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萧烈就把房顶的瓦片都给补上了。
厨房的那道裂缝,萧烈去河边挖了些淤泥回来,然后把墙上的缝隙给糊住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家里的房子就修补的差不多了。
白天房子破破烂烂的,白木也没敢睡。
晚上,白木躺在床上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上午,白木把缺的东西列了个清单,然后萧烈就赶着牛车去镇上采购去了。
白木正躺在大树底下吃零嘴呢,突然听到敲门声。
白木以为是大壮夫郎过来串门来了呢,结果一开门是个陌生人。
头上戴了朵大红花,嘴角有颗痣,涂脂抹粉的。白木瞧了一眼,就知道来人是个媒公。
那媒公一见白木,就把白木上下打量了一番。
白木蹙着眉头道:“你有事吗?”
他们家除了他,就是萧烈和大山夫郎了,也没人需要说媒呀!也不知这媒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那媒公挥着手帕,一脸笑意道:“好事,大喜呀!”
白木一脸疑惑:“大喜?你能说明白点不?”
“哎呀,有个员外家的小哥儿看上了你家夫君,愿意带上百亩良田当嫁妆。嫁进你们家,给你夫君当平夫郎。”
白木脸上疑惑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合着是有人上赶着要给萧烈做小。
白木深呼了口气,随即对着那媒公破口大骂道:“大喜你妹,你怎么不给你家夫君再娶个夫郎呢?”
一听白木这话,那媒公不乐意了。
“哎,你这夫郎是怎么说话的呢!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们家说媒,结果还不领情。”
“那员外家可是会陪嫁整整百亩良田。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说到最后,那媒公还一脸惋惜道:“要是那员外家的小哥儿能看上我家那汉子,我是乐意至极。只可惜人家看不上呀!”
白木是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进了院子拿起了扫把,就对着那喋喋不休的媒公挥了过去。
“赶紧给我滚。”
那媒公四处闪躲着,可惜体型太胖,动作十分不灵活,被打了一下。
“哎,你怎么还打人呢!”
“就你这凶悍的夫郎,早晚要被你家汉子给休掉。”
白木怒极了。
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我会不会被休掉我不知道,但今天你铁定别想好。”
那媒公被打了好几下,跑又跑得不快。瞧着白木这不要命的架势,只能扯着嗓子拼命喊道:“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大山夫郎正在大壮夫郎家借东西。
大壮夫郎仔细一听,对着大山夫郎道:“这声音怎么听着好像是从你们家传出来的?”
闻言,大山夫郎东西都来不及拿,转身就往回跑。萧烈不在家,白木可别被别人给欺负了。
大壮夫郎拿着东西跟在了身后,打算去看看发生了啥事。
————
等大山夫郎和大壮夫郎他俩赶到时,白木杵着扫把直喘气。
而那媒公正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抹眼泪。
头上的大红花掉在了地上,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脸上的妆都哭花了,青一道白一道的,活脱脱的一只男鬼。
啧啧,瞅着可真是凄惨。
大壮夫郎:没想到白木这个小哥儿瞧着柔柔弱弱,实际上还挺凶残的!
大山夫郎走近,关心道:“木哥儿,这是咋了?”
说完瞅了眼地上哭得凄惨的媒公,也不知这媒公是怎么惹到木哥儿了。上次木哥儿发飙,还是王阿么嘴碎那回。
白木呼吸顺畅了。就仰了仰下巴,指着那媒公道:“你告诉他们,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
那媒公缩了缩肩膀,打了个哭嗝。
“我也没干什么呀!”
“不就是给你家夫君说媒吗!”
声音越说越小。
但是大山夫郎和大壮夫郎俩人都听到了。齐齐的看向那媒公。
大壮夫郎一脸无语的开口道:“你这被打的也不冤枉吗!”
要是有人敢给大壮说媒,他一定拿着刀,让这媒公知道知道厉害。
瞧了眼怒气冲冲的白木,大壮夫郎道:“白木,你还是太善良了一点。”
闻言,白木狠狠的点了个头。
对头,他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换个人,今天这媒公铁定是起不来身。
大山夫郎也非常赞同。随即一脸不屑的瞅着地上的媒公。这给人纳小,天打雷劈。
听到大壮夫郎的话,媒公正擦着眼泪的手一顿。
他本以为刚才那夫郎已经非常凶残了,没想到眼前说话的这个更加凶残。
好汉不吃眼前亏,怕这几个夫郎接下来对他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那媒公偷摸的爬了起来,用他生平跑得最快的速度,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只留下了一路的灰尘。
大壮夫郎:......
这白木真的是太善良了,那媒公居然还能跑得如此利索。
白木哼了声:“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我打一次。”
等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对方是员外家的小哥儿,还有百亩良田的陪嫁。大壮夫郎和大山夫郎都叹道:“这员外估计脑子不好使。”
有那百亩良田,嫁谁不好,非要嫁给人做小。
————
中午,萧烈赶着牛车回来了。
早上白木给的清单上的东西都买齐了。零零散散的,装满了整个牛车。
萧烈把东西都搬了下来。
到了院子里,发现白木正躺在大树下的躺椅上看话本。听见动静,头也没抬,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萧烈:......
往日里,他一回来,小哥儿总是笑着和他说“你回来了!”
今日却是理也没理他一下。
萧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时大山夫郎把萧烈叫到了一边去,说了说今天上午的事。
完了道了声:“他心里不舒坦,你待会儿好好安慰安慰他。”
说完,瞧着日头不早了,就去厨房做午饭去了。
萧烈:......
那员外是眼瞎了吗?居然看上了他。他自个还是个吃软饭的呢!
趁着四下无人,萧烈抱着白木好生安慰了一番。
“那员外和那小哥儿我都不知道是谁。况且我们家不缺吃不缺穿,哪里差那百亩良田。”
“有你一个就够了!”
“下次再见到那媒公,我一定狠狠的把他修理一番。让他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闻言,白木心情才好了许多。
要是萧烈敢纳小,他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