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萧烈把铺子里最近几个月的营收和买院子剩下的银子都给了白木。
白木数了数,铺子里的营收大概有五十两银子。
上次在镇上买了座四进的大院子,花了七百两。还剩下三百两。
也就是说除了那一千两之外,他手里还剩下这三百五十两。
白木和萧烈商量着:“这三百五十两要拿来干点啥好呢?”
“要不买个荒山?种点果树?”
中那些穿越人士都是买山头种果树的。他要不要也跟个风?
萧烈想了想,这么点银子买个好点的铺子估计不够,不过买个荒山应该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种果树能回本吗?
这山上种出来的果子通常是又小又苦又涩。一般都是村里的小孩嘴馋了才摘几个吃,要是卖的话,估计够呛。
能种出美味果子的都是镇上的大户或者地主家专门请人种的。
萧烈把这些担忧都和白木说了说,白木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首先果苗的来源都是个问题。山上的野果树苗肯定不行,必须得是能结出甜蜜果实的树苗。
对啊,他可以来个嫁接呀!别的不会,这个他会。
光想想白木就激动的不行,展现他才能的时候到了。
“你知道哪里有结的果实又大又美味又可口的树苗吗?”
萧烈想了想,他还真的见过,“不远处的清远寺里就有。是几颗桃树。”
“不过他们的树可不会卖,据说那是以前的方丈从皇宫后院里移摘来的,是他们寺庙的宝物。一般人进了寺庙也只能远远的观赏一番。”
闻言,白木也没有失落。他只是想要那树上的几根树枝罢了,又没想要把整棵树都移回来。
“过几日我们去寺庙里问问吧!你先把荒山买了,再请人清理一番。”
萧烈点了点头,他也只是听说,具体的还真要去寺庙里问问,万一人家肯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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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萧烈就去打听荒山的事去了,天黑前就回来了。
萧烈把买荒山的地契递给了白木。
白木有些惊讶,这速度也太快了。
知道白木要说什么,萧烈直接解释道:“庄子旁边的荒山,无主的,一般没人会去买。我去县衙一问,县衙的文书表示可以立马给办契书,然后我就花了二百两把那座山头买了下来。”
那座荒山,白木也见过,不是特别的陡峭,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山坡,用来种果树再合适不过。
白木点了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就把地契收了起来。
萧烈又继续道:“我明天就找人把那山头清理一下。”
“明天,你告诉大壮夫郎,清理荒山,一天五十个铜板,不包饭,问问大壮要不要去。”
白木点了点头。
这清理荒山是个体力活,又不包饭,自然工钱和扛大包的差不多。
干一天下来,估计会累的不行,也不知道那大壮会不会去。
第二天下午,拔鸡毛的时候,白木把萧烈的话和大壮夫郎说了说。
最后又加了句:“这活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干完的,最少估计得一个多月。”
闻言,大壮夫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清理荒山是累了点,可也比去镇上扛大包强。
扛大包的活一堆人都抢着干,能不能轮到大壮都难说。
况且清理荒山又是个稍微长期稳定点的活,工钱又高,一般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活计。要不是下午要拔鸡毛,大壮夫郎都想去了。
不过他上午有时间呀!
“哎,白木,你说我上午也去怎么样?上午去清理荒山,下午来拔鸡毛。”
闻言,白木看向大壮夫郎:“你家的三个小子怎么办?”
白木这么一说,大壮夫郎才想起家里的三个小子。要是没人看着,他们还不得翻了天。而且他公爹又不会做饭,中午三个小子的饭食都没有着落。
“好吧,我还是在家拔鸡毛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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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的活计问题解决了,大壮夫郎又开始八卦季淮的事了。
“哎,你说魏秀才怎么会看上季淮的?”
白木也八卦道:“可能魏秀才就喜欢季淮这一类型的。”
白木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他之前一直脑补季淮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可能会娶个又娇又软的小哥儿回家。然后俩人一起过上了幸福的夫夫生活。
现实中却是又娇又软的小哥儿换成了腼腆容易脸红的秀才郎。
白木觉得他们其实还挺搭的。硬汉配上小奶狗。
不一会,大壮夫郎八卦的主角魏秀才又准时来白木家报到了。
白木瞧着这魏秀才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
衣服是崭新的细棉布,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鞋子看着也像是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来相亲来了。
魏鸣被白木看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咳了咳:“萧夫郎,打扰了!”
白木移开目光,又照例问了句,“买卤味呀?”
魏鸣答了声是。
白木搬来凳子,让魏秀才坐下了。
拔鸡毛的大壮夫郎和魏秀才聊上了。
“魏秀才,听你阿么说你明年打算去参加乡试考举人?”
魏鸣点了点头,“是准备去试试水。”
大壮夫郎把魏鸣一顿夸,最后道了句:“这要是考上了举人,估计一堆小哥儿排着队要嫁给你。”
魏鸣羞红了脸。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那个叫季淮的小哥儿愿不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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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梁好久没有找萧烈聊天了,这天闲了下来,就拿着礼物准备去拜访萧烈。
萧烈刚好今天下午无事,正待在家劈柴呢!
萧烈请季梁坐下了,然后上了壶茶,两人边喝边聊。
一旁的魏鸣惊得半晌回不过神。他刚开始以为这人是季淮,后来看这人的眉心没有孕痣,就知道他不是。
只是这人和季淮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双胞胎了。也不知道这位是季淮的哥哥,还是弟弟。
而且这人锦衣华服,气质高贵,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子弟。
魏鸣低头看了看自己认为最好的一身衣服,又抬头瞧了眼一旁侃侃而谈的季梁。
心顿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