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辆载满了各种蔬菜与瓜果的驴车缓缓进入洛阳城。经过城门的时候,赶车的陈老汉像往常一样拿着个布包走向守城门的兵丁,布包里都是从城外农户家里新采摘的水果。陈老汉拿着布包走到兵丁跟前满脸堆笑道:“这都是今早新采摘的水果,各位军爷拿去解解渴吧。”守城门的兵丁早已认得这陈老汉,自从陈老汉接了供应宫里蔬菜瓜果的差事后,每天都不忘给他们守城的这几人带些新鲜的水果,洛阳城的夏季十分炎热,要不是有陈老汉给的这些水果,兵丁们还真觉得挺难熬的。一个兵丁笑着接过布包道:“辛苦,辛苦!陈老汉,您一把年纪了,倒腾点蔬菜水果也不容易,每天还不忘给我们兄弟几个带点水果。”随后伏在那陈老汉耳边说:“这宫里的变故可不小啊,您闺女没受牵连吧?”陈老汉也低语道:“托您的福,她没事。”那兵丁又道:“没事就好,快进去吧。”陈老汉拱手道辞,随后赶着驴车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赶着驴车来到皇宫后门,守卫宫门的侍卫都认得这陈老汉,每日陈老汉也不忘给他们也带上一份新鲜的水果,虽然董卓已下令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出宫门,但宫里的吃喝用度还是要保障的。接过陈老汉递过去的水果布包后,那侍卫也并不为难陈老汉,只寒暄了几句便放陈老汉的驴车进入。
到了御膳房,小梅早已等在那里,自从陈老汉给宫里供应瓜果蔬菜后,父女俩几乎天天都见面,所以也没有太多絮话。卸完车后,小梅看四下无人便把昨日刘辩给的那个密诏塞入陈老汉怀中,低声说道:“天子已被董卓软禁宫中,还请爹爹将此密诏送到京兆尹杨彪的手上。”陈老汉一惊道:“你不怕掉脑袋么?”小梅道:“太后、天子、陈留王都待孩儿恩重如山,此时也只有爹爹能向外传递讯息了,还望爹爹您能施以援手!”随后伏拜于地。陈老汉叹了口气道:“也罢,要不是太后的恩典,可能我与你娘也早已饿死,现在家里宅子土地驴车都有了,我是该到了报恩的时候了,快起来吧。”随后又道:“此事十分凶险,若有朝一日事败,你可不用顾及我与你娘,一定要保存性命。”小梅潸然泪下道:“孩儿知道了。”言罢陈老汉叹了口气赶着驴车又出宫去了。
早朝之后,京兆尹杨彪气冲冲的回到府邸,他不知道今天的天子怎么了,任由董卓在朝堂上放肆,朝臣的所有奏折都被董卓接过去,并且不经天子同意就自做主张处理朝政,有两个弹劾董卓的折子,董卓直接将弹劾之人下了天牢。在他看来,即便董卓掌握了军权,把持了朝政,也终究不敢弑君,天子不该唯唯诺诺的任由董卓胡来。心道这样下去,大汉迟早有一天要姓了董。正思讨间下人来报说:“有一陈姓老汉求见,他自称是给宫里供应瓜果蔬菜的,说有要事相商。”杨彪很不耐烦的道:“不。。。。。”一个“见”字还未出口,转念一想:“给宫里供应瓜果蔬菜的?难道是。。。。。”“速速有请!”杨彪改口道。
不多时这陈老汉被请到厅堂之中,见到杨彪拱手道:“草民拜见大人。”杨彪道:“免礼!不知老人家找我何事?”陈老汉左右看看杨府的下人,杨彪对着下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等下人都走后,陈老汉从怀里掏出小梅交给他的密诏说道:“这里有一封天子密诏有人托我转交于你。”杨彪一听有当今天子密诏,慌忙起身,双手接过。陈老汉道:“杨大人若无它事,草民告退!”杨彪喊道:“来人那!”下人在门外应道:“在!”杨彪道:“去取十两银子,赠与这老汉。”然后对这陈老汉道:“你随他们去吧。”陈老汉拱手道:“多谢大人!”然后跟着杨府下人去了。
陈老汉走后,杨彪打开密诏,只见密诏上写道:“董贼势大,着令杨彪联络朝中忠臣良将,暂避董贼锋芒。朕已诏丁原侨瑁入京勤王,钦此!”杨彪心道:“陛下虽年少,却懂得隐忍,不似我等冒进,真明主也。”随即便命人备马,逐一拜访文臣武将去了。
“放开我!你这逆贼!”一个女人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嘿嘿嘿!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现在这汉家江山都在咱家的掌握之中,跟了我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董卓此时正一脸狞笑着撕扯一个女人的衣服,那女人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秀,身材纤细,此时身上的衣服已被董卓撕扯的褴褛不堪。“啊!”正在女人身上胡乱揉捏的手突然一疼,董卓被这女人咬了一口,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将女人打倒在床上骂道:“不识好歹,咱家喜爱你是你的造化。”说着肥胖的身体就扑了上去,压在那女人身上。那女子奋力推搡,怎奈身弱力小急道:“我乃是先帝之妃嫔,你这贼子怎敢造次?”董卓淫笑道:“先帝?先帝纳了这许多妃嫔却不给予恩宠,平白浪费了尔等大好的青春,咱家只好替先帝代劳了,哈哈哈!”此时的董卓已如箭在弦上,“啊!”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房门外原本伺候这嫔妃的宫女此时都在董卓亲兵的监视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在嘤嘤哭泣,两个头领模样的亲兵见董卓已事成,淫笑着拽起两名宫女就奔耳房而去,临走时还交代其它亲兵道:“你们先守着,我先去爽爽,等会大家换着来,嘿嘿!”一个亲兵笑答道:“好!好!”边说还边用色迷迷的眼光在地上跪伏的宫女身上打量,思讨着一会把哪个宫女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