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官浪不在店里,此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失踪,行动还要继续下去吗?高文和不知道陆珊什么意思,只能顺着陆珊的话说下去,“既然这样,上官老板不在店里,我们就回去了,改日再来,太太,我们回去吧。”
草堂烟草行经理林印,看起来并不热情,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客气的说,“先生,太太,慢走,老板回来,我一定转达。”
林印说完,不等高文和和陆珊离开,转身上楼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陆珊和高文和离开草堂烟酒行,向东走了一段路,确定没有人跟踪,二人才穿过马路,来到赫平,柳恒栋隐身的灰色面包车前,赫平看到陆珊和高文和二人回来了,赶紧打开车门,让陆珊和高文和进入车里,焦急的问道,“情况怎么样,能马上行动吗?”
高文和坐在赫平对面,摇摇头回答:“情况有变,上官浪不在草堂烟酒行,店里只有几名伙计和一个林经理,林经理只是一个主管,我们还要不要行动。”
情况有变,赫平看着不远处草堂烟酒行,草堂烟酒行门前很安静,少于顾客进出,马路两侧几名卖报纸的和修鞋的人,是蓉城警备司令部情报科的人,赫平迟疑的说,“陆参谋,我们回去吗,既然上官浪不在店里,此次行动就是失去了意义,现在行动,很容易打草惊蛇。”
陆珊沉默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计划,“我觉得,上官浪还在草堂烟草行,那个林经理说话迟迟疑疑,一定另有隐情啊,我们马上对草堂烟草行进行搜查。”
对于陆珊的意见,柳恒栋提出了意见,“陆参谋,蓉城不比其他地方,远离战火,百姓相对安宁,我们没有依据,不能随便搜查商户的,那样会引起恐慌。”
陆珊态度坚决,回答说:“我们可以以搜查烟膏的名义进入草堂烟酒行,就说有人举报,草堂烟草行私自贩卖烟膏,即使搜查没有结果,我们也可以以举报人举报有误,推脱了事,不会引起恐慌的。”
以贩卖烟膏的名义,实施搜查,陆珊和蝙蝠行动队在昆城搜查滇中贸易商行时,就以滇中贸易商行贩卖烟膏的名义,对滇中贸易商行四十搜查,找到了日军地下谍报分子孔江隐藏电台和枪支的暗窖,将孔江一伙抓获。
陆珊是最高指挥官,关键时刻,还得陆珊做决策,陆珊决定搜查草堂烟草行,柳恒栋虽然有不同意见,也只能执行,“笛笛——”鲁明启动面包车,黑色面包车快速向草堂烟草行。
“吱——”在草堂烟草行门前,鲁明踩住刹车,几个人立刻跳下面包车,赫平和柳恒栋率先冲进了草堂烟酒行,柳恒栋身穿少校军服,显示了军方的身份。
在草堂烟酒行一楼大厅的林印,看到一名少校军官带人冲了进来,刚才离开的一对青年男女也跟着回来了,马上明白了七八分,稍微有一丝慌乱,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问道,“长官,有事吗,草堂烟酒行守法经营,您带着一伙人突然闯进来,影响我们做生意,不合适吧。”
柳恒栋态度严厉,“你是谁呀,是草堂烟草行的老板吗?”
林印很沉稳的回答,“我不是老板,本人林印,是草堂烟酒行的执行经理,老板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柳恒栋态度依然很严厉,“林经理,有人举报你们草堂烟酒行私自买卖烟膏,烟膏属于违禁品,马上把烟膏交出来,如果数量少,营销金额不大,可以从宽处理。”
原来只是来追查烟膏的,林印如释重负,心里轻松了许多,赶紧陪着笑脸回答:“这位长官,我们草堂烟酒行历来守法经营,照章纳税,您可以去税务所查一查,更不要说经营烟膏了,那样违法的事我们草堂烟草行还是绝对不会作的。”
林印说的身后实情,作为隐藏在蓉城的日军谍报机关,不能引起注意,表面上看守法经营,照章纳税,经营烟膏的事更不可能发生,“长官,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眼红草堂烟草行生意红火。”林印辩解道。
陆珊在大厅里转了转,盯着那名叫阿贵的伙计看了一会儿,阿贵在陆珊的目光注视下,显得很慌乱,急忙拿起一个抹布擦拭柜台。
陆珊看了看周围,觉得还是有些什么问题,林印,伙计阿贵的表现都很不自然,但是还要搜搜看,找到确凿的证据,因此对林印说:“林经理,你不要多心,我们也是上至下派,既然有人举报,我们就要过来看看,我们要搜查草堂烟草行,如果没有发现烟膏,正好说明草堂烟草行的清白。”
陆珊向高文和挥挥手,“文和,好好搜查一下,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高文和,柳恒栋,郝明贵,李久福几个人对草堂烟草行一楼大厅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水泥地面,白色墙壁,几个人把玻璃橱柜挪开,地面,收银台下方,没有发现有隐蔽的地道,橱柜里除了烟酒,还是烟酒,烟酒行名不虚传。
十几分钟后,高文和向陆珊耸耸肩,“陆参谋,没有发现问题,都是一些名贵的烟酒。”
林印一看有机可乘,急忙陪着笑脸说,“长官,你看我们还要做生意,你们这样搜来搜去,客人们都不敢进门,这样吧,大家都辛苦了,我替我们老板做主了,这里的弟兄辛苦了,每人一箱巴西雪茄。”
十几箱巴西雪茄价值连城,林印也是下了血本,急于结束这样漫无目的的搜查。
陆珊看了看林印,没有搭理他,对高文和命令说,“文和,去楼上看看,楼上还没有搜查。”
林印一听要搜查楼上,急忙阻止说,“几位长官,楼上属于我们老板的私宅,老板不家,搜查不合适吧,损坏了东西我不好交代呀。”
赫平看出林印有些心虚,冷冷的说,“林经理,损坏了东西,我们照价赔偿,我们奉命搜查,你还是不要阻拦,难道楼上有什么秘密吗。”
林印看到这伙人,没完没了的搜查,知道这伙人目的根本不是什么烟膏,一定另有企图,但是不敢阻止,也没有办法制止,只能随着陆珊几个人上了二楼,草堂烟草行二楼很别致,一条长长的露天长廊,水泥地面,涂着米黄色油漆,长廊的尽头有一盆翠竹,足有两米高,绿意盎然。
草堂烟酒行二楼有四个房间,两个房间还是卧室,一间会客厅,里面装饰简朴,木床,幔帐,沙发,酒柜,茶几,水泥地面,涂着红色油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几个人进入卧室客厅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最东侧的一个房间房门紧闭,房门外面还有一层铁栅栏,赫平来到门前,问林印,“林经理,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林印回答:“长官,这个房间是库房,里面都是名贵的烟酒,没有其他东西,老板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一般只有他本人才能进来。”
赫平命令道:“林经理,把房门打开。”看到赫平执意要进入房间,林印有些紧张,推脱说:“长官,这个房间只有老板能够进入,我进去不合适呀。”
赫平善于查言观色,感觉到林印情绪上的变化,心里估计这个房间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因此态度严厉,“林经理,你推三阻四的,难道烟膏就藏在这里吗,马上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