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楚一宁顿住脚步,怔怔地看着他,希望她早点恋爱?
权亦笙担忧地看着她,然后继续比划着手,他打起手语特别优雅,就像乐团的指挥一样,“三年来,他们都说你忘恩负义,说离开了家你就什么都不是,有的是苦头吃。可我觉得,你离开至少是自在一些,不用总对着傅远深,敢怒不敢言。”
“……”
楚一宁感激地看着他,在权家,大概只有权亦笙明白她。
爸妈疼她爱她,正因为这样,她才不能随便去打小报告,说傅远深的坏话,只能一忍再忍,一忍,十几年也就这样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傅远深对你存的什么心思,只能帮你提防着。”权亦笙告诉她。
“我知道亦笙哥是帮我的。”
楚一宁说道,权亦笙对她很好,一直帮她提防着傅远深,知道傅远深来了她这的消息,也是权亦笙发短信给她的。
“傅远深已经分不清兄妹的界限,我在想,等你交了男朋友,可能他就好一些了。”权亦笙比完手语,拍了拍她的肩膀。
“会吗?”
楚一宁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被权亦笙这么一提,也开始觉得这方法可行……
等她交男朋友,傅远深应该就不会那么对她了吧?
见她这样,权亦笙知道她在考虑自己的建议,便用手语问她,“楚一宁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我帮你留意。”
“亦笙哥这样的。”
权亦笙和傅远深完全是两种类型。
楚一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竖起自己的手指,“要温柔,要善解人意,嗯……不过不能像你这么漂亮,你长得太好看,我对帅哥没好感。”
“……”
权亦笙听了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悲。
楚一宁说的是实话,可能她从小是在帅哥堆中长大的,又面对着那样一个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傅远深,她对帅哥脸不止免疫,还会反感。
男人嘛,丑点也没关系。
像傅远深那样的斯文禽兽,再好看她也避之不及。
鼻子受了伤,治疗过后,楚一宁请假回去休息,权亦笙和权小虎将她送到家这才离开。
楚一宁的鼻梁上贴了厚厚一层的纱布,她在角落的小床上躺下来,为了节省空间,单人床安放在窗角下,塞着正好。
晚上,一睁开眼还能看到外面的星空。
白天,阳光正好晒被子,都不用把被子晾出去。
楚一宁躺在床上,缓缓睡去,醒来时,阳光已经有些凉了,已是黄昏,她习惯地在床头摸着手机,摸到手机看一眼时间。
时间没看到。
她就看到一条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只有两个字——开门。
“……”
楚一宁打了个激灵,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跑路,但想想,这房子没后门,她也只能作罢。
烦。
楚一宁抓了抓头发,把自己的头发抓得跟鸡窝一样。
对傅远深,她一向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在床上呆坐好久,楚一宁还是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见傅远深还像昨天一样,坐在自带的椅子上,手上正翻着一本书。
听到开门声,傅远深抬起脸,镜片是划过一抹光。
院子里的大树落下一片叶子,落在他的白衬衫上。
那一刹那,楚一宁不知怎么就想到薛猫的那一句话:一见傅远深误终身,不见傅远深枉此身。
有人,就是得天独厚,帅到妖孽。
“哥。”楚一宁朝她低头,手绞了绞身侧的衣服,低声道,“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