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略带犹豫的宋德全，听到这番话后，再无半点摇摆的念头。
连忙一脸正色，对刘潮生回应道：“刘董，以前合作得好，不代表现在也如此，更不能代表未来还能继续合作。这可不是什么玩笑，陈董是总部高层，专门分管真灵旗下西南片区钢铁行业，既然总部如此表态，我的小小C德自然要照办，我看刘董也赶紧寻找下家才是。”
说完还不忘对刘潮生撸了撸嘴，示意自己完全没有话语权，想事情扭转，那得找旁边站着的这位……自认也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
“我去，精彩！”
“没想到在这宋府外，还能吃到如此大瓜！”
“刘潮生这次难办了，掉血，割肉二选一吧！”
连局外人都能看出，刘潮生破不开这局面，就真要九死一生了。
而局中人的刘董又何尝不明白？
眼看继续纠缠宋德全已是徒劳之举，这回才真真切切把关注点，转移到横空出世的陈董身上。
搞不懂到底哪里得罪了他，这人明显就是在针对自己，亦或是仅仅此人和宋德全做的局？
不过看老宋的表情和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又不像，焦急的内心无比煎熬，短时间内必须给出应对，不然木已成舟就真难挽回了。
戚戚然看向陈晴，接着讨好般地说道：
“陈董，别急，这事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合作是万万不能停的，其中的分歧部分，我们双方可以再开会研究研究嘛！哈哈！”
泛着细密汗珠的额头，显示着内心的焦躁，一边尴尬笑笑，暖暖场，一边从西装里掏出一包刚拆封的“和天下”，赶忙给两人递上。
宋德全倒是笑呵呵接过了香烟点上，在那吞云吐雾外加看戏，仿佛与自己无关一般。
陈晴则没个好脸色，推手婉言谢绝“谢谢刘董，不过不会！”
递出去的烟，只好自己收回来点上，略微颤抖的手，多用了两次才把Zippo火机点着。
深吸一口的同时，顺便脑袋里在飞速运转，该怎样破局。
这时候陈晴的话音飘了过来：
“我看没什么必要商量了，料想刘董如此强势的作风，浅薄的见识，愚钝的目光，怎么都不像是缺我们真灵一家合作的样子，那就祝福各自安好吧！”
作势便准备回头，朝大门方向走去。
开什么玩笑？得罪了“方丈”，还想好得了？
“等等，陈董，等等！”
刘潮生哪能放陈晴离开，要真走了，这事估计就万万没有再无挽回的余地，赶紧上前拉住手臂。
宋德全这个“局外人”，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从陈董这一长串的定语里，才慢慢品出些味道来，这似乎不像是在聊合作，更像意有所指啊！
也唤了一声“陈董，咱们不妨听听老刘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能不能直指问题的要害本质，再离开不迟。”
随即对傻站着的刘潮生，挤眉弄眼一番，心想老子也就能帮你到这里，后续得看自己造化了。
陈晴这才回身，又站到了孟秋身边。
此时的孟秋正感无聊，被这么多人围观，显然与他一贯低调的性格不符。
再次掏出“天秀”牌香烟，点上一支。
与市面上其他烟不一样的是，“天秀”廉价，烟丝品质差一些，焦油略高，烟气浓烈。
站在旁边的陈晴，哪里抽过此等廉价烟，闻着还有些呛！可回味，却有种强大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感觉！
不由得紧紧盯着少门主手中的烟，而孟秋见状也微微一笑。
“整一支？”
陈执事闻言喜出望外，赶紧双手接过，急忙点上。
一大口下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可烟气过肺，回口却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少门主欣赏的烟果然与众不同。
他哪里知道，孟秋之前只是觉得这烟便宜，顺口，随便买的而已。
这一幕在刘潮生眼里可离了大谱！
感情这小子递的烟你才抽，2分钟前还说自己不会。
我勒个去！看这吞云吐雾的架势，起码是个20年烟龄的老烟枪。
连自己手里的“和天下”抽起来都不香了。
吐出一口烟气的陈晴，这才斜眼看了看刘潮生，抬起手腕处的名表装模作样地缓缓说道：
“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这样吧，刘董，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来说服我，不过……就要看你识不识趣，能不能抓住‘重点’了。”
这又是引来周围一阵小骚动。
“陈董真尼玛霸气啊！”
“我感觉这仅仅是敷衍而已。”
“你们猜陈董口中的识趣和重点是什么？”
这个问题别人能当玩笑，可刘潮生不能，时间紧，任务重，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这个……陈董，宋哥，我知道潮生耐材现阶段工艺方面是有些滞后，但一直以来C德用着还算稳定，这样吧！本来就要上新工艺和新生产线，我立马落实加快进度，如何？”
陈晴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搭理的心思，在那一脸献媚地，小声和孟秋交流着什么。
就连宋德全，都觉得这官面上的话讲出来，纯粹属于忽悠啊！
头扭到旁边，优雅地吸着烟。
刘潮生估计自己也明白，这完全就是在扯淡，不过是想试探下对方的底线，于是便接着自顾自说道：
“刚刚那是前提，当然，我还准备只针对C德，降价百分之5，这应该算是诚意满满了吧？”
说完自信地看着两人，准确地说是三人，还有那个臭小子。
这不就是宋德全和那个陈董想要的嘛？
找借口叫自己降价让利，百分之5不算少了。
陈晴抬了抬手再次看了眼手表。
“由于你浪费了我50秒的时间，说的尽是完全没有营养的废话，以你的猪脑子能不能抓住重点，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深表怀疑，最后十秒，想清楚了再说，不然，我们只能回见了！”
这下刘潮生是真犯难了，这也不对，那也不行，究竟这个陈董对自己哪里不满意？
难道仅仅是看自己不顺眼？
或者说只爱美女，不喜欢魅力比他大的同性？
自己总不能跑人妖国去做下手术再回来吧？
眼看时间所剩无几，陈董却像没事人一般，在和旁边的小子热聊，刘潮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等等……等等……
陈董一直在强调的重点，本质到底是什么？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