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这句话就是故意说给这林果听的,不然一天光让他干苦力了,还真成自己忽悠人了。
打猎的得力干将大黄,这次被赶下山去看家门了。
不过,就算没有大黄助手,贺繁从小就在这山村里长大,哪还能没有一点捕猎技能?
带着兴致勃勃的林果就钻进了附近的山林,按照经验,仔细搜寻着野生动物的踪迹。
在钻了大概十几分钟林子后,终于被贺繁发现了一处野鸡出没过的痕迹。
野鸡走路是没有规律可寻的,但周边灌木从上出现了野鸡,自然能判断出这一块区域是野鸡经常出没。
用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发现目标让林果不要出声,林果立马闭嘴,眼睛溜溜,盯着想看看贺繁怎么捕猎。
野鸡跟人一样,也不会走那些没有路的地方,有经验的猎手根据周边的地形,就可以判断出哪里是野鸡的必经之地,然后布下陷阱就行了。
贺繁看着一处狭窄的路口心道:
“就是这里了!”
把随身携带的柴刀交给林果:
“去,到附近砍点树枝来,要有弹性的那种!”
林果看着手上的柴刀,又露出了苦逼的神色,不过还是听从了贺繁的话,急忙就去附近砍树枝了。
等到林果回来之后,贺繁利用他砍回来的树枝,在这野鸡的必经之路布了一个最常见的吊脚套,然后,就带着林果到附近选了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静静等待了。
等了十几分钟都还没有动静,林果终于是忍耐不住了问道:
“兄弟,你设的这个套能抓到野鸡吗?”
贺繁白了林果一眼:
“麻烦你把吗字去掉好吗?”
贺繁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动静传来:
“是野鸡的声音!快抓住了!”
一听这话,林果双眼放光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结果一个没注意,被地上的灌木给绊了一脚就摔在了地上狗啃屎。
“我这一天可真是够苦逼的!”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林果浑身都是灌木枝叶,不过他冲劲不减,继续向下吊脚套的地方跑去。
这时候,抓野比什么都重要!
果然,林果冲过去一看,就发现吊脚套上正吊着一只倒霉的野雉鸡,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走上前想把那只野雉鸡给啄了,结果这野雉鸡虽说被套住了,但精神头还是不错,哪里会轻易束手就擒,一阵扑腾,把个林果搞得浑身鸡毛,狼狈不堪。
最后还是贺繁出手,把那只野雉鸡两个翅膀牢牢攥在手里,翻不出天来了。
虽然浑身狼狈,但林果依旧是兴致勃勃,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贺繁攥着野鸡,带着林果回去,老爹老妈已经用锄头挖好土灶了,铁锅都已架上,铁锅下是熊熊燃烧的柴火。
看贺繁逮了一直野鸡回来,贺卫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中午餐食要不错啊,赶紧去收拾野鸡去了。
这附近有山泉水,纯天然无污染,也不用担心烧水的问题。
而贺繁则接替了老爹烧火的工作,铁锅里已经在翻炒自家菜地里摘来的蔬菜了,再加上待会那只野鸡,足够四个人的一顿午餐了。
不过火烧着烧着,贺繁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饭呢?
父母上山只带了一个铁锅,可这个锅用来炒菜了啊,根本没有用来蒸饭的锅啊,难不成炒好了菜再焖饭?
到时候估计菜都凉透了饭还没熟呢,贺繁当即就是问道:
“妈,饭咋办啊?”
正在翻炒锅里蔬菜的老妈头都没抬一下说道:“哦,我们跟你芬然姐说了,让她帮我们焖一锅饭待会送上来。”
赵芬然?
不知道为什么,贺繁一听这个名字心神,就是一荡。
赵芬然家的水稻田和自家的水稻田挨的不远,她父母常年在海事打工,农忙收割的时候总是忙不过来,贺卫海夫妇经常会帮忙,两家太熟络了。
要不是贺繁年龄不算太大,还不着急娶媳妇,老两口估计都想撮合两人了。
中午打算在山上造饭不下山,老爹老妈刚才贺繁打猎的时候,就打电话和赵芬然知会了一声,让她中午帮着焖一锅饭送上来。
这点小忙赵芬然自然不会拒绝。
又翻炒了几下锅里的蔬菜,老妈熟练的将锅里的蔬菜起锅装盘,放在旁边铺在地上的一层布上,同时对着贺繁说道: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下山迎一下你芬然姐,这山路可不好走。”
“哦……”
贺繁连忙站起身,把在旁边闲着无事的林果扯过来烧火,林果早就想试试烧火这种技术活了,自然也积极的很。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林果信心满满,蹲到土灶前面,深吸一口气,像葫芦娃一样猛地一喷!
果然没上过蓝翔就是技术不过关,差点把头发给烧着了,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尴尬。
贺繁在旁边无语,就指点了他几下烧火的诀窍,这才朝下山的路走去。
想到那个能撩死人的俏佳人,贺繁不知为何心头就是一阵火热,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迈得快了一些。
走到半山腰时,贺繁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婷婷袅袅,扛着锄头往山上走来。
不是赵芬然还有谁?
赵芬然扛着一个锄头爬山就有些吃力,更何况锄头上还挂着一锅饭呢,用的是农村最常见的那种银灰色的钢锅,跟一个电饭煲大小差不多,里面还装着几个人分量的米饭,自然累的紧。
贺繁连忙迎下去。
正站在那擦汗的赵芬然见贺繁从山上迎下来,眼神中也出现了一股光彩。
“我来吧,芬然姐。”快步走到赵芬然面前,贺繁连忙说道。
赵芬然自然也不推辞,这一路走来可是把她给累惨了,把肩上的锄头交给贺繁,贺繁一把就扛在了肩头上,丝毫不见吃力的样子。
赵芬然当即就是调笑道:“年轻人身子骨就是强健。”说完还用手拍了拍贺繁的肩膀。
精致风韵的面容,再配合上眼中那似媚非媚的目光,让贺繁心里就跟有什么在荡漾一般。
刚刚走了一半山路,赵芬然身上那件白色印花T恤都被汗打透了。
山影隐约。
“那天晾衣架上的那件……”贺繁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去喝酒,赵芬然家院子里晾衣架。
赵芬然掀着衣角不停的扇风,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天气太热了。”
她是热死了,贺繁也差不多,不过不是累得,
感受着旁边贺繁这小年轻故作镇定的呆头鹅样,尤其眼睛还偷偷朝自己身上瞄,赵芬然心下就是一阵好笑,不过动作还是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