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到了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时节。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这天,萧烈早早的起床劈柴做饭。熬的浓浓的白米粥,皮薄馅多的大肉包,一碟小咸菜,一人一个水煮蛋。
饭做好后,白木刚好起床洗漱完。
白木边吃边对着萧烈道:“等吃完饭,我和大山阿么去弄泥田去。萧大哥,你今天还要去李家村吗?”
萧烈摇了摇头,“不用了,昨天我去了一趟,把春耕的事都交代好了。今天我就在家干活。”
“对了,今年的西瓜地有一百亩,光凭我们三个人几个月也种不完,肯定是要请人帮忙的。”
闻言,大山夫郎有些发愁道,“可是村里的人都在春种,哪会有人来我们家干活?”
这个白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萧大哥,村里没有,咱们就去镇上问问。总有汉子缺活干的。”
“这种西瓜,我相信只要是个人绝对一学就会。只要有过种地的经验就行。”
白木说的确实没错。镇上每天找活干的人都可以排成一条街了。在里面找出十来个会干农活的汉子,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上午,萧烈和白木他们一起弄泥田。
萧烈用扁担挑着木桶,去河边挑淤泥去了。
大山夫郎拿着耙子把萧烈挑回来的淤泥散布均匀。
白木提了两斤五花肉,去了大壮夫郎家。
院子门开着,就三个小汉子在院子里玩耍。
白木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三个小汉子看到是白木,都齐声叫了声:“萧阿么。”
最大的那个小汉子道:“我阿爹阿么和爷爷都下地干活去了。萧阿么,你是来搬稻草的吗?”
白木点了点头。
大壮夫郎不在,白木就把肉递给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小汉子,“拿着。昨天和你们阿么说好了的。”
当初大壮夫郎说稻草随便用,不值钱。白木也没当真,再不值钱,那也是别人家的。所以昨天萧烈上街时,白木让他买了两斤五花肉回来。
最大的那个小汉子接过了肉。三个小汉子齐齐的盯着肉,馋的咽了咽口水。他们自从过完年后,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
稻草在大壮夫郎家院子里,白木把稻草都抱到了大门口。
————
萧烈去河边挑淤泥时,不少人看到了。
他们在心里暗暗思量,这萧烈是不是又在鼓捣什么挣银子的活计。
于是好多汉子一边干活,一边关注着萧烈的动向。
等萧烈挑着淤泥回去时,不少汉子都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几个汉子相互之间也没有说话,大家都十分默契。这挣银子的活计,当然是只有自家人知道最好。
待看见萧烈他们弄泥田准备育苗时,不少汉子直接放弃了,准备回去继续干活,地里的活耽误不得。
这泥田没有啥特别的,家家都会。而且一般种的都是豆角丝瓜那些。
只有两个汉子犹豫了一番,最后决定再观望观望。
萧烈也瞧见了他们,对白木示意了一下。
白木也没在意,这西瓜的种植又没有多神秘,只要有心人随便试一试,不出两年,估计到处都是西瓜。
他们也就趁着西瓜少,挣这一两年的银子。
萧烈第二天挑完了淤泥,就赶着牛车把稻草给拉了回去。
泥田需要的不少,白木他们忙活了三天时间,才全部弄好,并把泡好的西瓜种子种了进去。
那俩汉子硬生生的跟了萧烈三天,瞧见白木手里拿的种子时,俩人刚开始还没看出来那是啥。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是西瓜籽。
他们家的夫郎前几天还拿出来晒了晒,准备直接种到地里去,看能不能长出来西瓜来。
当时他们也没当回事,这十五文一斤的西瓜哪有那么好种的。
没想到这西瓜,还真是拿西瓜籽种的。
想到去年十五文一斤的西瓜,俩汉子地里的活都不打算干了,急忙跑回了家。
“这还没到中午,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地里的活干完了?”
“哎,先别说这个。我问你,你前几天晒的西瓜籽呢?”
“在屋里呢,你要干啥?”
“去找出来,咱们现在开始育苗种西瓜。”
那俩汉子直接把泥田弄在了院子里,淤泥也是他俩趁没人时去挖的。
他们俩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村长家,说买沙地的事。
好巧不巧的是,他俩前后脚到的村长家。
村长:......
啥时候沙地这么受欢迎了,难道沙地里有银子?要不他也买上几亩?
————
那俩汉子一边干着地里的活,一边还时不时地去萧烈家门口装作不经意的转悠一圈。
这期间,萧烈去镇上雇了十来个壮汉。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农家汉子,家里地少人多,不得已才在农忙时组团出去找点活干。
领头的人叫萧大,好巧不巧的和萧烈一个姓。长得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萧烈一眼就相中了他们。
“两天后,你们去萧家村找我。我叫萧烈,住在山脚下,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萧大点了点头。他认识这个雇主,之前县衙诬告案时,他刚好领着村里人去县衙干活,好奇的就听了那么一耳朵。
两天后,天刚蒙蒙亮,萧大领着一帮人来到了萧烈家。
旺财听到了声音。从狗窝里爬了起来。
汪汪,汪汪。
萧烈听到动静给他们开了门。
“你们先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去干活。”
萧烈家也没有多余的凳子,十来个汉子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萧烈和大山夫郎去厨房做饭去了。
家里昨天蒸的馒头还剩下不少,萧烈把它们都放在锅里热了热。
十来个汉子,每人发一个白面馒头。
萧大带头道:“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汉子们吃得一脸满足。
他们都是穷苦的村里人,家里人多地少,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也就跟着萧大,时不时地能混口饱饭吃。
经常吃得是光的可见碗底的稀粥,好点的还能吃上糙面馒头。
至于白面馒头,也就过年时吃上那么一回。平日里想都不敢想。
等白木起床后,天已经大亮。
十来个汉子已经在外面干的热火朝天了。
白木出去瞧了一眼,就去洗漱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