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来到日军野战医院,战斗已经结束,在山脚下,陆珊看到栓子殴打一名日本医生,急忙快走几步,制止了栓子的行为,“栓子,这些人是医生护士,没有武器,也没有什么恶行,要客气一些,不能殴打”。
栓子看陆珊走过来,立正报告:“报告陆参谋,这个——,其他日本人都很安静,只有这个日本人呱拉呱拉说个不停,我看他是要逃跑,所以给了他一枪托,不是有意殴打他”,陆珊拍了拍栓子的肩旁,笑着说:“栓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吧”。
日军医生倒在地上,大声的呻吟,看样子栓子这一枪托真是用尽了力气,幸好这些日军医生穿着白大褂,还没有携带武器,陆珊对赫平说,“赫参谋,还是你来吧,我们都不懂日语,没办法沟通”。
赫平精通日语,走过去把那名倒在地上的日军医生扶了起来,拍了拍日军医生的肩膀,看到日军医生情绪稳定了一些,用日语客气的说,“先生,刚才那个年轻人态度不好,因为他听不懂你说的日语,是一个误会,你有什么是,可以和我说说”。
日军医生没想到碰上了一个会说日语的华夏人,还很客气,愣了一会儿,急忙向赫平鞠躬致谢,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来这名日军医生名字是树田次郎,有一块昂贵的劳力士牌瑞士手表,是妻子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树田次郎妻子是一名护士,在华夏苏北作战时失踪,一年多了没有音讯,劳力士牌瑞士手表是妻子留给树田次郎最后的纪念。
今天拂晓突然遭到袭击,树田次郎匆忙从帐篷里逃了出来,劳力士牌瑞士手表落在帐篷里,自己无论如何要找回劳力士牌瑞士手表,树田次郎不停的向赫平鞠躬,赫平对树田次郎的遭遇也很同情,普通的日本人和华夏人一样,都要承担战争的伤痛。
赫平挥挥手,对树田次郎说,“我们和你们日本人不一样,我们仁义之师,只要你服从命令,我们不会伤害你,你的私人物品我们不会动的,找到了会还给你”,赫平转身对栓子命令,“栓子,你去最西侧那顶帐篷看看,帐篷里都是手术器具,找找一块劳力士牌瑞士手表,找到了还给树田次郎”。
“是,赫参谋”,栓子背起三八大盖步枪,向山坡上跑去,赫平挥手示意十几名日军医护人员坐下,“我知道,你们是医护人员,不是作战人员,也没有武器,你们必须服从指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赵简走了过来,看到赫平正在给十几名日军医护人员训话,赞扬道:“老赫,幸亏你懂日语,否则,我们没办法和这些日本人沟通”。
赵简转身看着陆珊,“陆参谋,这次我们大获全胜,击毙日本兵一百六十八名,我们只有几名战士受轻伤,还俘虏了十几名日军重伤员,还有就是这几名日军医护人员,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准备把十几名日军重伤员和日军医护人员释放”。
陆珊看着赵简兴奋的样子,笑了笑回答:“祝贺赵参谋长,打了一个大胜仗,消灭了一百多名日本兵,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接再厉,再打一个打胜仗”。
陆珊简要介绍了一下情况,“刚才在东面出山口,我们俘虏了一名皇协军独立第三旅的副连长,据他交代距离这里六十华里,有一个日军的渡口,湘陵渡口,日军守备薄弱,我们可以突然袭击的方式,消灭这伙日军,赵参谋长你看如何”。
湘陵渡口,日军守备薄弱,突然袭击,赵简很兴奋,回答:“我赞成,再来一次突然袭击”,赵简回身命令一名战士,“去,把三连长和七连长招来”。
几分钟以后,西箐岭游击支队的三连长和七连长跑步来到,向赵简敬礼,“参谋长,有任务啊”,赵简下达命令,“三连长,你留下二十名战士和几名轻伤员,打扫战场,把缴获的粮食和药品运到河岸一侧的山坡上,隐蔽起来,晚上渡河,十几名日军重伤员和几名日军医护人员就地看押,我们过河以后释放,七连长集合队伍,有新的任务”。
三连长和七连长转身离开,执行赵简的命令去了,赵简看着赫平,高文和,“老赫,文和,说说吧,袭击湘陵渡口,有具体的计划吗”,高文和回答:“具体计划还没有,我们必须先到湘陵渡口附近,观察地形再制定作战计划,不过,我们抓到了一名皇协军独立第三旅的副连长,我们可以利用他的关系进入湘陵渡口,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赫平说:“湘陵渡口守军大部分是皇协军,战斗力差,我们可以伪装成皇协军,由这个皇协军副连长带路,进入湘陵渡口,突然发起攻击”。
高文和带着郝明贵,李久福,鲁明,肖东,章达和几名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穿上皇协军的军服,押着独立第三旅的副连长葛民德,骑上摩托车,从公路向湘陵渡口进发,陆珊,赫平,江岚和赵简一起,带领西箐岭游击支队的战士,从龙德龙岭山梁上,沿着湘河,走山路去湘陵渡口。两支队伍在距离湘陵渡口四五百米的山上汇合。
陆珊看了看手表,时间是拂晓四点一刻,翻山越岭,行军六十多华里,估计在三个小时左右。
“笛笛——”,高文和启动摩托车,他和李久福押着葛民德坐在第一辆摩托车上,高文和充当驾驶员,李久福背着美式M1突击步枪,坐在摩托车后座,葛民德坐在挎斗里,外人看起来还是一支巡逻队。
山间公路起伏很大,一会儿是上坡,一会儿是下坡,一会又是急转弯,高文和驾驶技术一般,其他如郝明贵,肖东,章达也是如此,摩托车队行驶的很慢,几乎和陆珊,赫平同时到达湘陵渡口附近。
隐蔽在距离湘陵渡口五百多米远的山坡上,陆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湘陵渡口的形势,湘河在湘陵渡口拐了一个大弯,本来湘河流向东南,在湘陵渡口这里慢慢的折向东北方向,水面宽阔,水势平稳,湘河河面上游荡着几只打鱼人的竹筏。
湘陵渡口周围是个小平原,散落着几块庄稼地,栽种玉米和高粱,青纱帐已经有两米多高,临近渡口还有一大片竹林,湘陵渡口是一个古老的渡口,有两个码头,一个是木架子搭成的平台,另一个是水泥平台,伸向河面,有十几米长,宽度有二三十米。
码头上堆积着好多木箱子,还有几个日军士兵在码头上巡逻,湘陵渡口西南方,设置了一个哨卡,几个日军士兵在警戒,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日本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渡口附近搭建了一栋木板房,还有几顶帐篷,周围是一圈小土岗,还有沙袋堆积的简易工事,有一顶帐篷最大,距离码头有五十米的距离,帐篷上方伸出出高高天线,葛民德指着最大帐篷对高文和说:“高长官,那顶最大的帐篷就是日本人的住所,帐篷里有两个隔断,里面有电话和发报机,渡口是临时的,还没来得及建立岗楼,不过,日本人已经计划建立一个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