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回过神来的宋德全，才试探性地问出了全场众人的心中的疑问。
“那个……陈董，刚才您是在和‘碧贵园’的董事长杨研女士通话吗？”
陈晴看着一脸土包子状的宋德全说道：
“如假包换，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接着便传来各种倒吸凉气的声音。
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也是一回事，亲口承认就是另一回事啦！
那可是全国女首富啊！可不是街边卖地瓜的小商贩，只能说巨擘的世界常人难以理解……
“杨研是我的小师妹，认识不是很正常不过吗？”
众人羡慕的有之，艳羡自己怎么没有如此强悍的人脉关系。
不忿的也有之，凡尔赛大神是吧？小作文爱写《我的女首富小师妹》对吧？
只有张路升嘴里发苦，刚夸下的海口，在事实面前被无情击穿。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躲啊……
略显尴尬又无可奈何，难道留下继续丢人？
张路升随即起身说道“既然陈董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我们留下也没有意义，那，就此告辞了！”
说罢便对陈晴抱了抱拳，招呼手下，作势便要离开。
就在张路升快要抓住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张路升停住了接下来的动作，一脸怨愤地扭头看向陈晴。
“怎么？陈董是打算让我们留下来继续被你羞辱吗？过分了吧！”
陈晴就坐在位子上，脸都没转过去，只是淡淡地说道：
“张董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离开，但张宁公子得留下！”
张路升暗道一声坏事，大意了，自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不就是为了摆平宁儿惹出的祸事吗？
谈着项目，都忘了最关键的大事，可嘴上却在装糊涂，轻拍脑门说道：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今天是倩倩的生日，年轻人应该趁此机会多接触接触，倩丫头我是越看越喜欢，未来的女强人啊！哈哈哈！”
随即一边对身旁的张宁说道“宁儿，还不快去把你准备的礼物给倩倩送过去？”
一边扯着张宁的衣袖，想往门外送。
这点小心思岂能瞒过陈大佬，还是扯开话题，插科打诨这样不入流的小把戏。
安静的会议室里传来一句清晰的男中音：
“他要是敢跨出这个会议室的大门，我就送他去踩缝纫机！”
张宁摸在门锁上的手，就直直僵在那里，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内心慌得一匹。
“开玩笑的吧？踩，踩缝纫机？”
张路升则是心惊胆战，问题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却还是堆起满脸笑意，装傻充愣地询问道“陈董在说什么？我不是太明白。”
陈晴还是头也不回，直白说道：
“我想你不是不明白，只是装傻而已，我说得很清楚，就是字面意思！”
这下张路升可不敢继续待在门口，返身回到座位，一脸苦笑说道：
“陈董真爱开玩笑，这买卖不成仁义在，又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陈晴则对此嗤之以鼻，“张公子可是标准的成年人，你张董的继承人之一，难道你是选了个智障来负责与C德的项目？还是挑了个白痴来继承你的家业？”
这话可谓无情地扇了张路升一记耳光，也驳斥着他之前所谓的小孩子言论。
面对尴尬犯难的张路升，陈晴抖了抖烟灰，一字一句说道：
“何况……没有谁能算计我真灵集团而不付出代价！懂了吗？”
张宁听后惊得直跳脚，这个陈董怎么就揪着自己不放？不是没造成损失嘛！
张路升现在面临难题，更加需要冷静，吃不准对方意图，索性也掏出一支雪茄点上，利用这点时间考虑对策。
“那么我该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能让陈董满意？”
张路升也算豁出去了，不再东拉西扯，这些人精都明白，现在这情况再说其他已经没有意义。
面对张路升的直白，陈晴这才笑着说道：
“嗯，这才对嘛，让我们聊些正事才对，指东说西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张路升也尴尬地陪着脸笑，实则心里在骂娘，简直是老狐狸……
陈晴稍微往座椅后背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说道：
“其实按我的意思，一个电话打给经侦调查，毕竟属于经济犯罪，交给警方处理便行。不外乎张公子进去踩缝纫机，说不定还能遇见凡凡，在里面组个‘缝纫机乐队’也是不错的选择。彼此也可以击个剑，捡个肥皂之类的，互相帮助嘛！”
张宁瞬间炸毛，凡凡？乐队？击剑？捡肥皂？天啊！干脆杀了他吧！
一脸惊恐地看着张路升，小小声哀求道“父亲，不要……我不要……不行的！”
看着儿子这不成器的懦弱样，张路升都想亲手了结了他。
玛德！自己当年从工地干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生出了这样的怂货？
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暗暗用了点力，想让他清醒清醒，别特么在这丢人现眼了。
一边却笑着对张宁说道：“放心，陈董吓唬你的，没事！”
说罢这才扭头想看看陈董的反应，是顺着自己的话说后续，给自己个台阶下，还是继续强硬下去。
而陈晴则是对下首的宋德全问道：
“我听说张公子正在参与M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评选，有这回事吗？”
宋德全见突然对自己发问，瞬间进入状态，赶紧回答道：
“陈董，是有这么回事，当初谈项目合作的时候我就询问过，张董的意思交给张宁负责，也是为了让他做出些拿得出手的成绩，好像现在效果不错，票数挺靠前。”
众人都不明白陈董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其实张宁的一切信息陈晴早已了如指掌，随即说道：
“这么看来，张公子可以宣布退出竞选了，这要是选个‘十大杰出狱友’，或者‘十大改造标兵’张公子才是当仁不让！不过放心，听说里面的饭菜很可口，舍友很照顾，宿管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