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花等人,终究还是没能追上钓鳌道人,让他给逃脱了,
钓鳌道人既是元婴后期的修为,遁法又奇特古怪,聂玉花等人只追了一会,便彻底的没了他的踪影。
对此,聂玉花自是恼恨万分,
要知道,她对这次复仇,可谓筹备已久,
光是说动这四五位元婴出手帮忙,便不知花了她多少人情、法宝,
下一次,即便再遇到钓鳌道人,她还能轻易聚集起这么多元婴来?
不过这跟秦枫本人,却没有多大关系了,
反正他方才已兑现了承诺,成功破了钓鳌道人那厉害至极的纯阴之火,
至于其他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聂玉花这时,看向秦枫的眼神已大不一样,郑重许诺道:
“秦掌教放心,我聂玉花一诺千金,之前答应你的,一定会想办法兑现的!”
这一点,秦枫倒是没怎么怀疑,
他此前已经打听到,这位薮源魔宫的圣女,确实不是那种轻易背信弃义的小人,口碑还是比较不错的。
若非如此,她恐怕今天也没法一下聚集这么多的元婴,来围攻这钓鳌道人……
时间一晃,便是二十多天过去了,
这一日,东海陷空岛上空,一道身影飞了过来,现出了黄泉老祖司马不平的面容来。
这陷空岛,其实就是以前陷空老祖的老巢,
但后来,陷空老祖搬到北海无定岛去了,此岛就被薮源魔宫给攻占了下来。
陷空岛三四阶的上好灵田成片,不过由于这里比较靠近海滨,不太好守,
因此,薮源魔宫并未在陷空岛布下太多的修士。
而司马不平此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魔宫接到了陷空岛的求援,说有数位金丹带着数十位入道修士,正在攻打此岛,
魔宫于是就派了司马不平,来解这陷空岛之围。
这种事情,原本根本轮不到司马不平出马,
不过前面也说了,客卿其实就是宗门的雇工,
在客卿享受一个门派俸禄、庇护的同时,若门派指明了要他做事,也是不好拒绝的,除非决定撂挑子不干了……
就在黄泉老祖司马不平正准备降下遁光时,忽然心头猛跳,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主修的《黄泉经》十分特殊,若是遇到一般的危险,还不会怎样,
但若是即将遇到那种,会让他命丧黄泉的危险时,内心就会产生示警,从而让他屡屡从强敌手底下逃脱。
“不是说青莲剑宗,只来了几个金丹和一些入道修士吗?难道其中有诈?”
司马不平正迟疑不定间,
忽然,一道极耀眼的青色剑光,从下方的林中飞出,直取司马不平的要害而来!
司马不平轻松避过之后,面沉如水:
“聚萤剑……秦师弟,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这些年来,他自信早就将秦枫研究透了,故而一眼就认出了秦枫的聚萤剑来。
秦枫也没再藏着,从密林飞身而出,双目冰冷的盯着司马不平。
他原本在陷空岛上,布置了一套阵法,只待司马不平踏入其中,便能狠狠的阴他一手,令此獠成为瓮中之鳖。
可惜,没想到司马不平竟这般警觉,只能堂堂正正的与他交锋了。
司马不平见果然是秦枫在伏击他后,狞笑道:
“秦师弟,我虽躲了你上百年,但你若是以为,我是怕了你,可就想差了!”
这百余年的时间里,前五十年司马不平都在疗伤,
别看之前他跟秦枫交手,看似没让秦枫讨到便宜,
但实则司马不平最后使的逃遁之法,极耗气血,
况且,他当时还被秦枫用混元幡,一路追了那么久,最后着实的元气大伤了一场,不得不调养了数十载,才总算恢复了过来。
之后,司马不平便一直在重新祭炼黄泉钟及修炼一门十分厉害秘术,
原本想着等秘术大成之后,便返回幽冥山脉,将玄阴教上下全部屠戮干净,以解心头之恨。
却没想到,他还没去复仇呢,秦枫倒是先找上来了!
司马不平顿时双眼冒火,哼了一声:
“我看你真是寿星公上吊——找死!”
说罢,便取出黄泉钟来,只轻轻一摇,便立即天地变色,
只见四周黄气氤氲,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仿佛一下便让人拉进了黄泉不归路上!
原来,司马不平这些年来,曾在他的秘府地底,得了一块极珍贵的黄泉犁泥,
他将此宝投入黄泉钟中,重新祭炼了一番,顿时令此钟的威力大涨,妙用无穷,已不再局限于之前的震魂摄神了。
司马不平再一摇黄泉钟,四周氤氤氲氲的黄气中,立即化出无数面目狰狞的各式妖魔,张牙舞爪的从四面八方,朝着秦枫飞扑而去!
这些妖魔,可不是什么幻术,而是真实存在的,每一只都有着不下金丹期的实力,
如果敌人将它们斩杀之后,很快又能在黄泉钟中复活,无穷无尽,前仆后继,
就算你是元婴后期的修士,只怕最后也会被它耗得力竭而亡!
司马不平在二十年前,就曾用此钟来对付一个元婴期的仇家,最后成功将其斩杀,算是牛刀小试,因此自信满满。
这时,他见秦枫神情淡然的取出一块令牌来,口诵真言,然后伸出手指,朝着令牌的其中一个窍位轻轻一点,
霎时间,便百十个小山一般的金光火球,从那令牌飞驰而出,所到之处,黄泉钟化出的妖魔纷纷被烧成灰烬,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妖魔被烧灭之后,竟未能归入黄泉之气重生,而是真的彻底死绝了!
司马不平大吃一惊,露出了难以找寻的神情,
“这不可能!你……你使的是什么邪法?”
以前他的黄泉钟未重新祭炼前,秦枫就用一盏青铜灯,破了他黄泉钟那无往不利的摄魂魔音,
现在好不容易寻到黄泉犁泥,将黄泉钟重新祭炼了一番,威力暴涨十倍不止,竟然还是被秦枫给一下破除了?
司马不平郁闷至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总感觉老天爷是在跟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