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卖嘎!”
“这里有个老人受伤了。”身形高挑的卷发女郎张合着嘴唇,表情浮夸的与身边的男人对视着。
“亲爱的,咱们快走。”
与她间隔的亲密的男人似乎不大愿意多管闲事,搂住女人的小蛮腰换了个方向,朝着老人的右边的方向离去了。
街市的走道上,距离路灯较近的地方,银白发丝的老人手指微微颤了颤,僵硬的地板上,使他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去爬起来。若七听不懂街边的人在道些什么,即便常有行人路过也没有人去搀扶这位老人,只是绕着走开了似乎不想过多惹事。
“法克……”
若七轻微扶起这位老人使他平行躺下,又将两指伸出探了探他的鼻息。老人满是褶皱的面庞,老态的皮肤上发白絮乱的眉毛夹杂在一起。
白色的眼皮之下,黄色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他睁开双眸露出了那浑浊又显老态的深蓝瞳孔。“法……克!”虚弱的老人用食指微颤地指向口袋,若七立马反应过来,掏出口袋中的药品,朝他手里送去。
褶皱皮肤的手背裸露着青筋,他紧紧药片,从左往右来回指了指两颗药豆,见若七听不懂他的话语,老人顿时眸光暗淡,抖动着食指奋力地想把它抠出来。
棕红色的两颗药豆从药盒里挣扎而出,若七拾起地上的药豆试探性的喂给了老人。顺畅的是老人并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在服用过药片之后,老人也渐渐变得安抚起来,过了十几分钟后,见他的状态好了许多,若七便将他搀扶到了别处阴凉的地方。
…………
自从老人苏醒后,他的状态好了许多。他示意着若七扶着他去了电话亭,他拨通了电话成功与自己的家人取得了联系。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是餐饮店的老板,同时也是老人的独生女儿,她叫法克码。
因为这次意外若七找到了可以令自己暂时谋生的去处,此时她正在法克码的餐饮店里工作,为了便于沟通,若七每天都在努力地去学习当地的N国语言。
于是,四个月后……
若七从杂务类型的打扫型员工,成功晋升到了包装饮品类的收银员,并且她已能够熟练的与当地居民面对面的聊天了。
……
“下午好,饼干小姐。”
一双犀利的猎人眼睛从远由近,漠然的扫射过来。他那白色的衬衫上别着一枚精致的浅蓝色的胸针,碧绿的眼瞳目光狡黠地冲她笑了笑。
若七熟练地将烤熟的长角面包用纸袋装好,礼貌性的微笑着向他递了过去。
“下午有空吗,我买了两张电影票。”男人吹了吹脸侧有些微卷黄色长发,手指灵巧地在她细嫩的手臂前滑过,他接过面包,洁白的牙齿整齐的列行并排咧嘴灿烂地笑着,他的眼神就好像会发光,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了,我下午要上班。”若七别过眸子,摇头摆手地拒绝道。
“好吧,那真是可惜,只能由我孤单的……一个人观赏了,也许我那拥有伴侣的朋友会比我更需要这些。”说着,他暗淡地眸光投来伤心的神色,若七抬眸望着他,精挺俊朗的鼻梁下,侧峰的颧骨凸起,他的健康蜂蜜色的薄唇咧出一抹神色低落的弧度。
“也许,你可以转卖给他?”若七经过略微思考后,试探性的朝他开口。
年轻男人迟疑了一下,浓密的棕色睫毛,翘丽地弯了弯朝她笑道:“哦……是的呢,我的饼干小姐,你可真聪明。”
他像是在夸赞,又好像是在嘲笑她呢,深色的目光中他的神色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若七捕捉到了他那些不太愉快的表情,但她没有急着去安慰他,她不想一时疯狂去做一些让自己不太愉快的决定。
“那么,明天见,小饼干?”
他很快掩盖好所有迷雾忧郁的情绪,眼神里又充满了色彩,只是臂下的指腹却微震地握紧了手柄的纸袋。
“祝你好运!”
似乎就是在等待她的这句话,若七轻柔的声音从耳旁漫过,男人也扬眉愉悦地走出了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