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做好后,萧烈把饭菜端到卧房里,厨房的锅里给那人留了一碗饭菜。
“吃饭了。”萧烈端着饭菜放到了桌上。
吃饭时,白木瞧了眼清汤寡水的饭菜,蹙着眉头。“哎,真难受!”他都吃了快一个月了!
萧烈也觉得饭菜很是寡淡,但也没办法。白木最近肠胃不适,不宜吃重口味的东西。怕白木控制不住,他也跟着吃了快一个月了。
“要不我去蒸点腊肠和腊肉过来?”萧烈试探着问道。想着张大夫交代的话,偶尔吃点稍微重口味的东西应该是没啥影响。
闻言,白木眼睛亮了亮,催促着萧烈:“那你快去吧!”
萧烈去了厨房,把腊肉腊肠拿出来洗了洗,又放在锅里煮了煮。
待盐味去掉了不少,放在砧板上切成薄片。
锅里放少许油,把腊肉腊肠炒了片刻就盛起来。接着直接上锅蒸。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厨房。
卧房里的白木已经吃了几口饭菜垫了下肚子,此时闻到肉香味,使劲吸了吸鼻子。
待萧烈把蒸好的腊肉腊肠端上桌时,白木已经迫不及待的用筷子夹了一块。又香又有嚼劲。
“对,就是这个味道。”白木一脸享受的吃着腊肉腊肠。
萧烈还好,刚才他在厨房尝了尝熟没熟,一连吃了好几块。
白木一顿埋头痛吃,像是要把这一个月的都补回来。
最后一大盘的腊肉腊肠被萧烈和白木吃了个干净。剩余的饭菜他俩基本没动。
萧烈洗碗时,旺财守在它的饭盆旁,等着它的主人投喂食物。
碍于那只傻狗的愚蠢行为。萧烈把它痛批了一顿,并告诉它今日没有饭吃。
郁闷的旺财只得躺在杂物房门口,埋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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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房里,躺在稻草上的风一醒了过来。四处瞄了瞄,除了满屋的柴火和几只鸡外,就只有躺在地上的他。哦,不,还有不远处躺着的旺财。
闻着香味,风一肚子咕咕直叫,自从昨晚受伤倒在雪地里后,他就没有吃过饭了。此时发着烧没有胃口的他也感觉饿极了。
嘘嘘,嘘嘘。风一用嘴巴嘘了嘘,那是他和旺财常用的暗号。
旺财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风一。
“我饿了。”
旺财嗖的一下跑了出去,不一会咬着根大骨棒放在风一面前,还用爪子拍了拍。然后蹲坐在一旁摇着尾巴,那意思就是赶紧吃吧,都是你的。
风一瞧着地上带着泥土的大骨棒,满脸黑线。这个傻狗!
“你去问你主人有没有吃的?”风一受伤颇重,他努力撑起身体,试探着和旺财沟通。
刚被主人训了一顿的旺财躺在地上装死。
风一硬生生的饿了一下午,饿得全身发软没有力气。他都怀疑他没有被冻死也会被饿死的。
萧烈是真的忘了杂物房里还有个人。
直到做晚饭时瞧见锅里的剩饭剩菜,这才想起来忘记给那人送吃的了!
风一一瞧见萧烈端着饭菜过来了,就分外激动。可是发烧烧得脑袋发晕的他都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萧烈手里的碗,不停的咽着口水。
萧烈瞧着风一这样,就知道是饿坏了。只得拿着筷子,慢慢的给躺在地上的风一喂着饭。
一旁的旺财也饿了,瞧着风一嘴巴里的饭菜,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萧烈权当没听见,这个傻狗不给它点教训,它都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风一吃完饭,又休息了好长时间才渐渐有了力气。只是伤口疼得厉害,也没有上药,他只能紧闭着嘴巴咬牙忍着。
到了半夜,风一感觉自己烧的更厉害了,浑身滚烫,烧的他脑子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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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萧烈吃完饭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风一双眼紧闭,脸色通红,就知道是烧了一整晚。昨天天色太暗,他也没注意,估计昨日就已经发烧了。
再不退烧,估计就要烧傻了。
萧烈去张大夫那里拿了几副药,回来后在院子里用小陶罐熬了一个时辰。然后给那风一灌了下去。
中午时萧烈又去杂物房看了一眼。
萧烈不得不佩服张大夫的医术,这上午还烧的迷迷糊糊的人,中午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风一拖着疲惫的身体,斜躺着望着萧烈一脸感激道:“在下风一,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在这安静得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风一一脸窘迫,随后眼巴巴的瞧着萧烈也不说话。
不知道为啥,眼前这人让他想起了那个长得像汉子的蠢哥儿季淮。
“你等会,我去给你拿饭。”萧烈把厨房留的饭菜端给了风一,风一狼吞虎咽的吃着。
萧烈的手艺不错,再加上有腊肉腊肠的加持,这顿饭,是风一有史以来吃过最好吃的。
萧烈做的腊肉腊肠最近消耗的有点快。因为白木爱上了这个味道,一天至少要吃上一顿。
孩子吃奶会上火?白木不想考虑太多了,等上火了再说吧。
晚上吃完了了腊肉腊肠,正在消食的白木听到了院子里的羊叫声。
“萧大哥,我想吃羊肉火锅了!”白木舔着嘴巴说道。
他想吃火锅很久了,家里又有只羊,那吃顿火锅也不算太过分。
家里买的那只奶羊早就不下奶了。养着也没什么用,萧烈想着杀了就杀了吧:“明天一早我就把它杀了,中午就可以吃羊肉火锅。”
第二日一大早,躺在杂物房里睡的正香的风一就被凄惨的羊叫声惊醒。他伸着头从门缝里往外看,就瞧见那个猎户正抓着一只羊宰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