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从洛阳城迁过来的百官都已安顿完毕,张济又亲自登门到王允的府中重新商定张绣和红秀的婚礼,二人约定婚期将在八月十五中秋节后举行。现在离婚期还有月余,王允准备亲自筹划诱李暹上钩的事。这些天,张绣每次巡逻路过司徒府的时候,总会到王允的府中坐会,还会顺便给王允带些茶叶、水果等薄礼。
这日在与张绣的闲聊中,王允从张绣口中得知,董卓离开洛阳城时确实一把大火将洛阳城给烧了,王允闻言心中真是痛心疾首,心道:“这洛阳城可是三朝帝都啊,就被董卓这么一把火给焚烧殆尽,真是痛哉惜哉!”只听张绣道:“太师曾言,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之,各路诸侯也别想得到,一座宏伟的帝都就这样被付之一炬,此等做法真让我无法苟同。”言语中也带着惋惜 之意。王允见张绣在他面前居然说董卓的不是,很是欣慰道:“看来贤侄你是个有正义感的青年,这倒与其他西凉将士不同,这汉室的江山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王允也不知道张绣对董卓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也 不敢随便评判董卓,只能这样旁敲侧击的聊,只听王允又道:“现如今不知道那十八路诸侯退兵了没有?”张绣叹了口气道:“十八路诸侯说是十八路,其实就曹操、孙坚、吕布、马腾和公孙瓒这五路人马在真刀真枪的打,其他诸侯都是观望的态度,只想坐收渔利,不想付出。自从虎牢关失守之后,太师听了贾诩的建议,带兵埋伏在我们撤退回长安的路上,伏击了曹操的追兵,曹操被打的损兵折将,连胯下战马都被乱箭射死,幸亏曹洪将坐骑让给了曹操,这才逃过一劫。众诸侯到了洛阳城之后又因利益分配不均,互相大打出手,现在洛阳城被烧毁,大家都没得到什么便宜,都已散去,各自领兵回自己的封地去了。”王允闻言道:“既如此,应该是喜事才对,不知贤侄刚刚为何又叹气,似乎在为这十八路诸侯惋惜。”张绣虽然平日不怎么和朝中的文臣打交道,但他也知道朝中这些有名望的大臣现在都不支持董卓,所以也不避讳的道:“说实话,我其实很看不惯董卓和他的西凉兵的行事作风,因此我倒希望这十八路诸侯能打赢。”王允闻言惊道:“贤侄慎言。”然后小声说道:“那贤侄为何还要在西凉军中效命?”张绣道:“我倒是不愿给董卓效命,但我叔父对董卓忠心不二,我只能依从叔父行事。”王允道:“以董卓现在的行事作风,迟早会有恶贯满盈的一天,贤侄还需早做打算为妙。”张绣拱手道:“多谢大人教诲。”王允见二人交谈已毕冲着内宅喊道:“蝉儿,张将军来了,还不快快出来与他相见。”
过了几日,董卓带着一众随从,带着厚礼来到王允的府中,王允得知董卓来访忙迎出府外,董卓见王允出迎呵呵笑道:“王司徒,老夫不请自来,不知王司徒是否欢迎啊?”王允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哪里会说不欢迎,立马笑脸相迎道:“太师大驾光临,令府中棚壁生辉,我求之不得呢。”董卓哈哈大笑道:“就你王允会说话。”边说笑着,边随着王允走入府中。
在府中坐定后董卓道:“今日老夫前来,是来看看王司徒初到这长安城,家小都安顿的怎么样了,府中可还缺什么物件?”王允拱手道:“劳烦太师挂怀了,一切都好。”董卓此时一边东张西望的,一边心不在焉的道:“若是王司徒缺什么,尽管和老夫提,老夫定会满足于你。”王允见董卓说话时,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心道:“这董卓今日不请自来,看来是有别的事。”想到这王允就问道:“太师,您可是有什么事?”董卓正东张西望间,闻言一愣,回过神来道:“奥,没事,我只是看看这府中的陈设。”随即又道:“不知王司徒可还有什么家眷?”王允一时不知道董卓想要套他什话,就如实回道:“就有正妻一人,小妾三人,尚无子嗣。”董卓闻言道:“哦?就这些?”王允道:“就这些。”董卓笑道:“不对吧,不是还有个义女么,我听闻已许配给张绣为妻。”王允闻言心中已然明了,心道:“原来这董卓此来是为了那红秀。”想到这,王允心中暗笑道:“你这个老色鬼,你这是要自己跳进局中来,可怪不得我。”随后笑道:“呃,她只是我的义女,因此还没把她算做我真正的家眷。”董卓道:“你不当她是家眷,我可是要把她当做我西凉将士的家眷了,你快快将她唤出来,老夫要替我张绣侄儿把把关。”王允心道:“从哪算起也轮不到你把关啊。”但嘴上却说:“太师对待下属真是照顾有加。”随后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呐!”门外有下人应声入内道:“大人有何吩咐?”王允道:“去把小姐请来,让太师见上一见。”那下人道:“诺!”随后退出厅中,奔后院去了。
不多时,红秀在下人的陪同下又袅袅婷婷的来到厅中,向王允行了个礼到:“孩儿拜见父亲大人。”此时董卓看到红秀的样貌,眼睛都直了,他心里道:“我董卓活了大半辈子,连皇帝的女人都睡了无数,怎地就从来没见过如此天仙般的女子,那张绣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而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此女为妻,哎呀真是羡煞我也!”王允见董卓看红秀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中冷笑不已道:“蝉儿免礼,还不去给太师奉茶!”红秀道:“诺!”随即起身去沏茶。红秀去沏茶时,那董卓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惗呆呆发愣。王允连叫了三声:“太师!”董卓才回过神来道:“王司徒家里可是藏的好姿色啊。”王允笑道:“太师过讲了,不知道太师看小女可配得上那张绣?”董卓忙道:“配得上,太配得上了,就这么说吧,以此女的姿色即便是配个王孙贵族亦是绰绰有余。”王允谦虚道:“太师不必过誉,蝉儿原本也不过是个歌女而已,身份下贱。”董卓忙道:“诶?怎么能这么讲,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看以此女配那张绣,可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张绣又何德何能,能娶此女为妻?我看不若你和那张绣说说,给他再另寻房妻子,这貂蝉我给她另寻个王孙贵族做为夫君。”王允忙摇双手道:“不可不可,我已亲口许给了张绣,又与那张济商量好了婚期,我怎能又出尔反尔?况且能寻得张绣这样的年轻才俊做女婿,我便心满意足了,可不敢高攀。”此时貂蝉已沏好了茶水,盈盈走到董卓面前,给董卓倒茶,董卓见红秀来到近前,身上那少女的体香都隐约可闻,又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红秀,心中一荡便握住了红秀倒茶的小手问道:“蝉儿,老夫欲再给你另寻一个王孙贵族做为夫婿,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