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头上裹着一圈纱布,正皱着眉头靠在床头喝着粥。
一瞧见萧烈进来,立马眼睛一亮。
他上午一醒来就只看见了大山阿么,瞅了一圈都没见萧烈的身影。当时的他失落的不行。
昨天一夜的担惊受怕,让他心里都有了阴影。
现在他只想待在萧烈身旁,哪也不去。
大山夫郎也瞧见了萧烈。
“烈小子,你回来了!”
瞧着木哥儿可怜兮兮的模样,萧烈估计会好好安慰他一番。
于是,大山夫郎站起身,直接把碗递给了萧烈,然后就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白木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萧烈。
萧烈有些心疼。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萧烈拿着勺子继续喂白木。
“头还疼不?”
慢慢吞吞的吃了一口粥后,白木摇了摇头。
“不疼了,就是脑袋晕的厉害。”
后脑勺那么大的伤口,又流了不少血,他的头从醒来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
又吃了几口粥,白木就吃不下了。
萧烈扶着白木躺下,又给他掖了掖被子。“你再睡会儿,我在一旁守着。”
原本就强睁着眼睛,一听萧烈这话,白木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只是他的手还一直拽着萧烈的衣角不放。
大山夫郎进来后瞧见白木又睡着了,就坐在一旁等着。
白木这一睡就睡到了半下午。
萧烈让大夫给白木诊了诊脉,伤口又上了一遍药。
“大夫,我夫郎他脑后的伤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可以回家去了。但是要时刻注意他的情况,出现发热的症状,就及时来医馆。”
最后瞧着白木脸色不那么苍白了,萧烈在医馆拿了药,三人这才赶着牛车回萧家村去了。
路上怕牛车颠着白木,萧烈赶着牛车慢了又慢。
等回到家后,天都黑透了。
白木晚饭也没吃,直接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晚上,萧烈时不时地就会起身摸了摸白木的额头,生怕他发热。
好在一夜到天亮,白木都睡的不错,没有出现发热的症状。萧烈这才放下心来。
————
早上吃饭时,白木也一起坐在桌子旁吃饭。
昨天就喝了碗粥,他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直叫。
大山夫郎问了问王阿么他们一家的情况。
昨天太忙太累,他都没来得及问。
“王阿么和他儿子,一人二十大板,会被关三个月。”
闻言,大山夫郎拍手称好。
“活该!”
“这明明和咱们家没有关系,硬是要赖在咱们身上。平白的害了木哥儿遭了不少罪!”
白木喝着粥,在一旁狠狠的点了个头。
这该死的一家人,总是缠着他家不放。这下好了,直接被关在牢里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招惹他们家。
大壮夫郎一大早就过来萧烈家瞅了一眼,看白木回来了没。
瞧见正坐在院子里吃饭的白木,大壮夫郎这才松了口气。
看见了大壮夫郎,白木主动打了个招呼。
“大壮夫郎,早啊!吃饭了没?”
“还没呢。我这不是来瞧瞧你回来了没!”
闻言,白木有些感动,吸了吸鼻子道:“谢谢你!”
昨天他就听大山阿么说过,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大壮夫郎他们也跟着找了他很长时间。
而且最后还是大壮夫郎提醒萧烈他们王阿么家有问题。
不然,他可能已经遭遇到不测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白木突然这么煽情,搞得大壮夫郎都不好意思了。
急忙摆了摆手。
“你还和我客气个啥!”
“行了,你们吃饭吧,我锅里还煮着粥呢!”
说完大壮夫郎就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
————
王阿么家此时一片愁云惨淡。
大儿子没了,家里的汉子和阿么又坐牢去了,家里就剩下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王阿么的儿夫郎早饭也没做,一大早就坐在大门口嚎啕大哭。
哭得格外伤心。
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哭声。
不少人都很同情他,但也没人上前安慰。
经过白木一事,村里人都看出来了,这王阿么一家行事比较疯狂,他们怕招惹了麻烦。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萧烈是不可能害他家孩子的,但王阿么一家就是死抓着不放。
以后他们可不敢再和王阿么一家来往了。
县衙的牢房里。
王阿么和他儿子躺在又脏又臭的稻草上,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伤,痛的嗷嗷直叫。
狱卒拿着鞭子走了过来,把牢房门敲得咣咣直响。
“叫什么叫?”
王阿么和他儿子吓得闭紧了嘴巴。
等狱卒走后,王阿么才咬着唇,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可疼死他了!
此时有一只老鼠肆无忌惮的从他眼前爬过,还时不时地往他身上嗅一嗅。
一想到还要在这牢房里待上三个月,王阿么就害怕的不行。
抬头瞧了瞧浑身是伤,缩在角落里的儿子,王阿么眼里狠厉的表情让人害怕。
都是那该死的白木。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给他等着。
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
白木脑后的伤修养了一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痕。不近距离观察,也看不出来。
这期间,萧烈也没去打猎了,就留在家里照顾白木。
每日没啥事就给白木做些好吃的。
有萧烈在身边,又好吃好喝的养着,没几天白木又变得白白胖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