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蟑螂好像是被什么给毒死的。
那么姚莹和邱宁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迷药晕睡过去了,所有凶手行凶直到逃走两人才什么都不知道?
思及此,阴九娘忍不住探头看着郑县令问道。
“大人,你知道什么香具有安神助眠且能驱除蚊虫?”
郑县令思考了片刻才道。
“合凝香吧!”
夏天的时候祖母好像就喜欢让管家在府上各处点上这个,它味道清新且驱虫效果好,少量还有镇定安神的作用。
“看来是了!”
“什么是了?”
“你看这儿有这么多蟑螂的尸体,想来是当时有人往这屋子里点了迷烟将邱宁和姚莹给迷晕了。”
“嗯~”郑县令听罢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通了这一点,两人便匆匆告了辞直接往衙门去。
大牢里,姚莹见着阴九娘和郑县令来了,随即满含期待的看着他们问道。
“大人,可是发现什么了?”
“嗯,我已重新检验过邱宁的尸体,你的卧房也查看过了,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阴九娘看着她无比严肃的说道。
“嗯,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姚莹用力的点了点头。
“事发当晚你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
“没有,那晚我记得喝了一碗夫人送来的保胎药然后就睡下了,还睡得很沉,半夜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
“你家夫人每晚都送安胎药吗?”
“嗯,因为夫人与老爷成亲多年未有身孕,于是夫人便买了我给老爷做妾,所以当我有了身孕过后夫人对我最是关心爱护的。”姚莹笑着说道,遇上夫人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若没有遇上这档子事,此时她应该在自己房里躺着吧!
哎!世事无常!这便是了!
姚莹无奈的叹息一声。
“哦~”阴九娘拉长的尾音,想来害邱宁的也不会是夫人巫瑶了,那还有谁呢?
“你家老爷和巫瑶的阿耶巫安古关系如何?”郑县令突然插话问道。
“老爷和巫员外啊!不怎么样吧!尤其是我进了门过后,老爷和夫人每次吵架的时候老爷总是会提起巫员外来。”姚莹回忆着道。
“提他什么?”阴九娘好奇的追问道。
“老爷每次都说夫人给她阿耶一样瞧不起自己,要不是自己有这老宅和老宅里的物件,他们怕是早就和自己断了关系了。”
“这巫员外家怎么样,你知道吗?”
“巫瑶是咱们永兴镇有名的大善人而且他家的生意也做得很大每年挣得也多,前两日老爷和夫人还回去给他老人家做寿了呢!”姚莹认真的回答道。
“那他以前也得就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邱宁了呢?”郑县令疑惑的问道。
既然这个巫安古这么有钱有势怎么就将女儿嫁给了这么一个靠变卖家产为生邱宁?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夫君前几年做生意也挣得多,最近两年才落寞的,想来巫家老爷也是看中了夫君的这一点才将夫人嫁过来的。”
“嗯,我知道了。”郑县令点了点头,心下有了计较。
随后阴九娘安慰了姚莹几句便跟着郑县令出了大牢。
“大人,眼下你怎么看?”
出了牢房阴九娘开口问道。
“明日我想去拜访拜访这个巫员外!”
“嗯,我跟你一起。”阴九娘笑着看他,还是个大人有默契,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
“忙活一天了,想吃什么?我代你去吃。”郑县令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儿已经徬晚了,天边月亮都亮起来了。
“还是回客栈再吃吧!”刚刚验完尸还没洗澡换衣服呢!她才不要穿着验尸后的衣服吃饭呢!
“也好!”郑县令只得兴兴的应着。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客栈,李言和张落白正坐在客栈大堂里等他们呢!见两人走进来立马笑着迎过来。
“郎君,小娘子你们回来了。”
“嗯,赶紧吩咐人给我房里送些洗澡水,然后再准备些饭菜,我梳洗一番便下来和你们一起吃晚膳。”说着阴九娘便快步往楼上走去,她要先上去将换洗衣物都准备好。
吃罢晚饭,阴九娘和郑大人聊了几句便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
阴九娘和郑县令早早的就起了床,点了一些小米粥和馒头解决了早饭过后,两人便快步出了客栈。
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去会一会这个永兴镇的大善人巫员外。
“昨日便听闻二位大人是长安县来的了,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啊!”
巫员外笑着上下打量着二人。
“巫员外秒赞了,我也只是个县令而已,不像员外是个人人都夸赞的大善人!”郑县令笑着恭维道。
谁还不会说恭维话呢!
郑县令在心里嘲讽道,面上却依旧带着浅浅的笑。
“什么善人不善人的,都是别人说的而已。”巫员外笑着摆了摆手,随后继续问道。
“对了,二位大人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终于是问道点子上了,阴九娘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来,她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相互吹捧了。
“是这样的,听闻前不久巫员外摆了六十大寿的寿宴,不知当天邱宁和巫瑶可有参加?”郑县令认真的看着他问道,像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当然来了,那天我与邱女婿可是喝得很尽兴,你们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小女巫瑶。”
“嗯,听说你与邱宁当天发生过争吵,可有此事”阴九娘忍不住盯着他问道。
“怎么可能?是哪个乱嚼舌根子的人再背后胡说八道,若要让我抓住了他定要让他脱一层皮不可!”巫员外详装生气的说道。
“哦,没有吗?”阴九娘像是扪心自问一般小声的问道。
“案发当晚你在哪儿?可有人证?”阴九娘继续追问道。
“案发当晚我与付县令在喜满楼吃酒,当时很多人都可以与我作证,不过后来我与付县令都喝多了直接醉倒在了店里,等再醒来时发现已经后半夜了,这才赶紧叫醒了付县令吩咐下人送他回去了,我随后也回了府上。”巫员外说得有理有据,她竟不知道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