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最近几天很是忧伤。
每天晚上他的手伸出去快要碰到白木的时候,看着睡得像死狗一样的白木,他的手又不得不缩回去。
白木对熟悉之人是个话唠,晚上和他躺在床上时总是天南地北的各种聊。这就导致了他没有时间下手。
萧烈的忧伤,白木是不知道的。
白木感觉最近几日过得特别滋润。每日睡到自然醒,再吃点零嘴,吃点萧烈带回来的大肉包,闲来无事时坐在大门口纳凉。
他最近都长胖了。
那个脑子有病的萧柳儿也没见来找茬。害得他期待了好久。
这日,萧烈上山打猎去了,白木独自一人待在家。
白木正躺在大门口不远处破席子上,微风拂面,在这炎热的夏日,睡得十分惬意。
萧柳儿在稍远处的大树下观察了许久,没看见萧烈,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萧大哥上山打猎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又看了看大树下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白木,恨得牙直痒痒。
几日不见,萧大哥居然又把贱哥儿养的白白胖胖的了。这得花多少银子。这银子本该花在他身上的。
况且这个买来的贱哥儿,成日里不干活,每日就知道睡大觉。他都替萧大哥感觉不值。
再想想这几日,他不停地相看汉子,尽是歪瓜裂枣。没有萧大哥的万分之一好。
想到此处,萧柳儿眯着眼,一脸恶毒的看向白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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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柳儿又观察了会,看见白木还没有醒的征兆。慢慢的挪到了大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悄悄的进去了。
厨房门口,萧柳儿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药,洒在了水缸里。
从门缝里四处观察了下,没人。萧柳儿静悄悄的离开了。
白木睡得昏天暗地,毫不知情。
半下午,白木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把破席子卷吧卷吧放到了大门口。
先去解决了生理上的问题,又去厨房里找水喝。大盆里的凉白开已经没了,他就从大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
去厨房的大木柜里开了锁,拿了点零嘴,坐在了大门口的破席子上吃着。
吃着吃着,白木感觉有点热。
他以为是天气太热了,把袖子往上捋了捋,又把领口扯了扯,拿手扇着风。
“呜,还是很热。”白木感觉浑身都要爆炸了,他想是不是中暑了。
白木拖着疲软的身子去了厨房,就这几步路的功夫,他都累的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到了厨房,他拿起瓢想往自己身上淋水,奈何力气不够了。
“算了,我直接进大水缸里待着凉快凉快好了。萧大哥应该不会怪罪于我!”嘀咕完,白木就使劲把自己挪进了大水缸里。
一瞬间,白木感觉凉快了好多。
凉水暂时缓解了白木身体上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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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院子外,大门口处。
“你赶紧的,我刚看见那贱哥儿已经进去了,我给你了这个机会,你就好好享用吧。”萧柳儿对着田麻子催促道。
田麻子,人如其名,满脸麻子,个头还没有萧柳儿高,瘸着一条腿,家里穷的叮当响,再加上人也长得这副模样,村里的小哥儿见了都躲得老远。
娶不上夫郎的田麻子,闻言有这等好事,笑得一脸猥琐。听说那猎户买来的小哥儿颜色是一等一的好,马上自己就要当新郎官了。
看见田麻子一脸猥琐的开门进去了,想着那贱哥儿将要被这么个汉子糟蹋了,萧柳儿得意的笑了笑。
“以后还和我抢萧大哥,也不看你配不配。”
随后,看了看四周,兀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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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麻子进去了,径直去了卧房,找了一圈没人。又去杂物房和厨房看了看,也没人。
“这个萧柳儿不会再耍我吧!”
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田麻子极度不甘心。
又去找了圈,还是没找到人,又想到了那猎户不是个好相与的,田麻子就准备偷偷溜走。
还没开门,就碰见了从山上回来的萧烈。
“你怎么在我家?”萧烈看见村里的老赖田麻子,大喝道。
“白木,白木。”萧烈叫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内心忐忑不安,别是出了什么事。
田麻子看着身强体壮的猎户,此刻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便急匆匆的准备从旁边逃走。
萧烈伸出大长腿一扫,田麻子摔了个狗吃屎。
“哎吆喂”
萧烈揪起田麻子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一脸不善的望着他道:
“说,你把白木怎样了?”
说着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准备往田麻子身上招呼。
田麻子吓得一哆嗦,“别,别打,别打。”
“哎吆”
“我没把他怎样,我都没有看见他。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挨了好几个拳头的田麻子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萧烈拿出身后绑猎物的绳子把田麻子绑了起来,扔在院子里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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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白木”
萧烈挨个房间里找了找,没找到。
厨房里,一人高的大水缸里,白木闭着眼睛隐隐约约听见萧烈叫自己,想爬出来又没有力气,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
“萧大哥,我在这。”
心急如焚的萧烈正打算再把田麻子揍一顿,突然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像是白木的。
顺着声音,萧烈来到了厨房,在一人高的大水缸里找到了白木。
此时白木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闭着眼睛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也不知道那田麻子对这小哥儿做了什么。
看到小哥儿这副模样,萧烈心疼极了。
萧烈把白木从大水缸里捞了出来。抱到了卧房的床上,把湿答答的衣服换了下来。
本来还稍微舒服点的白木,一离开水,又感觉浑身难受。
嘴里无意识道:“呜,难受。”
萧烈看着白木这样,也知道白木怕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