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太快,导致站在田坝对面的清河村村民都呆住了,这一下子就抓了这么多人走?
一旁看着的王所长也呆住了,倒不是震惊对方抓人这么果决,而是眼前这位女警表露出来的身份。
贺繁虽然早就听闻过沈冰冰的背景,但是今天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的。
对着李朝龙那帮无赖还面色冷若冰霜的沈冰冰,看着呆呆的贺繁不由得有些好笑,一下子又变回了俏丽的模样,噗嗤一声说道:
“喂,贺呆子,我因为你一个电话大老远的从扬城赶过来,可累死了,下次你可得请我吃饭!”
贺繁脑门上顿时就浮现出几道黑线,明明是你还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怎么现在又变成我要请你吃饭了,这扯都扯不清楚了!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沈冰冰就转身上了车,警车呼啸而去了。
而此刻田坝上的清河村村民,看向贺繁的眼神又不一样了,甚至有了几分敬畏。
刚刚那位女警官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贺繁把他们叫过来的,一来就把清水村的那些人抓了七八个走。
“贺繁能跟这种人有交情,看样子关系还不错,真是有出息啊!”
不同于清河村村民的欣喜,对面清水村村民则是有种跌落谷底的感觉。他们知道,今后要想再欺压清河村恐怕是不可能了,人家不来欺压自己就算不错了。
王所见此间事了,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两个民警离去了,这个刺头山芋终于不用自己来捧了。
而之后很快,被沈冰冰带走的李朝龙和几个带头闹事的清水村村民,全部被依法审理。
聚众闹事,扰乱公共秩序,组织黑恶势力,前两个也就算了,组织黑恶势力这条都严肃了,现在正在严打期间,基本上算是完了,估计要在铁牢里蹲个一段时间班房了,尤其带头的李朝龙,主犯这个名头是逃不脱了。
不过就他们的所作所为,这倒一点也没冤枉他们,周边的几个村早在这件事之前,就被他们欺压的是苦不堪言。
消息传回来,清水村村民都是人心惶惶,根本不敢像以往那样嚣张跋扈,全当起了缩头乌龟,生怕也被抓去蹲监狱。
而清河村则一片欢腾,恶霸被打倒,一向是乡民们最喜欢看的剧本,更何况被欺压的还是自己呢。
贺繁现在可成了清河村的香饽饽了,上过大学有见识,又和省厅的女儿有交情,清河村哪里出过这样的人才啊。
更别说之前帮着大家伙挖出了暗河,解决了水稻田水源的问题,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
农家要是请师傅帮忙造房子或者是做家具,都得打平伙表示一下,更别说今天这事了。
于是乎,贺繁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忙着走家串户吃饭,中午是二叔家吃,晚上是二大爷家,明天中午又是堂伯家。
清河村的家家户户都邀请,贺繁根本推脱不了,去了一家,这村里几十户人家就都得去啊。
本来贺繁想犯懒,干脆全推了,可老爹却是强迫着他:“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你个小娃子莫要给瓜不吃。”
走在路上,贺繁无奈苦笑,这些天除了早上要给青海轩送菜之外,午饭晚饭就没在自家吃过,这不,今天这晚饭又是赵芬然家邀请了。
拐入那条偏僻的小路,不远处就是赵芬然家的小院,之前他只在二流子调戏赵芬然时曾过来一次。
走到小院门前,栅栏门没有关,显然专门留的门。
院子前方厨房窗棂里,透着一道正在忙碌的婀娜身影,正是赵芬然。
贺繁走进院,四处望了望,不经意看到院里用长竹竿架起来的晾衣架,脸色不由有些不自在。那晾架上还晾着不少衣服,最显然的就是一套雷斯,看那样式尺寸可不小啊。
“贺繁来了啊,姐我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进来坐啊。”
贺繁正胡乱打量,结果正巧这时赵芬然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站在院子里就笑着招呼。
贺繁赶紧就收回目光,轻轻咳了一声掩饰了尴尬,就走进屋子在桌前坐下。桌子上,上面已经有好几个菜式了。
赵芬然站在门口也瞄了眼晾衣架,眼波流转,一股娇媚就浮现在脸上,轻轻嗤笑一声,就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走进屋子。
等菜给端上来,贺繁才看清楚竟是一盘黄鳝。
贺繁愣了下,目光不由挪到赵芬然身上,只见她今日上身穿着一件蕾丝花边的衬衫,傲人难掩,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包裹着丰腴修长的大腿和紧俏部的曲线。
贺繁不由有些疑惑,赵芬然平时都穿着松散,在乡下干活也方便些,今天怎么像特意打扮过一样。
想想赵芬然不过大不了自己几岁,既青春靓丽又有一股风韵,让人想入非非。这么大的姑娘,平日十里八乡提亲的人不少了,怎么就没嫁出去呢?
贺繁目光都有些挪不开了,坐在旁边的赵芬然早有感觉,心下就是一股得意还带着异样:
“哼,这小色狼,也不枉我特意打扮一番。”
心下这般想着,招呼道:“贺繁别客气,多吃点,来陪姐喝两杯。”
贺繁看赵芬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五粮液来,就更觉得怪异了,和俏丽佳人一起吃饭,喝了酒万一发生点什么就不妥了。
赵芬然像看出贺繁的顾虑,揶揄笑道:“怎么,不敢喝酒,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咯咯……”
听着这调笑,贺繁心中男生气概也被激了出来。
人家姑娘家家的都豪放不羁,自己怕个麻花蛋!真要有什么自己也不亏。
当即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示意赵芬然倒上。
赵芬然这才满意,打开那瓶五粮液倒满一杯递给贺繁,柔荑轻碰,青葱玉指似有意无意在贺繁手心画了一下。
这下贺繁浑身寒毛都快立起来了,这撩法谁扛得住啊?
强行淡定,接过酒杯赶紧就是一饮而尽掩饰,贺繁平日很少喝酒,哪知道这五粮液的厉害,一杯下去更不得了。
这酒一下子从喉咙烧到心窝里。
“咳咳咳咳……”
贺繁正咳呢,就感觉一只手掌在背上轻轻拍着。
赵芬然见贺繁这惨样,想到自己不过随手撩了一下这小子就如此,心下也是好笑,嗔怪道:“你猴急什么啊,又不是不给你……”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感觉这话歧义大了。
赵芬然俏脸也不由羞红一片,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她大大咧咧惯了,很快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