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药,没几天,白木脸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萧烈又从外面拉了一头猪,一头羊回来,先养着准备留着冬天杀。
这天上午,白木正给羊喂草,突然发现狗子旺财身后跟了好几只小狗崽。小狗崽两三个月大的样子,奶萌奶萌的。
白木也没在意,只以为旺财是在外面玩,把哪家的狗崽崽给带回来了。
中午吃完饭,萧烈盛了点饭,又倒了点汤,就去准备喂旺财去了。
旺财的狗窝里,三只小奶狗躺在里面,正呼呼大睡。
旺财蹲坐在狗窝外,等着主人投喂。
萧烈把饭倒在了旺财的饭盆里,趁旺财吃饭的功夫,萧烈仔细瞧了瞧那三只狗崽。
长得和旺财有点像。
就这一会的功夫,旺财吃得差不多了,就把饭盆咬在嘴巴里,给叼到狗窝前。
三个狗崽闻到味道,都纷纷爬起来开始吃饭。
萧烈:.......
这旺财啥时候这么同情心泛滥了!
自己不吃,也要给狗崽们吃。
到了晚上,萧烈再给旺财投喂时,发现那三只狗崽居然还躺在旺财的窝里。
“这三只狗崽,不会是你在外面留下的种吧?”
可惜旺财听不懂,照常把饭菜分给几只小狗崽一半。
瞧着旺财蹲在一旁不停咽口水的模样,萧烈只好又去厨房装了一碗饭过来,倒在饭盆里。
这下旺财心满意足的吃了顿饱饭。
晚上睡觉前,萧烈把狗崽的事和白木说了一下。
白木猜测道:“那几只小狗崽,估计是旺财在外面和别的狗子生的。然后等长大了点就带回来了。”
要不是亲生的,白木可不相信旺财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狗子。自己都吃不饱,还能顾及到别的狗崽。
“这一下多养了三只狗子,是不是有点费粮食?”
它们现在还小,吃不了多少。再长大点,那就是每顿有四个旺财要吃饭!
他们家粮食再多,也经不起造。
萧烈:这也是个问题哈。
“要不看看村里谁要?有人要的话,就送出去。”
“嗯。”
说完,白木就打着哈欠准备睡觉了。
————
第二天,大壮夫郎过来串门时,白木就问了问他。
“有几只狗崽,你要不?都差不多三个月大了。”
大壮夫郎想也没想的直接摇了摇头,“我们家可养不起狗。”
大壮夫郎瞧了眼正和旺财疯闹的三只狗崽。瞧着是挺壮实的,可惜了。
他们家每顿饭,锅底的锅巴都能被搜刮得一干二净。倒上一瓢水,锅里都是清水,锅都不用刷了。
就这,三个小汉子刚吃完饭没多久,就又会喊饿。
这要是养一只狗,估计得把狗给饿死。
人都吃不饱,哪里还会养狗。
村里能养得起狗的,也就几个猎户家。家里能时不时的添点荤腥,也有骨头喂狗。
“这三只你都要送出去?”
白木点了点头。
大壮夫郎给白木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去村里其他的猎户家问问?他们一般都能养得起狗。”
晚上萧烈回来后,白木就把大壮夫郎出的主意说了说。
第二天,萧烈就把三只狗崽都给送出去了。
送出去时,旺财跟了过去,瞧见几只狗崽都有了新主人,这才蔫巴蔫巴的回来了。
————
周沫在萧烈家待的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从小到大都没离开家这么久过,他都有些想家了。
也不知道他阿么到底放弃了没?
镇上,周员外家。
正坐在桌前吃饭的周阿么,瞧着空荡荡的桌子,瞬间没了胃口。
刚开始还笃定他儿子十天半个月就会自己回来的。
没想到这都两个月了,也没见他儿子回来。
周阿么开始担心起周沫的安全了。
“你说这个死孩子到底死哪去了?”
“这么久都不回家,也不想家的吗?”
“不就是让他娶个夫郎,至于这样吗?”
周阿爹一脸淡定的吃着饭。
他可不担心那臭小子,上次见着他,他还长胖了。想必在外面过得还不错。
瞧着周阿爹一脸淡定的模样,周阿么就气不打一处来:“哎,我说你怎么还吃得下饭呢?”
这儿子都不见了,居然还能吃得下饭?
周阿爹终于停下了筷子,对着快暴走的周阿么道:“你要是不让儿子娶那个主簿家的小哥儿。我保证儿子听到消息,立马就会回来的。”
这两个月,周阿么其实也想过取消婚约这事。
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这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和官家搭上边了,这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况且现在说退婚,那主簿家估计不乐意。要是强行退婚,肯定会得罪那主簿。
这好处没捞到,眼看着还要惹来一身骚。周阿么有些烦躁。
十一月初,那主簿家的小哥儿又派人过来催了一次。
那意思是回乡下走亲戚也不至于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吧!
眼看着就要纸包不住火了,周阿么正准备坦白时,那主簿家小哥儿突然自己退了婚约。
周阿么一出去打听,原来那主簿家的小哥儿看上了一个俊俏的书生,死活都要嫁给那书生。
那书生家里穷困潦倒,饭都要吃不起了,哪里还有银子读书。
那书生书读的不错,为了以后的前程,咬了咬牙,同意娶那主簿家的小哥儿。
周阿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
那主簿家的小哥儿成婚仪式挺隆重的。方圆十里之内的人家都知道了。
周沫在那小哥儿成婚当天才知道他被退婚了。
得知此事后,周沫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从此以后又是只单身狗一枚。
周沫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周沫顶着个黑眼圈起了个大早。把衣物什么的都打包好了,然后向萧烈他们辞行。
本来还是睡懒觉的白木,一听说周沫要走了,嗖一下的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小沫,你要走了吗?”
“我离家已经几个月了,我想回家看看。”
萧烈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这好不容易找着个同道中人,居然就要走了。白木有些不舍。
这周沫走了,就没有人陪他一起看话本了。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周沫走了后,白木好几天都有些萎靡不振。看话本的积极性也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