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县太爷闲来无事正在逗弄着他的小儿子。他的夫郎也在一旁一脸笑意的和县太爷聊着天。
这时师爷匆匆来报,“县太爷,有人报案,说在山上抓了几个山匪。”
县太爷换了身官服,戴好了官帽就去升堂问案去了。
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夫郎此时脸色凝重,忐忑不安的坐在那里。连一旁的小儿子叫他都没有反应。
“升堂。”
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看下堂下跪的几人:“堂下何人报案?”
萧烈跪在地上,声音洪亮:“草民萧烈。”
萧烈??
莫非是萧家村的那个猎户?
县太爷把师爷招来,俩人耳语了一番。
“师爷,这人是不是萧家村的那个猎户萧烈?”
师爷瞅了一眼堂下跪着的萧烈,点了点头,“没错,我曾经在那位身边见过他。”
县太爷点了点头,准备继续问案。
“你此次状告何人?”说完,还瞅了一眼一旁鼻青脸肿跪的歪歪扭扭的三人。
这一瞧就皱了皱眉头,其中怎么有一个人那么眼熟呢?
“秉大人,昨日草民和夫郎在街上看花灯会。
半路草民的夫郎让这几人给撸到了山上。
还好草民今日一早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成功解救出了我的夫郎。
这几个贼人也被草民抓住了。
草民的夫郎受到了惊吓,现在还在客栈里休息。”
萧烈至今也没弄明白,这几人抓白木是想干嘛?
“堂下另外三人,报上名来。”
那头头哆哆嗦嗦道:“草民王二牛。”
“王二牛?”
“抬起头来!”
王二牛龇牙咧嘴的抬起了头,虽然王二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五官还能看得清楚。
县太爷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个惯犯,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上次刚因为偷了别人家一头牛被主人家告了,被关在大牢里好几个月。
没想到刚放出去没几天,就又开始搞事了。
“来人,把他们三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堂外惨叫连连,此起彼伏。等三人再次被拖进来时,身下一片血渍,脸色青白,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把事情的经过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不然大刑伺候。”
那小弟怕再次受刑,只得交代事情的经过。
那头头最后也补充了番:“那小哥儿也穿的是浅蓝色衣衫,我们抓错了人。那雇主要求抓的是县太爷家的小哥儿,然后要我们在上山毁了那小哥儿的清白。”
说完,那头头还偷偷抬起头瞧了眼县太爷。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牵连到了自己小哥儿身上。
“你见过那雇主是谁吗?”
县太爷想不到谁居然如此的狠毒,想要坏他的晟哥儿的清白。
那头头摇了摇头,那雇主见他时包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两只眼睛。
瞧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县太爷就宣布把他们先押入大牢,待调查清楚再开堂问案。
————
萧烈皱着眉头走出了县衙,没想到看个花灯会,居然让白木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白木此时在客栈里睡得正香呢。
听到了萧烈的开门声,白木就惊醒了。
坐起身,急忙问道:“那几个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
“那他们抓我到底是要干嘛?”
萧烈瞟了一眼搭在一旁的浅蓝色衣衫,才道明缘由:“他们说抓错了人。”
白木顺着萧烈的目光看去,一脸无语道:“卧槽,就因为一件相似的衣服吗?”
“这些绑匪也太不靠谱了点,抓人都不看清正脸的吗?”
就因为一件相似的衣服,结果害得他遭了老大的罪。白木在心里把那几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
白木有些好奇:“他们本来要抓的人是谁?”
“县太爷家的小哥儿。”
闻言,白木声音提高了八个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烈:“你说谁?县太爷家的小哥儿?”
萧烈点了点头。
白木猜测到此事估计又是个后院内宅手段。
俩人也没有心情再待在镇上了,在街上小摊上吃完饭,就收拾了一番回到了萧家村。
————
另一边,县太爷顺着衣服查到了晟哥儿他舅舅那里。
掌柜的听闻此事,十分愤怒,连带看着县太爷的眼神都带了不满。
据他猜测,这上不得台面的事,十有八九就是他那个夫郎干的。
“晟哥儿他舅舅,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县太爷有些疑惑,他也没招惹到他吧!
以前想着这人个县太爷,掌柜的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此时他忍不住了,一脸嘲讽道:“你应该回去问问你那好夫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晟哥儿。”
居然想要毁了晟哥儿的清白,那夫郎怎么如此恶毒。
晟哥儿只是个小哥儿,以后总归要嫁出去的。掌柜的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的夫郎就容不下一个小哥儿,三番几次的使绊子。
如今想出了这么恶毒的法子,那以后晟哥儿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
闻言,县太爷懵了,一脸不解道:“这和我夫郎有什么关系?”
掌柜的慢慢讥笑出了声:“你那夫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搞清楚了吗?私下里为难晟哥儿不说,这次居然想出了如此狠毒的招数。”
“我相信,只要你有心,一定就能查到。”
事情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丝毫不露马脚。
这次掌柜的打算彻底撕破脸皮,既然那夫郎不要脸面,那他又何必顾及。
县太爷听完晟哥儿他舅舅一番话,对他那温柔良善的夫郎第一次起了疑心。
等回去后,他就不动声色的暗地里悄悄调查了一番。
调查的结果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没想到他的枕边人居然如此的歹毒。
亏他还以为他娶的夫郎对晟哥儿非常的好,都胜过了他的亲阿么,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装的。
从那以后,县太爷对他的夫郎冷淡了许多。下人奴仆全部换了一批,晟哥儿的事他也亲自去操心。
县太爷虽然没有挑明,但后来的一系列做法都足以说明一切。知道事情败露了的夫郎老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