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借着月光走到二太太房门口时,刚要敲门,便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传出男女的喘息之声,那喘息之声很急促,像是痛苦的呻吟声,又像是舒服的喘息声。柳青青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听到这个声音她隐约知道了里面在发生着什么事,本想就此回去,但少女的好奇心又让她挪不动脚步,此刻她的心砰砰乱跳,带着一种紧张又刺激的心情忍不住将耳朵紧紧的贴在窗楞上,想听的更真切一些。伴随着一阵床榻的摇晃声之后,里面两个人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了,过了一会,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声道:“表妹,我得回去了,真舍不得你。”又听那女人娇滴滴的说道:“哎呀,表哥,老头子今晚去三太太那了,不会回来的,你就多陪我一会吧。”又听那男人道:“哎!什么时候你我才能做了真正的夫妻,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才好。”起初因为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太小,柳青青并没有听清那男人的声音,觉得应该是王允,但越听越觉得不像,在房内两个人的几句交谈之后,柳青青终于听清那男人的声音,并不是王允,而是家丁陈小二。当柳青青听清那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心中一惊,手一抖,手中的碗就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柳青青被吓的转头就跑。
而屋内正在缠绵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更是魂飞魄散,那陈小二慌忙穿好了衣服就到外面查看,已经不见了人,只有地上那只打碎的碗,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吃食的东西流了一地。这时二太太也跟了出来颤抖着道:“看清是谁了么?”陈小二道:“没看清,可能是下人来给你送夜宵的。”二太太此时已经快瘫软在地了,眼泪已在眼圈急道:“这可怎么办啊,这事若传到老头子耳朵里,咱们俩都要被浸猪笼的你知道么?”陈小二踲足捶胸的思讨了一会,一咬牙道:“事到如今也怪不得我了,我这就到董太师那里去告发王允私藏乱党!”二太太闻言奇道:“你说老头子私藏了乱党?”陈小二道:“哼!别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那小献子定是乱党无疑,他来府的第二天李傕便率兵搜府,专挑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仔细辩认不说,我们从洛阳来长安之时,王允还专门找人给那小献子男扮了女装,这是为了什么?”二太太是女流之辈,对这些权谋之事也不在行,便问道:“为了什么?”陈小二冷笑道:“还不是怕被人认出来,试问如今的大汉王允最怕谁?当然是那董卓,因此我断定那小献子必是董卓要缉拿的乱党。”二太太道:“若是真的,那这司徒府一干人等岂不是全要遭殃?”陈小二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讲什么妇人之仁,你有没有想过咱俩的事若被王允知道了,他会对你心软么?”二太太被他问的哑口无言。陈小二继续说道:“我向董太师告发了王允,想那董太师定会念及我举报有功,定会给予赏赐,到时候咱俩就可以双宿双飞,到一个没人认得咱俩的地方恩恩爱爱过一辈子。”二太太此时被陈小二所描述的二人世界吸引了思续,她和这陈小二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从小她就想嫁给陈小二和他白头到老过一辈子,不曾想到了她出嫁的年纪,她的父母却见她貌美,嫌弃陈小二家穷,硬是棒打鸳鸯,把她嫁给了王允做二房。此时陈小二见二太太默然不语急道:“别想太多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事不宜迟,你快去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随我出府。”二太太只好去收拾行囊。
再说柳青青,一路魂不守舍的回到大太太房间后,大太太问道:“东西送过去了?”柳青青强装镇定的道:“送过去了。”大太太也没再多问,就道:“我也吃好了,你下去吧。”柳青青微微施礼道了声:“诺!”便退出房外。
等柳青青回到自己和哥哥柳云跖的住处时,向柳云跖说了此事,柳云跖闻言思索了一下道:“这个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知道么?”柳青青很信任这个哥哥忙点头道:“知道了,不过若明日大太太和二太太说起命我给二太太送大枣银耳羹的事,那二太太不就知道今天是我偷听了她们的。。。呃。。。。她们的。。”
柳云跖打断她的话道:“想那二太太也不会想让自己的事泄露,不会为难你的,如若她真的不容人,那哥哥就带你和咱娘一起离开这里,另寻出路。”
董卓的相府内,刚刚蹂躏完红秀的董卓,此时正一丝不挂的骑在红秀的身上,对着红秀的脸愤怒的一巴掌扇了过去。红秀被他打得惨叫一声,捂住了刚刚被扇的脸。董卓怒道:“贱货,怎地没落红?说!是不是已经被张绣那个臭小子给夺了头稠?”说着又一巴掌扇在红秀的脸上。红秀捂着脸哭道:“反正我的身子已污,你干脆杀了我吧!”董卓抬起手来怒道:“你!”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红秀,那倾国倾城的面颊上此时多了几个大手印,又看到她嫩如白脂的肌肤,董卓这一巴掌没忍心再打下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董卓听着红秀的哭泣声,耳中又听到前院似乎有嘈杂声,便对门外喊道:“来人呐!”门外有侍卫应声道:“在!”有个侍卫知道董卓在行男女之事,也没进屋,隔着门问道:“太师有何吩咐?”董卓道:“你去前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那侍卫先前也听到前院有嘈杂声,此时应了声:“诺!”就奔前院而去。
过了一会,那侍卫回来又隔着房门禀道:“禀太师,院门口处有个自称是司徒王允府中家丁的人,说是找太师有要事禀报,门前侍卫告诉他太师已休息了,让他有事明日再来,那人却不识抬举,硬要今晚与太师您见上一面,一众侍卫正将他连打带骂的赶他走,因此才吵杂。”董卓闻言奇道:“哦?王允府中的人?这人到底有什么事如此急切?”想了想董卓对门外那侍卫道:“让他进来吧,带他到议事厅中等我。”
董卓穿好了衣服之后来到议事厅中,看到一对约么二十多岁的男女,这对男女见到董卓进来,忙跪伏于地道:“草民参见太师!”董卓慵懒的道:“嗯!起来说话。”那对男女正是陈小二和王允的二房太太王氏,此时听董卓让起来说话,二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董卓道:“听门前侍卫说你们有要事要找老夫禀报?”陈小二见董卓问话,便将他所知道的一吾一实的说了出来。董卓闻言是惊喜交加,忙问道:“那你口中的小献子,此时身在何处?”陈小二道:“此时正居住在王允的府中。”董卓心中又合计:“这王允我看对我还算客气,倒不似卢植与孔融等人,王允乃是朝中大员,我可不要听信这二人的一面之辞,无端冤枉了好人,叫朝中大臣们心寒。”想到这里董卓略一思索,对着陈小二道:“我来问你,你既知这小献子就是我要缉拿的乱党,为何早不来报与我知,却要等了这许多天深更半夜的才来?”陈小二闻言一时语塞,他和表妹王氏虽然是两厢情愿情投意合,但毕竟说出大天来,也是一个不守妇道,一个奸淫主公的女人。在封建社会,这种事拿出来就是要被人人喊打的,陈小二正寻思如何才能把事情说圆乎点的时候,董卓见他支支吾吾的,更怀疑这陈小二是来挑拨他与朝中大臣关系的,拍案而起怒道:“快快说来!要有半句假话,我让你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