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永思的出现,不光是出乎了杨天明的意料。
场中其余几方势力,也是惊愕无比。
他们自然是清楚,此地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就是因为清楚,才觉得疑惑。
就只是一场狙击行动罢了。
何至于连帝兵都给搞出来。
有点过激了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头雾水。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统一战线,共同对抗太初圣地。
这要是应付的不好,只怕他们会有殒命的风险。
至于刚才佛教讹人的事情,早就被抛在脑后了。
“好啊!真是好大的手笔。”
“为了杀我太初圣地的道子,还有我圣地的太上长老,你们居然不惜联手,出动十几位至尊境的老祖。”
“当真是好样的。”
“本座今日出世,还真是来对了。”
“几万年没打过至尊战了,怕死的还不做鬼嘞。”
“今天老夫就要让至尊喋血,杀个天昏地暗。”
颜永思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冰冷的语气下,是杀气沸腾的火山。
没给众人解释的机会,颜永思提起青鸿剑,直接开杀。
太初圣地的其余四位长老,则是从旁策应。
一场浑天暗地的群斗就此展开。
以整个青州大地作为战场,天崩地裂,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好多人,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命呜呼,连个渣子都不剩了。
这一刻,永恒世界上的那些个大佬,全都感应到了青州掀起的战斗。
均是将目光落在此处,想要探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引得太初圣地出动镇宗底蕴,同时对四位顶尖势力开战。
至尊殿,唐家,姜家还有佛教,那些隐藏的老祖,均是大惊失色。
也不顾的探究事情的真实情况,纷纷开始启动底蕴,准备前去支援。
“颜永思给我住手!”
“这件事情,另有隐情,你可不要被人当了枪使。”
这时,七祖带着其余两位老祖,匆匆赶来。
一登场,七祖就凭借肉身实力,硬抗颜永思的攻击,将四大势力的人,护在身后。
同为准帝,实力本就是伯仲之间。
拥有功伐帝兵的颜永思,绝对可以对七祖造成致命的伤害。
但即便如此,七祖也没有还手,任由自身遭受颜永思的攻击,只为了将身后四大势力的一群人,保护起来。
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七祖身上出现了多处剑痕,滚烫的鲜血在伤口中涌动。
试图恢复伤口,可在帝威的摧残下,进展不是很可观。
再次挥出一剑,在七祖身上留下一道肉可见骨的伤痕。
颜永思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翻手将青鸿剑收起,冷冷说道:“这里之前的战斗痕迹,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几个联合起来围杀我太初圣地的长老,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争斗了。”
“而是生死血仇。”
“是他们先破坏了平衡,老夫要是不出手,世人还以为我太初圣地,没落了。”
“好欺负呢!”
这一段话,既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是给那些关注这里的人,解释原由。
他出世之后的第一站,并不在这里。
戎仇是死在别的州,而且是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有本命灵灯,传回来一丁点讯息,他甚至连戎仇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什么也算不出来。
要做到这一点。
出手之人的实力必须绝强,能让戎仇没有反抗能力。
还要有遮蔽天机的宝物,至少是帝兵档次。
不是颜永思瞧不起他们,在场的那些个至尊,都没有资格做到这一步。
他刚才毫不客气的动手,一方面是表明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
如果是杨老七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家的不死皮,貌似也很符合,遮蔽天机的宝物。
想到这里,颜永思再次开口说道:“杨老七,你既然说另有隐情,那你给我说说,我太初圣地的戎仇长老,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你在贼喊捉贼?”
七祖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座来之前粗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狙杀你太初圣地的道子,这一点,是事实。”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杨家也参与其中。”
“那个叫东方峻的道子,居然带着至尊境的戎仇,跑来灭杀我杨家的附属势力。”
“别说我杨家通风报信,促成狙杀事件的完成,就算我杨家亲自动手,那也是合情合理。”
“而在狙杀过程中,你们圣地的戎仇,作为护道人,居然将东方峻的至尊骨挖出,然后逃离。”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而你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说明戎仇是真的死了。”
“能够悄无声息,弄死一个至尊,还让你查不出来,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布局。”
“我知道你怀疑是,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对戎仇动过手,更没有动用我杨家帝兵不死皮,遮蔽天机。”
七祖的每一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到了他这个境界,还能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绝对是自降身份。
但为了让大家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不用剑拔弩张,开启大战。
他依旧选择这么做了。
搭配上满身的伤痕,此刻的他,就好像是正义的化身,是那么的耀眼,不可直视。
不死皮中,杨天明看着手中的演讲草稿,不禁摇头,啧啧称奇道。
“唉,到底是人老成精啊!”
“居然先上来用苦肉计,然后扭曲时间概念,东方峻动手在前,我们报信在后。”
“这种小事,没有人在意,现在青州都快成了废墟,即便是查证,也不好查。”
“我们反倒是成了受害者。”
“尤其是最后自降身份发誓,实乃点睛之笔,”
“真是太拼了。”
十祖哈哈一笑:“你小子,聪慧过人,还阴险狡诈,但也不要小瞧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如果七祖不对自己狠一点,我杨家可很难将自己撇出去。”
“怀疑,一旦成立,有没有做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