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屋顶后,萧烈准备去抓只鸡杀了晚上吃时,发现鸡笼又挪了回去。
躺在稻草上的风一脸色微红了下,心里暗自吐槽着:真他娘的尴尬!
不过想着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这样一想,风一心里立马好受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萧烈也没说啥,从风一脚边跨过,打开了鸡笼捉了只鸡,接着提着鸡去了厨房。
烧水杀鸡拔毛,萧烈动作行云流水,不到小半个时辰,鸡就炖在了锅里。
天也黑了,卧房里也看不清了,白木放下话本。
晚上萧烈做的红烧鸡块和蘑菇汤,鸡肉炖的恰到好处,蘑菇鲜香可口。
白木不得不佩服萧烈的厨艺。再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大厨的味道来。
白木想着萧烈要是不打猎,靠他的一身厨艺也能养活得起他自己。
俩人晚上一人又吃了一大海碗的米饭,一小盆的鸡也都被吃了个干净。
风一侧躺在杂物房里,手里拿着鸡爪奋力的啃着。一旁的旺财蹲坐在一旁,面前放着他的饭盆,歪着脑袋盯着他手里的鸡爪。
风一把鸡爪每个地方都啃的干干净净,最后就剩下了一个鸡爪架,才念念不舍的把它放到旺财的饭盆里:“吃吧,特别的好吃。”
旺财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了骨头吃,立马低下它的狗头,开始享受着他的美食。
风一把鸡爪,鸡脖子都吃了个干净,唯独轮到鸡头时,他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哎,真是可惜!”风一用筷子夹着鸡头放进了旺财的饭盆里。他是从来不吃鸡头的,纵使那鸡头做的再好吃。
饭后,萧烈又给风一熬了碗药。风一吃完药感觉好了许多。这几天他伤口结痂,痒的他难受。这也说明了再过几天他就会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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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白木出来放放风,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手脚。
“砰砰,砰砰砰。”
汪汪汪,门口躺在窝里的旺财爬了起来,站在大门口朝着门外的方向叫着。
白木很好奇谁大冬天的会来他们家。
白木把院子的门打开了,瞧见了一个不认识的......白木又抬头瞧了眼来人的眉心。哦,不认识的夫郎。
来人是大山夫郎,大山夫郎这是第二次见萧烈的夫郎,第一次是白木在村头大树底下呕吐的时候。
白木对大山夫郎完全没了印象。“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大山夫郎,我找萧烈有事。”大山夫郎对白木的印象非常好,他觉得白木温温柔柔的,说话十分礼貌。
“您等下啊,我去叫他。”白木驱赶了身后的旺财,让它老实待到一边去。然后去了卧房。
“萧大哥,外面有人找你,自称大山夫郎。”白木说完坐在炭火旁。
“我去看看。”萧烈起身拿了件棉袄披在了身上,开门出去了。
“大山阿么”
大山夫郎瞧见萧烈十分高兴,“烈小子,我今日是来还钱了。”
说着,大山夫郎从袖笼里拿出了个手帕,里面包着一两银子。不好意思的递给萧烈:“烈小子,这二十二两银子,我一时半会也凑不够。这样,我一次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还,你看行吗?”
给大山叔办丧事剩下了不到一两银子,这段日子,他又去镇上接了不少浆洗的活,勉强凑够了一两银子。这才给萧烈送来。
萧烈瞧着大山夫郎伸过来的手,五根手指冻的肿胀通红,甚至有些地方烂了一块。
他知道大山叔去了,大山夫郎一个人生活怕是不易,也没想着那二十两银子还能换回来。
瞧着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就比之前老了许多的大山夫郎,萧烈也没接他手里的银子。
“大山阿么,我知道你也生活不容易,这银子你也不要急着还我,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要是因为银子把身体熬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大山叔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心安的。”
萧烈一提到大山叔,大山夫郎眼眶瞬间就红了。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就没日没夜的干活,只要一停下,他就会想起老伴,想起他们一起生活的几十年。
他也知道人要往前看,可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成日里都是浑浑噩噩的,如今也就干活还债能让他撑下去。
但想着老伴也不希望他这样过得如此艰难,大山夫郎点了点头,擦了擦红了的眼眶对着萧烈道:“那行,烈小子,等过了这个冬天,我就会慢慢把欠你的银子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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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山夫郎离开后,萧烈回到了卧房。关门声嘎吱嘎吱的。
“刚才大山夫郎找你有事吗?”白木剥着板栗壳,问着萧烈。
“大山阿么,他来还钱来了。”萧烈拿了一件洗了没干的衣服放在炭火边烤着。
“不过,我没要。”
“啊,为什么?”白木疑惑的抬头看着萧烈,这年头还有还钱都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