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估计自己是中午吃得太饱,牛车又太颠簸了。
对着那个夫郎表示自己没事,白木就坐在大树下休息,顺便等等萧烈。
过了大约一刻钟,萧烈就出现在了村头。
瞧着漂亮的小哥儿正坐在大树下乖巧的等着自己,萧烈既高兴又心疼。
“你怎么不先回去?”
白木站起身来,随口说道:
“就等了一会,走,回去吧!”
回去后,萧烈把背篓里的银子递给了白木。
白木摇了摇头道:
“萧大哥,这银子你先拿着吧,就当我先还你一部分。剩余的等下次再给你。”
萧烈也没推辞,把银子收了起来。反正白木是自己的夫郎。他们不分彼此。
第二日。
萧烈把猎物卖了后,又去肉铺花了十个铜板把猪胰脏包圆了。
回去的路上,萧烈遇到了田麻子。
萧烈惊讶了一瞬。他以为田麻子入赘后日子可能会不好过,但没想到会混成这副模样。
只见田麻子瘦成了麻杆,一脸沧桑,头发像稻草似的枯黄枯黄的,穿着破烂的衣服,一瘸一拐的正在路边打着猪草,三十多岁的人瞧着像五六十岁,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这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年老的乞丐。
萧烈瞅了一眼,就继续赶路了。
田麻子吸溜口鼻涕,抬头看了看路过的萧烈,低着头继续打着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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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萧烈也不出去打猎了。在家里帮着白木制肥皂。
除了切猪胰脏,搅拌草木灰费劲点,其他的在萧烈看来非常的简单。
白木操作了一遍,萧烈就学会了。
萧烈终于明白了为啥白木说以后肥皂随便用了。这成本确实是够低的。
有了萧烈的帮忙,白木感觉轻松了很多。一下午,两人共做出了五十块肥皂。
萧烈找了个大簸箕,把他们切块,用油纸包裹着放在了里面。再把大簸箕放到厨房的窗户边上通风。
等干完这些活,白木累得不行。直接坐在了厨房门口休息了会,抬头看着忙着做晚饭的萧烈道:
“再等个几天,我们就把肥皂拿去卖了吧!”
“嗯,好。”萧烈想着以后他尽量多干些活,让白木好好休息休息。那些活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只是可能会慢了点。
晚饭,萧烈蒸了个米饭,做了个胡萝卜炒肉。还有一个猪油渣小白菜汤。
白木不知道怎的一看到猪油渣就犯恶心,在萧烈把它端上饭桌前,赶忙制止道:
“萧大哥,我最近吃猪油渣吃腻了,我不太想吃,而且我闻着它有点犯恶心。”
“那行,我把它放在厨房里,不端出去了。”
“咱们要不要去镇上看看大夫,你这连着好几日都不太舒服。”萧烈坐在饭桌前,发现白木的脸色有点苍白。
“行吧,要是再过几日还不好,就去看看大夫。”白木点了点头,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这古代随便得个病都是要人命的。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白木除了睡得多了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症状。
萧烈和白木这才放心下来。
————
京城里,天香阁总店。
“家主,这是禹州城禹宁县禹阳镇快马加鞭寄来的书信。”天香阁总管事赵岩,手里拿着书信,恭敬的站在一旁。
天香阁家主莫任飞,拿着书信看了起来。
肥皂?
“东西呢?”
赵岩把包装精美的肥皂放在了桌上,一层层的拆开,露出了里面的肥皂。
莫任飞拿起其中一块闻了闻,又让赵岩打了盆水,把袖子卷高,拿起肥皂在双手上涂抹了一下,搓了搓,起了很多泡沫,放在清水里洗了洗,瞬间感觉双手清凉了许多,问起来有一股清香。
莫任飞让赵岩也试了试。
“你觉得这个肥皂怎么样?”莫任飞喝着茶,看向正洗手的赵岩。
赵岩如实说道:
“家主,这肥皂确实不错,要单论功效肯定比澡豆好用,要论精巧美观香味,肯定是比不上澡豆的。”
莫任飞笑着道:
“你说的不错,这肥皂确实显得粗糙了点。”
话锋一转,“不过,精巧美观香味,这些咱们都可以再加不是吗?”
赵岩是个聪明人,立马听出了莫任飞的意思。
赵砚吩咐手下的人去研究这肥皂,看能不能研究出配方来。
可研究来研究去,也搞不清楚这肥皂究竟是如何制成的。毕竟谁也不会把这好用有香味的肥皂与猪胰脏联系起来。
赵岩和莫任飞汇报了研究的结果。
莫任飞听完后,也没有失望。毕竟这东西要是谁都能轻易的做出来,那不早就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了吗?
就说那澡豆,他们生产过程也极其不易。
“这样,你亲自去禹阳镇走一趟,务必拿下这肥皂的配方,至于多少银两买下?”莫任飞思索了一番,才道:
“万两银子内你皆可自行做主。”
“是,家主。”
当天,赵岩交代完天香阁的事情后,就带着数名属下出发了。
————
禹阳镇,天香阁内。
张管事一连等了好几天,也不见白木他们来卖肥皂,以为那肥皂就是偶然所得。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京城天香阁总管事的回信,务必要搞清楚这肥皂乃是何人所制。
可他如今见不着人,上次也忘了问白木他们的住址,这可如何是好?
急得张管事吃不好睡不好。
肥皂已经晾了好几天,这日,萧烈和白木带着五十块肥皂来到了天香阁。
“哎呦喂,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张管事一看到白木他们,终于放下心来。
白木和萧烈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肥皂确实好卖。
白木和萧烈把肥皂从背篓里拿了出来。
张管事看着桌上一摞的肥皂,想着白木他们这么多天才制作出五十块肥皂,看来这肥皂着实和那澡豆一样生产不易。
“这次一共带了五十块肥皂。你看是全要了吗?”白木抬头看向了张管事。
张管事大手一挥,直接豪气道:
“全要了。不知二位住在哪里?”
萧烈说了萧家村的地址。
张管事记下了,就去取了一百两的银票过来了。
白木接过银票,一入眼“汇通钱庄”几个大字印在了上面。
这就是银票吗?白木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好奇的还用手搓了搓,看看掉不掉色。
察觉到白木的动作,张管事笑道:“这银票在整个大魏朝的汇通钱庄都可兑换。”
听完张管事的话,他点了点头。但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他想着这银票要是掉水里,不知道晾干了还能不能用?不会像普通的纸一样,掉水里就晕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