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矢村司令官的办公室,一封绝密电报摆在矢村的办公桌上。
矢村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木村和川岛,说道:“这次飞机场受到袭击,损失惨重,大本营震怒,要严厉追查责任,敌人是如何发动袭击的,弄清楚了吗,那些发动袭击的华夏军有消息吗”。
川岛站在矢村办公桌前,紧张的满脸汗水,深感责任重大,听到司令长官问自己,马上回答:“将军,华夏军是在山顶发动攻击,使用的攻击武器是60迫击炮,一共发射了二十四发,我们在山谷中找到了迫击炮和弹壳”。
川岛看到司令长官的脸色很难看,就为自己辩解道:“将军,几发60迫击炮弹的杀伤力有限,本来不会对飞机场造成这么大的损害,主要原因是这些飞行员违反飞行原则,轰炸机返回机场应该把机箱的汽油放出来,可是这些人懒惰懈怠,没有及时把机箱的汽油放出来,迫击炮爆炸引燃了机箱里的汽油,飞机自身发生爆炸,损失才如此巨大”。
矢村严厉的问:“这些迫击炮来自哪里,华夏军是如何得到的,这些可恶的华夏军抓到了吗”;
川岛回答:“昨天早上,在一个山坡上,有几个士兵与这些华夏军发生了搏斗,四个士兵死难,不过这些华夏军还没抓到,我正组织部队尽全力搜山,迫击炮已经移交给木村君”。
木村:“将军,这些迫击炮原来储存在庐城南关弹药库,后来配给皇协军联队,这些华夏人,根本没有严格管理制度,也没有准确的记录台账,随意发放这些迫击炮,中间几移其手,现在查找起来很困难,我已经逮捕了皇协军联队的军需官,正在进一步追查中”。
川岛有些无奈的说:“皖北是个山区,山高林密,方圆几百里,这伙华夏军隐藏在山区,确实很难找到他们,最好从敌人内部找到线索,发挥我们谍报人员的作用”
矢村拿起桌子上的电报说:“这是一封绝密电报,是我们潜伏在华夏军B集团军内部的谍报人员冒着生命危险搞到的,目前在皖北山区活动的华夏军的指挥官,是一个女人,山城政府B集团军情报参谋,名字叫陆珊”。
木村急切的问:“将军阁下,这只部队的指挥官是一个叫陆珊的女人,这只队伍住在哪里,有具体位置吗”。
矢村:“目前还没有这支队伍的具体位置,这支队伍的警惕性极高,与总部的往来电报中,从不泄露自己的驻地,就连他们总部指挥官也未必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只是通过电报向他们发布命令”。
“不过还有一件事”,矢村看着自己不知所措的两位部下,又补充说:“近期,上海驻屯军特高课破获一个山城军统的谍报站,秘密逮捕了这个谍报站的负责人,谍报站负责人的名字叫蒋裕光,这个蒋裕光还有一个身份,他就是陆珊的未婚夫”。
“啊,这是个好消息”,川岛和木村一起说:“将军,这个蒋裕光现在在哪里,他被逮捕的事山城政府知情吗”。
矢村:“我们是秘密逮捕,目前蒋裕光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我已向上海方面提出要求,这个蒋裕光过几天就会到庐城,你们要充分利用蒋裕光的特殊身份,一网打尽陆珊的部队,消除对庐城地区的威胁”。
木村立正回答:“将军阁下,请放心,这次有了这个蒋裕光的帮助,陆珊的部队一定会被一网打尽,我们会充分利用蒋裕光的关系,摸清华夏军咋皖北的情况”。
苏家镇警察所所长王山贵,这几天累坏了,听说飞机场受到袭击,损失不详,川岛只是命令他一起协防,封锁进山的道路,严查过往行人,没办法,只能组织三十几个警察进山搜查,折腾了一天一宿,也没什么结果,早上八点多钟,才回到苏家镇。
看着累的精疲力尽的三十几个弟兄,王山贵安排了几个人对过往行人进行盘查,其他人马上回所里休息,他自己也已累坏了,想马上回家休息。
王山贵来到家门口,发现有点异常,家门口看门的家人不在那,王山贵心想肯定是看我搜山去了,趁这个机会偷懒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们。
王山贵进了家里院门,回身把院门关上,发现有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身后,他刚想大喊,却发现一把冰凉的军刺抵在自己的左肋下,一个陌生人说:“王所长,最好少说话,客厅里请”;王山贵知道出事了,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进入客厅。
王山贵进入客厅,看到自己的父亲,妻子、两个孩子都在客厅里,几个家人也蹲在墙角,又看到了那天找自己买迫击炮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心想这下完了。
