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放在桌上,欧阳临累得气喘吁吁。
傅远深皱眉,意思是他好像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欧阳临立刻会意,他抬起一条腿准备开溜:“老大,嫂子你们继续,我先出去溜达一圈,好像还有些东西没有买。”
“不必了。”傅远深果断的打断了欧阳临的话,“你去做饭吧!”
欧阳临闷闷的提着那一大袋食材进了厨房,关上门,就没再出来。
楚一宁有些担心,她问:“欧阳临他会做饭吗?还是我来吧。”
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坐下休息,你现在怀孕,闻不得油烟味,这些事以后都不要你插手,今天暂时能耐下,过两天我给你找几个会帮忙做事的人来。”
楚一宁刚想说话,傅远深又说了:“不过如果我有空,这些事,我来做。”
“算了,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还是算了吧。”
傅远深很认真的说:“还是要学的,毕竟以后孩子生下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做饭。”
傅远深说话,总是这样,朴实而不做丝毫的修饰,干净利落,让人心生温暖。所以,如果他想要仇视一个人,那个人也会被他伤的遍体鳞伤。
坐了一会,他又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楚一宁问:“你干嘛呢。”
“我感受一下,看看有没有心跳声。”
这话乐的楚一宁噗嗤一下,笑了,近日来所有的忧愁仿佛都随之消散,她拿开傅远深的手:“傻不傻,现在还是个小细胞,还没核桃那么大,哪里能摸的到心跳。”
他慢慢的把头靠在她的肚子上:“生命,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不想要他?我话说在前面,就算我一个人,也要把他生下来。”
“为什么呢?”
她掐了傅远深一下,他微微喊了声疼,楚一宁说:“跟你没关系,他是个生命,所以有看见这个世界的自由。”
欧阳临端了盘子出来,马上又退进了厨房。
她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只不过他的存在感太低,不一会就让人给遗忘了。
“欧阳临,还会做饭吗?”
“他除了不会找女朋友,其他的没有不拿手的。”
楚一宁点了点头,忽然有点好奇欧阳临河傅远深之间的关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哪知道,问到这个,他却陷入了沉寂之中。
楚一宁知道,傅远深这样,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
“吃饭了,很久没做,不好吃我就给你们叫外卖去!”欧阳临卸下围裙,还真像那么点味道。
欧阳临做了两道辣的菜,还有三道不辣的,那碗肉丸汤上面是清的一丁点油水都没有。
辣子鸡做的很好,她吃了一块,赞不绝口。
想吃第二块的时候傅远深便把整盘鸡都挪了位置,不让她碰。楚一宁以前是不爱吃辣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怀孕了之后整个人的口味都变得有些古怪,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吃了辣子鸡,居然没有吐。
“辣的东西伤胃不要再吃了,吃一点就可以了。”
欧阳临立刻会意,他把整盘的鸡块全都倒入到自己碗里,刷刷吃的干净,但是吃完以后,脸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
其他东西没什么滋味,她随便翻动两下,没有一点胃口。
“多吃点饭,看你瘦的。”他居然又舀了那清寡的汤给楚一宁,楚一宁为难的看着,又端回到傅远深的面前。
“还是那个辣子鸡丁比较对我的口味,其他的,吃着都没味道,而且感觉口里苦的慌,不吃了。”
“这些东西和营养液比,你比较喜欢哪个?”
傅远深这样问来,她到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但就是那句话,不吃饭,没味道。
他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起身:“欧阳临,照顾好她,我出去一会。”
楚一宁瞥了一眼他尚未黑屏的电话,联系人好像是新请来的那个男秘书,不用问,大概又是傅鸿的事。
欧阳临嘴巴里都是辣子鸡的味道,磨出了几个泡,他还不忘给傅远深说好话:“男人有的时候,事业心强一点,毕竟如果是一无所有,你也看不上他啊。”
楚一宁放下筷子问:“傅远深有说过你吗?”
“说,什么都说,但这么多年来,也真习惯了,他就这样的一个人,外表看上去是冷的,但心里是热的。”
“欧阳临,你和傅远深是怎么认识的?”
说道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这个,我不大好说,等老大回来,你再问问他,就一清二楚了,不过他的过去,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轻松坦白,所以嫂子,凡事多体谅他一点,谁不想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模模糊糊的说了几句,感觉有些说漏了嘴,欧阳临又赶紧去厨房洗刷去了。
欧阳临跟傅远深很熟,但跟她并不熟,所以晚上,她就把医生开的药带进了房间里,然后锁上了门。
吃了叶酸,又从包里拿出那张b超单开始看起来,生命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你感觉不到它的动,但是血脉又相互连接在一起。
她想象着,肚子里那颗小种子慢慢的长大,最后破土而出。
嘴角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摸到书桌上,墙壁的书架上居然都是怀孕育儿的书,满满的摆了一个书架。
难道说,这里是傅远深早就设计好的,他们另外的一个家?
她坐下,静静的翻看着母婴育儿的书。
短信响起,傅远深发过来的:我在楼下,大概三分钟就到。
她像个孩子一样,抓起手机,按了很多话,但最后又一个个给删除了。
最后,门外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有些发闷的鼻音:“回来了。”
楚一宁合上书,走过去开门,只看见傅远深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疲惫。他神色温和,声音也很清浅:“在看书?”
“嗯,你买了那么多书?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去了洗手间,过了一会换上件睡袍出来,傅远深有些洁癖,每天回来,外面穿过的衣服都得换下,要么重新换上一套,如果晚了就穿件睡衣。以前傅远深故意为了折磨楚一宁的时候,一天换下的衣服,常人大概都能穿上一个星期,还必须是手洗。
想想那时的他,怎么就显得那么的矫情呢?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绕过她的手,紧贴在那纤细的腰肢上,他刚刚冲了澡,味道很是好闻。
亲昵的把头靠在她那纤细的脖颈上,脖颈细化柔嫩,十分的柔软。傅远深好像很贪恋这样的感觉。
“傅远深,我跟你说话呢!”
“从你怀孕那天,我就买了些书来看,就是时间比较忙,才看了一半!”
“你走开点,别这样。”
“我怎样了?”他的声音居然带了些许魅惑,有些戏谑飘上了心头。
严肃冷漠的傅远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一面?是之前被车子撞傻了吗?可是不是啊,分明被擦到的只是胳膊而已啊。
“离我远一点。”
“除了这句话,你还有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