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为什么会晕过去?”
安可不由得问道。
吉吉克尔摇了摇头,他先是看了一眼恩奇头上仿佛裂开又被缝合的第三只眼睛,眼神之中有一抹奇异色彩闪过——
他之前倒是从未注意陈臣身边的这位少年,毕竟这个少年和杜鸦一样不太爱说话,但是又不像那个杜鸦一样那么有钱,以至于吉吉克尔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存在。
但是现在看来,这少年似乎也是不简单。
“恩奇刚才说的黑白丝线,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白鸽看向众人,问道。
毫无意外的,众人纷纷摇头。
白鸽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刚才恩奇的意思是陈哥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对吧,还和那黑白丝线有关,陈哥最近确实有些奇怪;但恩奇刚才似乎还提到过,【我们也一样】,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安狮皱了皱眉,下意识道,“我们也忘了什么?”
“听起来是这样,”奥克林沉吟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我最近并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异常。”
“我也是。”
安家两兄弟同时说道。
白鸽秀气的眉头紧皱,她好像有模糊的印象,对了,陈哥不是说珀斯……就在白鸽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在主席台上原本一直在打盹的小猫忽然喵呜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白鸽不由得看了一眼小猫,随后白鸽诶了一声,小声呢喃,“对了,我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
就在众人冥思苦想之际,忽然安可的传讯阵亮起,安可点开传讯符——
【发生什么了?】
是陈臣的声音。
在他登上演武台的时候,他注意到主席台那儿似乎产生了一阵骚乱,安可几人围拢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可正要说,奥克林一把捂住了安可的嘴。
“小陈子还在比赛,我想恩奇说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使现在说了也没什么用,不如小陈子比完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安可一顿,点了点头,过了几秒传讯道:
【恩奇吃错药了,晕过去了。】
台上的陈臣闻言,嘴角一抽——
吃错药了?
难道恩奇误吃了吉吉克尔那家伙的药剂?
那就不稀奇了;
那的确不是人该吃的东西。
“前辈,在演武台上分心,不太好吧?”
一道声音响起,陈臣应声抬头,只看到对面的凌天赐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看向自己。
陈臣嗯了一声,稍微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看到我的同伴似乎发生了意外。”
凌天赐吸了口气,正色道,“……那现在前辈可以专心应战了吗?”
“嗯。”
陈臣嗯了一声。
凌天赐笑了一下,手中长剑出鞘,八面汉剑狭长的剑身闪过一道白光,八面汉剑出鞘的一瞬间,似有清脆的嗡鸣声,凌天赐双手持剑,左手在后,右手在前,重心微微下沉,肌肉线条分明的两侧大腿几乎和地面齐平,八面汉剑一米六的剑身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白光划过剑身,凌天赐微笑道,“前辈,这是我的佩剑,【斩蛇】。”
陈臣颔首,左手已经放于刀鞘之上。
凌天赐眼神一闪,舔了舔嘴唇,“我注意到前辈有两把刀,前辈走得是双刀流?前辈可曾听说过,双刀流始终并非正统……”
凌天赐还没说完,清亮的少年音打断了他,陈臣微微偏头,“凌天赐对吧?”
“嗯哼?”
“你话有点多。”
陈臣面无表情地说着,话音落地,【仓啷啷】——
两柄长刀出鞘,深蓝的【幸生】在前,暗红色的【虞美人】在后,两把长刀祭出,陈臣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凌天赐眼眸一缩,八面汉剑往后一挑,凌天赐的后肩颈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刀剑摩擦的声音;
八面汉剑卡住【幸生】,剑与刀相接的地方摩擦出一道道火花;
就在这时,陈臣双腿一蹬,身形在半空中扭转处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随即,头朝下,足尖点在八面汉剑狭长的刀身之上,而右手之上的虞美人已经为宛若毒蛇一般向凌天赐得暴露出来下三路点去!
锋利的气流划过,凌天赐神情微变,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八面汉剑向下劈去,险而又险地挡住了虞美人上扬的刀尖。
可一波平一波又起,就在凌天赐后退之时,他忽然感觉到下方有什么东西向自己抓了过来,凌天赐抬脚,但很显然,那东西的速度比凌天赐想象的更快,一只只黑色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从演武台的地面延伸出来,一把抓住了凌天赐的脚腕,随后,大手紧攥,凌天赐的脚腕处发出咯吱咯吱骨头被捏紧的声音。
凌天赐闷哼了一声,他没有移开手中的八面汉剑,不然他根本挡不住那两把如同跗骨之蛆的长刀;
凌天赐心一狠,劲气灌入右腿之中,一个用力,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响起,脚腕一软,凌天赐瞄准时机,直接抽出了自己的脚,在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可就在凌天赐摆脱地面控制的一瞬间,陈臣面无表情的清俊面孔已经出现在了凌天赐的上方——
陈臣身形扭转,身体360度旋转,双刀如同绞肉机一般在空中划过惊心动魄的弧度,八面汉剑堪堪挡住头两刀,但是从上方袭来、封锁了所有路线的双刀依然无可避免地在凌天赐的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
【啪嗒】
陈臣身形落地,而几步开外的凌天赐全身上下多了五六道斜切的伤口,鲜血从其中汨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