来的这几个人是陆珊、高文和几个人。陆珊、高文和几个人在山顶上隐蔽到第二天拂晓,看看山下没什么动静了,日本人撤回去了,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陆珊提出方案:“去苏家镇,去找王山贵,争取在他的帮助下,混过敌人的封锁线”;赫平表示怀疑地问:“上次已经找王山贵买了迫击炮,这次他有了警惕,还能配合我们吗”。
陆珊回答:“这次去,我们明说用他卖给我们的迫击炮袭击了日军机场,这个事要是被日军发现,他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他肯定会配合我们的”。
高文和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同意陆参谋的意见,敌人以为他们搜山,我们肯定会跑的远远的,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到苏家镇,会到他们的眼皮底下,这个王山贵投鼠忌器,上了我们的船,想下也下不去了”。
就这样几个人,辨别了一下方向,悄悄地从山上下来,到苏家镇一看,镇上负责盘查过往行人的警察不在,镇南端的路口敞开通行,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苏家镇,来到王山贵家迅速控制了他的家人。
在王山贵的书房里,陆珊看着一脸沮丧的王山贵,笑着说;“王所长,你别紧张,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何况你还帮过我们,也可以说是立了大功,我们会记得的”。
王山贵有点发蒙,问:“女长官,我立过什么功,我怎么帮助你们了”;陆珊看着王山贵发蒙的样子,微笑着说:“王所长贵人多忘事哦,前段时间你卖给了我们两门迫击炮,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前天就是用这两门迫击炮炸毁了日军飞机场,日军在飞机场的十几架轰炸机都报销了,这事现在震动全国,有你一份功劳啊”。
王山贵听陆珊说,用自己提供的迫击炮袭击了飞机场,炸毁了十几架飞机,原来炸飞机场的事是这几个人干的,后脊梁直冒冷汗,脸色发白,腿直软,带着哭腔说:“女长官,你行行好,这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我们一家就全完了,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日本人砍得”。
陆珊严肃的说:“王所长,你放心吧,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日本人是不会知道的,我们会保护你的,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陆珊看到王山贵情绪稳定了一些,接着说道:“王所长,现在日本人搜查得很严,我们需要你提供几套警察服装和证件”。
投鼠忌器,王山贵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按照陆珊的吩咐,给陆珊、高文和几个人每人一套警察服,还有证件,陆珊、高文和几个人伪装成苏家镇的警察,赶着一辆马车,离开了苏家镇。
山区的路迤逦弯曲,路两侧是翠翠的青山,炎炎的夏日,天空的云彩多姿多彩,阳光穿过层,散发着朦胧光芒,似梦幻一般。马车轻快的跑在山路上,马蹄踏在山路上发出“嚓,嚓嚓”清脆的声音,惊得小鸟飞飞。
陆珊、高文和几个人赶着马车大摇大摆离开苏家镇,带着轻松胜利的喜悦走在山路上,几个人都是一身警察服装,若有人问起就说是苏家镇警察所的,去庐城办事。
这次苏家镇之行,收获颇丰,不但躲过敌人的搜查,而且威胁与利用并施,迫使苏家镇警察所所长王山贵就范,同意以后合作,为他们的行动提供方便,还为他们提供了警察服装和证件,几个人有了合法的身份,以后行动更方便了。
陆珊看着对面的郝明贵,好奇的额问:“二排副,你的迫击炮射击技术不错,炮兵待遇比步兵好多了,你怎们改成步兵了”;郝明贵还没来得及回答,李久福在旁边哈哈大笑,说:“陆参谋,你不知道啊,他是个逃兵,当了二年炮兵,逃跑又被抓回来了,不好意思回去做炮兵,就来我们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