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平了,倒斗受到严加管控,吕家也就此金盆洗手。
吕老爷子,也就是吕刚的太爷爷,为了预防子孙走老路,死后还特意留有‘非乱不出山’的遗训。
为了掩人耳目,吕家把所有淘来的的金银财宝,在世界各地全部置换成了物业房产,从此吕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可能是这个行当的原因,吕家虽然有钱但人丁不旺,到了粗哥这一代,只剩下粗哥和他的两个孪生妹妹了。
半个月前,粗哥听道上的朋友说,吾州山区由于泥石流塌方,有古墓露了出来,据说还是千年大墓。
粗哥这会儿再也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啥太爷爷的遗训全不管了,千里迢迢从国外回到了吾州...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粗哥刚到吾州,南方的阴雨天气下个不停,导致山里二次塌方,古墓又被回埋了,更悲催的是当地村委还把那片山区封锁了...
粗哥和他俩妹妹一合计,这是要打持久战啊,正好古董街有自家的物业,而且还离山里古墓很近,于是仨人就搬到了古董街,也就是我们现在喝茶的这间铺子里了。
“那你们现在这是要搬走吗”,我指了指大门上的出租告示道。
“呵呵,不搬走,出租告示只是幌子,石一你来看这儿”,
粗哥说着起身指着告示的右下角,“金色古钱印看到了吗”?
我随着粗哥手指看去,果然告示右下角有一枚金色铜钱印,上面还印有一个‘召’字。
“石一,不瞒你说这是我们卸岭的召集令,可是这都快一个月了,一个卸岭的人也没来,难道...”,
粗哥欲言又止,呷了口茶,摇着大脑袋满脸惆怅,
“光说我了,对了,石一你是哪个门派的,上午来古董街干嘛,肯定不是来闲逛的吧”,
明人不说暗话,粗哥实诚啥事都说,我也别藏着掖着了。
“呃...,咱俩不是同行,我是算命看风水的风水师”,
说着我晃了晃手中的乌龙日月盘,
“我是来古董街选店面的,在这儿想开个民俗生活馆”,
“奥...,原来你是风水师啊,那你一定是大师级的了”,
“我是大师级的?何以见得呢”,
“就凭你用的这罗盘,一般的风水师能有这装备?”
说到这儿,我俩相视而笑,感觉越说越投机...
“对了,石一最近我正为我的婚姻大事发愁呢”,
“啥...你为啥?”,
我一怔,很难想象一个黑金刚般的卸岭川人会为婚姻发愁。
“我们卸岭不能后继无人啊,看到了吗这次召集一个人都没来...”,
粗哥一脸无奈,口打嗐声道,
“嗐...对了,石一你算婚姻多少钱”,
“朋友免费,路人无价”,
我脱口而出,感觉和粗哥谈钱有点俗。
粗哥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石一,你这哥们我交定了”!
我要了粗哥的生辰八字,得出四时四柱,然后迅速排出了他的八字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