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把煤矿股份输掉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苏黎蹲下身子,盯着下面的谢斌一字一句道:“还不是多亏了你这个好叔叔,安排两个精通赌术的老千陪我玩牌。”
“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就将我爸妈留给我的抚恤金和股份,全部赢走了!”
“然后,你就勾结郑娟在老千手里分了一半抚恤金,又花最低的价格将股权协议书买回去,顺理成章的改上了郑娟的名字!”
谢斌狡辩道:“那两个老千是郑娟买通的,跟我没关系!”
反正郑娟没在这里,这些烂事都推她身上,自己先脱身再说。
“好吧,你不承认,等我审出那两个老千,到时候你就悔之晚矣!”
说着,苏黎将凌厉的目光转向旁边的程家兄弟身上:
“程鹏,程浩,十年前,你们兄弟合伙出老千,赢走了我爸妈留给我的800块钱抚恤金,还害我借了大笔高利贷。”
“最后,我在高利贷的逼迫下,被迫拿煤矿股份抵债。”
“现在你们兄弟落在我手里,赶紧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苏黎说完之后,见程家兄弟依然沉默不语。
她也懒得废话,首先用鱼网把谢斌挂在半空中,然后用铁锹往下铲土。
“你们俩不说是吧?很好,那就把这个秘密把保存到阎罗殿。”
苏黎往下铲土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一刻停留。
刚开始,程鹏和程浩兄弟还满不在乎的吹口哨。
他们兄弟可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千,怎么会被苏黎这种傻不拉几的女人吓到?
用黄土埋活人,可是犯法的。
他们就不相信,苏黎真敢把他们埋了。
眼看黄土快到胸脯了,程家兄弟开始有些喘不过气了。
可苏黎还在快速的往下铲土,连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程浩率先喘着气道:“苏黎,别铲土了,我说,是谢斌和郑娟两人指使我们干的!”
紧接着,程鹏也说道:“谢斌还说,我们如果把你的股份协议书赢来了,就安排我们兄弟去煤矿当工头。”
苏黎用录音机录好程家兄弟的供词之后,就把两人从土里拉出来。
然后分别递给程鹏和程浩一把铁锹,指着鱼网里的谢斌对兄弟俩人说道:“去,把他埋了!”
“是!我们知道了!”
程氏兄弟应了一声,拿着铁锹看着鱼网里的谢斌道:“谢老板,我们兄弟被黎丫头抓住了把柄,只能得罪你了。”
谢斌立即朝程家兄弟瞪眼:“我是你们的老板,你们敢埋我,今后还想不想去煤矿上班了?”
兄弟俩听了他这话,又磨磨唧唧不敢动手了。
苏黎见两人还不动手,就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不敢埋他,我就埋你们!”
兄弟俩人一听,立即又拿起铁锹往谢斌身上倒土。
“黎丫头,不!苏老板,你只要放了我,我把西山煤矿的股份还给你!”
谢斌见苏黎来真的了,他吓的一激灵,裤裆里流出一股难闻的液体,混合着身下的泥土,使他的裤腿上粘糊一层黄色的泥浆。
原来这家伙刚才吓尿了。
苏黎皱眉看了一眼丑态百出的谢斌,对还在继续铲土的程氏兄弟挥了挥手。
待两人停止铲土之后,苏黎冷声对谢斌说道:“你如果想活着走出我的农场,自己看看办!”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黎心狠手辣,说埋人就埋人,决不手软!
谢斌吓破了胆,不敢再耍滑头了,就把自己如何跟郑娟狼狈为奸,收买程氏兄弟出老千,赢走苏黎手里的抚恤金及煤矿股份的事实,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
苏黎用录音机将谢斌的供词录好了之后,就用绳索把三人的双手捆起来。
然后再喊三奶奶放下竹梯子,把这三个人渣弄出陷阱。
程鹏和程浩见苏黎打电话报警了,连忙哭丧着脸求饶:“苏黎妹子,我们兄弟也是混碗饭吃,才不得不昧着良心对你出老千,现在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就把我们兄弟俩人当个屁放了吧!”
苏黎打完报警电话,瞪着两人说道,“这十几年里,你们兄弟俩人跟着郑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放了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苏黎看了一眼旁边的三奶奶,又对程氏兄弟抛出一个诱饵:
“不过,我念在你们兄弟是从犯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知道我正平叔在哪里吗?”
程鹏闻听当即眼睛一亮:“我说出苏正平的下落,你会放了我吗……”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斌狠狠的踢了一脚,“苏正平在远山镇做木材生意,你知道个屁!”
被谢斌这么一威胁,程鹏立即闭嘴。
苏黎一巴掌抽在谢斌脸上:“你给我老实点,再叽叽歪歪,我用羊粪堵住你的臭嘴!”
这一巴掌又重又狠,直接把谢斌的左边脸打肿了,连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不过,谢斌挨了打之后,瞬间老实了,蹲在篱笆墙下不再说话。
收拾完谢斌,苏黎盯着程氏兄弟说道: “你们如果说出正平叔的下落、及郑娟和谢斌团伙的犯罪行为,我会向卓队长打招呼,对你们兄弟从轻发落!”
“好!我们说!”兄弟俩人几乎异口同声道:“苏正平就在西山煤矿!”
话音刚落,三奶奶就一把扯住程鹏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鹏伢子!你快告诉三娘,正平现在怎么样了?”
三奶奶力气大,再加之老人家思儿心切,把程鹏勒的直翻白眼:“三娘,你轻点,正平哥他……咳咳咳……”
三奶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开手,还不停的拍着程鹏的后背,给他顺气:“鹏伢子,你说,你说,正平现在在哪里?”
程鹏喘了口气道: “正平哥从南县运了一车实木回远山镇,被郑凯连人带车骗入西山煤矿,现在被谢斌安排在掘进一队挖煤。”
听了程鹏这话,三奶奶气血上涌,冲着旁边的谢斌又打又骂:“正平是个生意人,从来没有干过农活,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牲,居然把他弄到深井挖煤,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