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君脸色难看,沉声气愤道:
“可惜没有证据,不然现在本宫便让周家从京城消失!真是可恶,手段真是卑劣!”
她很愤怒!
没想到周家竟然手段如此阴险!
可是,没能抓住他们的把柄,无法发难!
李文君也是棘手难为。
然而!
李怀看向她,冷笑道:“证据?需要什么证据?我李家做事还需要证据吗?”
李文君表情怔了一下,看向李怀,有些惊愕和疑惑,问道:
“六弟的意思是?”
李怀笑容深邃,慢条斯理道:“皇姐,别忘了,这天下姓李,是我李家天下,我们是最大的掌权者!行事何需证据?”
李文君脸色一变,慌忙道:
“六弟,慎言!我们是当权者,但不可轻易滥用手中的权力!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是古人名言,你这话若是被父皇听了去,定要被掌嘴!”
李怀摇头,笑道:“皇姐,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李文君不说话,微微蹙眉看着他。
没料到李怀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方才那等言论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后果难料。
李怀立刻解释道:“周家父子作恶多端,采用这种卑劣的竞争手段,你以为他们仰仗着谁?还不是国舅爷?若是我们直接以皇族身份对付周家,自然落了下乘,会被抓住仗势欺人的把柄,但是对付国舅爷可就不同了。”
李文君何等聪明,李怀这般一听,整个人美眸一惊,瞬间灵光一闪,立刻便是明白过来了,当即道:
“六弟的意思是让国舅爷处理周家?!”
李怀微笑点头,眼眸冷冽,道:
“周家父子动我奶酪,本王怎会这般罢休,他们自作聪明,以为找了几个亡命之徒便可置身事外,但是他们忽略了他们是在挑衅我李家,挑衅当权者!
“下者逆上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皇姐去找国舅爷,让国舅爷知道,我们很愤怒。本王倒要看看,国舅爷是选择与我李家交恶,还是选择放弃周家?”
这一刻的李怀,眼眸深沉的令人感觉害怕!
李文君怔怔地看着自己这个一向温顺绵羊般阳光活泼的六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皇姐,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
李怀自然知道自己这般老谋深算的样子会吓到李文君,但是故意装作无辜。
李文君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半晌脸色柔和至极,眼神也是充满了欣慰的柔光,细声说道:
“皇姐真高兴,原来六弟有着这般深谋远虑的才智,并非表面看得那般简单。”
真好,真的。
他果然这么不简单。
她放心了。
相信他一定能够运筹帷幄,能够保住好他自己。
真的太好了。
李怀看着李文君,一脸无语:“......”
不知道李文君这是夸他呢还是在贬他......
“六弟,我知道怎么做了,这便去找国舅爷。”李文君柔声笑道。
李怀点点头。
李文君聪慧至极,只要知道该做什么,那具体操作无需自己多嘴,她会知道怎么做,甚至做得比自己好。
那么,他就无需再担忧了。
李文君告辞了。
李怀坐在石桌上,面前摆着棋局,眼前一恍惚便看到一道白衣丽人出现在前方,李怀头也不抬,笑道:
“你来了?膳房为你留了豆腐脑,与我边下棋边吃吧。”
姜月婵走过来坐下,点点头。
周仲一早外出,脸色难看的回到了周家,推开周同房门,沉声道:
“父亲,失败了!”
正在写字的周同手上力道瞬间失控,一幅写得颇为有模有样的字幅,瞬间横斜了一条黑墨。
周同沉声道:“出了何事?怎会失败?!”
周仲脸色阴沉,咬牙道:“他们似乎早知道我,我会动手,派了人暗中保护......我折了人手,只有几个逃回来!”
周同脸色瞬间阴沉,“什么?他们怎会知道?那秘方呢?可有拿到?!”
周仲摇头,愤恨道:“父亲,我们想错了,那,那些酿酒匠根本就不知道秘方,那秘方是分开的,所有工序交由几波不同的酿酒匠操作,除非我们抓了所有酿酒匠,不然不可能知晓秘方......”
周同顿时瘫坐在椅子上,拧着眉头,道:
“你可清理好尾巴了?切不可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