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目无尊长,我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淑媛还算听傅笑笑的话,她收了手,但是话语仍然不停,“当初要不是傅向天,笑笑你才应该嫁给我们远深啊!”
淑媛的话,让楚一宁惊呆了,疼痛似乎在那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回过神来,淑媛也感觉到自己话有些说的过了,她尴尬:“被你给气糊涂了,你自己回房间反省反省吧!”
傅笑笑走过来扶楚一宁,她美丽的脸庞上有些尴尬:“嫂子,你不要听妈胡说,她刚刚也是生气,所以胡乱说话呢,你和我大哥真的很般配。”
楚一宁的身上挂了彩,浑身疼痛,傅笑笑连忙过来搀扶楚一宁,佣人也不敢管楚一宁的事,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
“没事,我没那么娇弱!”楚一宁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的,她没有领情,反倒是轻轻的推开傅笑笑。
傅笑笑那张漂亮的脸庞上顿时就露出有些尴尬的神情:“嫂子,你可别听我妈胡说,她刚刚是气坏了,乱说话呢,你和我大哥很般配,真的。”
“配不配也不是你们说的,我自己心里也清楚。”看着那有些委屈的面容,楚一宁意识到,自己刚刚那样做似乎不太对,打她的是淑媛,关傅笑笑什么事,她何必把事情都推到傅笑笑的头上去呢?
一瘸一拐的走进门,也就在那个时候,傅远深回来了。
他只是轻轻的扫了楚一宁一眼,看见她手上有伤,又看见扔在地上的那根鞭子:“打你了?”
楚一宁固执的往前走,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除了傅笑笑,没有人会替她说话。
“哥,你快来看看嫂子,刚刚妈有些生气,下手重了点,都破皮了。”
“那一定是她的错,妈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楚一宁,你跟我母亲道歉了吗?”
血液一瞬间就窜到了头顶上,楚一宁转身,脸色苍白无比:“傅远深,是不是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的错?既然这样我告诉你,我没有道歉!”
像傅远深这样的说话语气,肯定觉得就是她的错了,对错又怎样?反正没有人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也许是没想到楚一宁竟然会这样直白的说,傅远深微微有些发愣,他没有说话。
就在他愣了一会的功夫,楚一宁已经快步的上了楼。
紧紧关上门,心中憋着的那一团气始终无法舒展,她先给桐思颖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喂,是楚一宁吗?思颖正在洗澡,现在不方便听你电话。”
“你是谁?”
“不记得我了吗?之前在酒吧见过,夏小姐那么漂亮,怎么有点健忘呢?”
楚一宁紧紧的握住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她越是催眠自己,心里涤荡的却很激烈。
她最好的闺蜜,被那个叫方杰的男人给骗上了床,怎么不让人气愤。
“方杰是吗?我警告你,最好离开思颖,她很单纯,不是你这种男人可以碰的。”
电话那头轻声的笑:“我这种男人?夏小姐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男人?酒店里的牛郎吗?”
她又听见了桐思颖的声音:“杰,谁的电话?”
“你的好姐妹楚一宁,她好像对我有些偏见,不喜欢我们两个在一起呢。”
“思颖,你头脑放灵清一点,像那种地方认识的,怎么可以交往呢?别让他给骗了。”
“浅浅,你又不了解杰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能随便这样说呢?我就是喜欢他,你都能和傅远深结婚,你跟他也不相配,当初我可美劝着你们两个别在一起!”
桐思颖的话有些冲,楚一宁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她本来只是想跟桐思颖聊聊天,但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最后桐思颖很不高兴的说:“杰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包括你!”
楚一宁没有想到,桐思颖居然在方杰这件事上那么认真,并且还告诉楚一宁,这是她和方杰两个人的事,她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靠在墙边,楚一宁觉得自己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就连傅远深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她一点都不知道,直到他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楚一宁才反应过来。
他悄无声息的,就像是鬼魅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一宁心里有气,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傅远深,然后低下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手掌上的伤很痛,可是,跟被傅远深嘲讽相比,楚一宁已经把那疼痛忘记,她觉得与其卑微的博取他的同情,倒不如活的有尊严一些。
傅远深看见了她手掌上的伤,神色似乎有了略微一点点异样:“妈打的?”
“与你无关!”
“伤口处理过吗?”
“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傅远深抓住了楚一宁的手腕,她忍不住大叫,“傅远深你是不是有毛病,都说了不要相互干涉,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他却找来了药箱,打开,里面东西很齐全,什么都有。
傅远深拿来碘酒和绷带:“你是医生,应该会自己处理吧?”
听到他这样说,楚一宁忽然感觉有些好笑:“这和是不是医生,没有关系!”
既然傅远深递过来东西,楚一宁也没有打算折磨自己,她用碘酒略微消毒了一下,再换上了ok绷,碘酒扎在伤口上,有些疼。
她忍不住皱眉,但想起他拿药箱过来的那一幕,却又感觉可笑。
名义上的丈夫,能做到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傅远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讨厌极了她,又怎能期望傅远深帮她上药?
上药完,傅远深还没打算走。
楚一宁听见有佣人在门口喊他去用餐,只是喊少爷,并没有算上她。
其实,楚一宁已经习惯了,淑媛看她不顺,也难怪她会处处为难了。
“妈叫你去吃饭,还在这里干嘛?”
“这是你说话的口气?”傅远深看向她,眸子里充满着危险的意味。
“对,这就是我的口气,我不会跟妈道歉,我没有错。”
“楚一宁,有的时候,太嘴硬,最后伤到的只能是你自己,你还没学会察言观色吗?”
傅远深是在教训她吗?
为什么他们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全天下的错难道都是她楚一宁,无论做什么,她都得摇尾乞怜的跟淑媛或者是傅远深道歉吗?
她就算是再过于低微,再卑贱,也还有尊严。
楚一宁对着傅远深的目光,一字一句:“我觉得我没有错,不需要你们来教训我,妈说我勾三搭四,是不是该教育好你这个儿子?像你这样有老婆还换女人如衣服的花花公子,不更该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