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只是安慰安慰你,你不要当真好吗?
这禹阳镇离京城隔着十万八千里,坐马车都得一个多月时间,他是脑袋犯抽抽了吗?放着好好的地主不当,跑去京城找季淮。
况且一路上什么土匪呀,天灾呀,野兽呀,他们能不能活着到京城都是个问题。
白木不说话,季淮也只当他答应了。
于是转头欢快的吃了起来。
下午离开的时候,季淮还一个劲的强调道:“你说的,会来京城找我的。要是不来,你就是小狗。”
白木无力的挥了挥手:“知道了。”
小狗就小狗吧!他是不会去京城的。当然如果有火车有飞机的话另说。
离开时,季梁留下了京城的地址,表示萧烈他们如果去京城的话可以去找他们。
回去后季梁他们就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季淮坐在马车上,拉开帘子,望着窗外闷闷不乐。
季梁骑着马上前来,安慰他的小弟:“小弟,你别伤心,要不我让风二他们陪你一起玩?”
暗处的风二风三风四:我们可以拒绝吗?
风一内心暗喜:还好我一般是执行任务的,不和风二那几个傻叉一样每日围着小主子转。
和风二他们已经玩腻了,季淮想起了曾经在萧烈家见到的风一,于是对着季梁道:“风一哪去了?”
刚才还窃喜的风一:......
季梁有些意外:“风一一般有其他事,你想和他一起玩?”
季淮点了点头,一路上无聊,找个人解解闷也不错。
季梁对着空气道:“风一。”
暗处的风一立马现身,半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
“你陪着小主子玩会吧!”
风一苦着脸道了声是。
暗处的风二风三风四捂着嘴巴偷笑: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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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骑着马,跟在马车往后一点的位置。
季淮先是把风一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风一道:“你之前在萧大哥家干嘛?”
风一道:“执行任务时,被敌方所伤。被萧家救了以后,暂时在那里养伤。”
季淮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既然跟着我,那为啥我都快当乞丐了,都没有人现身?也没有人给我银子花?”
风一:我们怕银子都给你了,我们就流落街头了呀!
只不过这话他不敢明说,只道了声:“我们身上也没有银子。”
季淮一脸不可置信道:“你现在身上没有银子吗?一两都没有吗?”
风一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季淮哼了一声道:“我不相信,要不我在你身上搜一搜?”
风一放心大胆的点了点头,他银子都压扁了,藏在了鞋子的最里层。相信小主子应该还不至于搜他的鞋底。
瞧着风一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季淮就知道他银子肯定藏的特别隐蔽。
又想起了大壮夫郎曾经拿着臭气熏天的铜板去买卤肉。
季淮阴险的笑出了声:“你把鞋脱了,我检查检查。”
风一:.......
暗处的风三狂笑不止:这风一也是倒霉。那大壮夫郎第一次买卤肉那会,风一刚好去执行别的任务去了,完美的错过了事情的经过。
风四没说话,默默的把鞋底里的银片抠了出来,藏在了别的地方。
风三笑完后,躲着风二风四,把鞋底的银票抠了出来,也藏在了别处。
风二:你们都不嫌臭吗?
风三风四齐齐的摇了摇头,只要有银子花,他们是不会嫌臭的。
而且鞋底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只要鞋子不坏,一般是不会弄丢或者被偷的。但是如今不安全了。
————
季淮捏着鼻子,让风一拎着一只鞋把里面的鞋垫全部翻出来。
真他爹的太臭了,好像这风一几个月没洗脚似的。季淮瞧着风一的眼神都变了。
风一在季淮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脸,他昨晚刚洗的脚,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就这么臭。
季梁早在风一脱鞋子那刻就躲得老远了。纵使站的远,但耐不住风一鞋子的味道重。
季梁黑着一张脸:他这下属未免也太不注意个人修养了点。
吧嗒一声。
一块银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季淮一脸得逞的瞅着风一。得瑟道:“回去后,绕着护城河跑十圈。没问题吧?”
风一丧着一张脸道:“没问题。”
季淮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道:“以后记得每天洗脚。你这样子,是没有小哥儿愿意嫁给你的。”
季淮幻想着:风一的新婚夜,他娶的小哥儿正要温柔小意的靠近风一。结果被风一的臭脚熏的晕了过去。
哈哈,想着想着季淮笑出了声。
这一笑,风一更加窘迫了,涨红着脸道了声:“是。”
一路上风一被季淮折腾得蔫巴蔫巴的。
等到了京城,风一感觉自己还活着就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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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离开后,白木一开始还挺不习惯的。
以前一群人聊聊天,逗逗乐子,日子过得幸福又充足。
现在少了个人,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时光易逝,转眼间到了十月底。
庄子上的鸡鸭养了一年,可以杀了吃肉了。
于是萧烈让大平二平他们不用收鸡了,每日里和李夫郎一起去庄子里收蔬菜,顺道再把鸡拿回来。
李夫郎有了大平二平的帮忙轻松了许多。
魏阿么自从上次过后,也暗暗的观察了李夫郎好久。
某一天发现李夫郎居然还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
魏阿么惊讶了许久。他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儿子的。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儿子可不会是那种人。
恰逢魏鸣书院放假,魏阿么就旁敲侧击的问起了这件事。
魏鸣一脸懵,然后想到了什么,对着魏阿么道:“你说的是带着孩子的李夫郎吧?”
“他是隔壁村的,他前夫家你还认识。”
魏阿么也一脸疑惑:“我认识?”
魏鸣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娶了月季的那家。”
一说这个月季,魏阿么是印象深刻。
月季本名萧杏儿,是萧家村的人。自幼家贫,家里几个哥哥,他阿爹阿么为了他的几个哥哥能读书,就把他卖去了青楼。
要不是前几天他那阿爹阿么又去找萧杏儿,哦不月季要银子,闹出了一出戏,村里人都还不知道呢。
既然事情是这样,魏阿么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也就没再关注那李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