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着头,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的画作,研究着怎么处理画稿上的小细节,无奈地皱眉,摇摇头,一转身却看见许嫣站在自己身后。
“嫣嫣,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她们约好了下午去逛街,但是没想到许嫣来得挺早的,看她看得那么认真,不禁调侃,“怎么,本小姐很好看吗?”
沈妙这人确实比较自恋,许嫣很快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宠溺地走上前,微微俯身着搭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她们不是认识了这么多年,许嫣真想把这个人扔进太平洋,怎么能这么容忍。
“大小姐,你最近转性了?”
吃喝玩乐,沈大小姐的人生宗旨。
“有吗?”
“有啊!就很不一样啊,你这工作狂的作风和谁学的?”
说完许嫣rua了rua沈妙的小脸蛋,别说是挺舒服的。
早已经脱离故事设定的沈妙,本尊已经快开始流汗了,实在是不适合说谎。
“当然是霸道总裁啊!女人怎么样,迷上我了?”
沈妙笑魇如花,酒窝若隐若现,果然是迷人的大小姐。
“那是!”
很快许嫣的视线就继续回到她的画作,不禁由衷感叹道,“妙妙你最近真的转性了哎,画风都好像变了,技法也比原来有很大的进步,都不像原来那个氪金如土的……”
接下来的话许嫣没说,但是沈妙知道。
在原本的设定总,沈妙就是纨绔子弟,学艺术就是家里砸钱出来的,自己是没有任何的天赋。
这本来就不说了,沈小姐自己又是个不努力的。
天赋和努力总要占一头吧?沈小姐就是单纯想游戏人间。
果然和预料的一样,风评很差。
“我哪里转性了,等会逛街去不去,给你买新衣服。”
许嫣家里没有沈家这样,只能算是小康家庭,但是奈何大小姐习惯照顾人,总给她买新衣服。
其实她一开始也觉得,沈妙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她只是在施舍爱心。
但后来才发现,沈妙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爱,这可能就是有钱人表达爱意,最朴实无华的方式了吧。
“好啊!”
她们坐在店里等着店员小姐姐拿新品过来,沈妙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这里的男士新品西装能给我拿来看看吗?”
店员小姐姐忙点头,转头让自己的同事去拿衣服。
许嫣听见“男士”“西装”,还是“男士西装”,当场就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一脸吃瓜的模样。
“有情况啊!”
“没情况,就是给我哥买的。”
“我不信,你都骂了好几次沈殊了,给他买衣服,你不是这样大方的人。”
看来下次不能随便记恨人了,不然这都留在别人心里了,这小气的人设什么能摘掉。
“哎,你记得那个我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哥哥吗?”
“那个眼睛很好看的哥哥?”
“嗯。”
默默应下的沈妙表情带着娇羞,但紧接着叮嘱道,“对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哥也不行!”
“行,放心吧,我嘴很严的。”
但许嫣下一秒又不太放心,问道,“不会是他不让你公开吧。”
沈妙这个人要是真恋爱了,怕是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宣告全世界,这么低调的吗?
男方是国际投资银行,意景集团的总裁贺不衿,名副其实的资方大佬,不会是看不上沈家吧?
“不是。”
得到否定的回答,许嫣的想法就更加千奇百怪了,如果不公开,那就是还预计着分手?
“不会你是想气顾斯年吧?”
许嫣结结巴巴,难以启齿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我已经和那个渣男彻底划清界限。”
沈妙:在我心里彻底划清!
现实中到底故事怎么发展,沈妙也很忐忑,万一剧情出现她就打算先装病,至少不被谢衍发现。
不对!
怎么说起来这描述,越来越像渣女!
买完衣服,临走的时候,竟然竟然碰见了那天宴会上的肖家小姐,她看上去不怎么好,比之前显得疲惫了很多,完全没有当时嚣张跋扈的模样。
看见沈妙的时候,肖苒先是一愣,随后身边的人戳了戳她的手臂,她这才尴尬地上前打招呼。
“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妙挑眉看了一眼,略带不屑。
意思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肖苒又苦笑着,继续道歉,“上次真的是我不懂事。”
肖苒强忍自己心中的尴尬,硬着头皮鞠了个躬,沈妙后退两步,突然行大礼,她消受不起。
“我本来之前就想见沈小姐,但是谢总的人跟着,我都见不到您!”
“我已经知道错了,如果沈小姐不解气,要怎么做都行,能不能让谢总高抬贵手!”
沈妙这才明白过来,是谢衍出手干预这件事了,而且她的对话还暴露了一个事,谢衍安排了人跟着她。
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但知道谢衍在中是病娇人设,这件事她要好好和他谈一谈。
至于肖苒这件事,沈妙只是解释,“这件事,我并未插手,我也不会因为你给我难堪就报复你们家,这事说到底,你是打了谢衍的脸,还是同他说吧。”
肖苒是个最快的人,听不得别人撺掇。
哪怕是沈妙真的当面下谢衍的面子,都轮不到肖苒出面来鸣不平,说出来更让谢衍没面子了。
真是逞一时口快了,完全没有想到后果。
肖家原本是蒸蒸日上,现在收到重创,自然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沈小姐,谢总没有做什么……只是近来原来很多合作伙伴纷纷撤资,供应商也不再给我们供货了,他们都说,谢总说我得罪了您,他们各个都是人精,求您能不能帮我说句话,要怎么道歉都可以!”
肖苒的眼睛里已经有些湿润了,她不敢哭,害怕沈窈又因此动怒,所以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她这个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看着人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难免心软。
可当时她对时岁的侮辱是真的,自然不能白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