傅远深的手,按下了印泥,就差一点点,手印就要出现在合同上的时候,傅远深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沉声说:“傅子钧,为了把我带到这里来,费了不少力气吧?”
“你醒着?楚一宁这个女人果然是靠不住!”傅子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咒骂了一声,却又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了吧?”
“你把球球养的还好,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傅远深,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在谁的地盘上?话可不要说的太嚣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我就是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傅远深动作迅速,他很快就把傅子钧按倒在地,然后说:“傅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很抱歉的告诉你,我是怎么样的人,他一早就知道了。”
“你的母亲也是可怜。”他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动作迅速,趁着傅子钧没有反应过来,就撂倒在地,手肘抵着他的下巴,声音沉闷:“你输了。”
“我没有输,都还没有开始呢,我怎么就输了?”傅子钧放声大笑,“傅远深,你不要忘了,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你和你的女人还有你的儿子,都在我的地盘,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求我吗?”
“是吗?”他眸子轻轻的扫向傅子钧,门忽然开了,佣人打扮的欧阳临走进来,他把玩着手里的枪。
欧阳临的个子说高但和傅远深比又矮了些,但是比女孩子,肯定要壮硕许多,这样穿着白色女仆的衣服,还带着一顶假发,着实有些可笑。
如果楚一宁在这里,她肯定会看的笑出声来。
欧阳临给傅远深一个眼神:“老大,外面那些人已经给我撂倒了,方玲又放了些麻醉药,现在大概都得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的来。”
他得意洋洋的跟傅远深宣告着,仿佛是要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厉害似的。
傅远深并没有搭理欧阳临,慢慢的松开了手:“要自己走,还是让我找人送你走。”
“你会这么轻易就放了我?”他笑,“我把你儿子带走了整整八个月,你就一点都不恨我?”
“你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我还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