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鸣考中了举人后,来魏家说媒的媒人不断,把魏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员外家的小哥儿,秀才家的小哥儿,商户家的小哥儿,甚至还有镇上举人家的小哥儿。
他们大都冲着魏鸣年轻,以后还能更上一层楼,能给岳家带来助力来的。
这次眼光放的比较长远的魏阿么全部都给拒绝了。
他儿子以后要是考中了进士,官家的小哥儿都娶得。这些平民小哥儿根本配不上他的儿子。
没几天,师爷突然又来魏鸣家拜访,话里话外隐晦的透露着县太爷家有个小哥儿的事。
魏家也听出了师爷的意思,这县太爷有要结亲的意向。这一时让魏家难住了。
魏阿爹魏阿么心里想的是这县太爷家都来和他家说亲了,这是多么难得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娶了县太爷家的小哥儿,以后他们家就更上一层楼了。
但是他们心里又有些犹豫,这万一以后鸣儿考中进士了,这县太爷家的小哥儿就不算什么了。
要是拒绝的话,这县太爷可是他们县里最大的官了,要是亲结不成遭县太爷记恨,稍微使点绊子,他们家可是玩完了。
魏鸣也陷入了两难。最后还是委婉的拒绝了那师爷,表示目前全部精力用在读书上。
那师爷笑了笑,最后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这事之后也没了下文。魏家瞧着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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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魏鸣家的事,白木也就偶尔从大壮夫郎嘴里得知一二。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九月份,天气慢慢变得凉爽起来。
铺子里的活已经全部交给了大平二平李夫郎三人打理。
还是卖卤肉,只不过肉是庄子上养的鸡鸭。每日他们从庄子上取,宰杀完后再拿到镇上铺子里去卤。
萧烈告诉他们每年年终有分红,每人最少也有五两银子的分红,上限不定。
有了银子的驱使,三人更加卖力的干活了。
萧烈偶尔去瞧一瞧。
连监工的活都没了的白木自然是闲得发慌。
这日上午,白木正躺在院子里大树下的躺椅上看着话本。
萧烈把弓箭擦拭了一番,准备上山打猎去了。
对于萧烈时不时地上山打猎,白木非常赞同。
虽然他们家不缺银子,但是上山打猎不仅可以打得猎物,最要紧的是可以让萧烈保持武力值。
以后遇到点啥武力上的事,萧烈也能自己动手解决。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白木喜欢萧烈身上结实的肌肉,他每晚都要摸上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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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正激动的看着话本里一段不可描述的内容时,突然一片阴影投在了书本上。
白木反应过来后,立马慌张的把书给合上了。
萧烈:.......
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那段荤话描述的是两个汉子吧?
这本书的封面瞧着一本正经,没想到书的内容却是如此的不正经。而白木居然在看这样的书。
萧烈一言难尽的瞧着白木。
把白木看得脸色通红。他就看点色色的咋了?
萧烈摸了摸白木的脑袋,把他手里的书收了起来,语重心长道:“以后少看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本。”
萧烈把书拿到卧房里藏了起来,和白木说了一声,就拿着弓箭打猎去了。
瞧着萧烈远去的背影,白木立马起身去卧房里找话本去了。
他刚才正看到关键的时刻,这会心里直泛痒痒。要是不继续看,他一天都会惦记着。
白木在萧烈枕头底下找着了话本,然后拿着话本继续躺在大树下的躺椅上看。
关于汉子与汉子的描写非常详细,白木看得美滋滋的。
没想到这个朝代居然有这么开放的话本。写这话本的人也是个人才。
白木心里想着:要是有小哥儿与小哥儿的就更好了。最后是强壮的小哥儿与娇弱的小哥儿组合。
一本话本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看完了。
趁着萧烈还没回来,白木又把话本放回了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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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上山后,先去陷阱里看了看,几个陷阱里就两只野鸡三只野兔。
萧烈也没管它,准备回去再取。
赶在太阳落山前,萧烈打了三只野鸡,两只野兔,一只傻狍子,还有一只狐狸。
萧烈扛着猎物去了陷阱边上。
刚放下猎物就瞧见了有人喊救命,而且声音还是来自他设的陷阱里。
萧烈暗道不好,一瞧,果然有个人半死不活的躺在了陷阱里,腿上一片血渍。
“喂,你还好吗?”
好半天,那人才抬起头看向萧烈,有气无力道:“大哥,我无意中掉进了陷阱里,能救我出去吗?我腿受了伤,爬不上去了。”
萧烈瞧着这人是个年纪不大的汉子,一身的绫罗绸缎,也不知是怎么的居然会掉进他设的陷阱里。
这大山深处,除了猎户和采药人,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而猎户和采药人一般都会识得陷阱,他打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掉进去过。
萧烈伸手把那汉子拉了出来。那汉子出来后站不住,一脸冷汗的跌坐在地上。
萧烈一瞧,发现他的腿上还插有一根尖细的竹棍。那是他陷阱里特意设置的竹棍。
“你还能走吗?”
那汉子摇了摇头。他的腿疼得不行,动一动都疼,更别说走了。
最后还是萧烈背着那汉子,提着猎物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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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正坐在大门口逗旺财玩呢,突然就瞧见萧烈背着一个人回来。
“萧大哥,他这是咋了?”
萧烈把猎物放下后,道了声:“掉陷阱里了。”
“大山阿么,麻烦你把张大夫请来。”说完,萧烈把那汉子背到了偏房里放在了床上。
那汉子血流了一路,此时已经疼晕过去了。
等张大夫过来后,把那竹棍拔了,然后又上了点药,血才渐渐止住。
“失血过多,好在没伤到经脉。好好静养个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张大夫那就有上好的伤药,直接给萧烈拿了两瓶。两瓶十两银子。
白木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萧烈给那汉子擦拭了一番,换了套衣服。
萧烈自己身上也被沾了不少血。等洗漱完天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