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一个多时辰后,傅雨樱终于敲定了这部分计划的详细。
她写了一封长信,将龙武国的那个愿望令牌放在信封里封好。
“入伏,交给你了。一定要送到龙武国皇帝手里。他看了自然知道如何做。同时路上遇到永和国暗线的时候,将另一封信给他们,让他们送到宇文耀手里就行。”
入伏不想离开傅雨樱身边。
“小姐,沈家那么多人,让他们去不行吗?只是送信的事情而已。”
他认为小姐身边至少要有一个人,江津那次的事情就很好地说明了身边留个人的重要性,虽然他不敢自夸自己能像江津一样保护到小姐,但至少他算是多双眼睛。
“这里面不仅有他们是否能完全信任的问题,还有谁去送这封信,对龙武国皇帝来说也是不同的。这信不能由临海国的人去送,会被想成我们是否考虑了战后联手的可能。
龙武国如今的皇上求稳,他没有特别了不起的创举,也没有让国家后退的愚行。他思考问题喜欢多方面考虑危险程度,但凡风险太大,就算成功后收益再高,他也不会动。
你作为我身边的人,自然比沈家的人去送好太多。我身边人只怕他都知晓一点,当初国日宴,凡是参加的重要客人,基本都把人家能调查出来的信息,调查的清清楚楚。
所以你只需要自报身份便可。你可以顺利送到的,对吧?”
傅雨樱将手里的信封再次递给入伏,看着他认真问道。
入伏自然是不会违背傅雨樱的意愿。
“如果只有我能做,那我一定拼尽全力!”
之后入伏先一步赶往了龙武国皇城,而傅雨樱则为沈越找了合适的地方开始进行解毒。
沈家的人帮不上其他忙,便只能守在外面等待沈越和傅雨樱解毒结束后出来。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而沈越中毒时间比起宇文耀短了很多,所以沈越的解毒过程要比宇文耀快一点,并且痛苦也要轻一些。
等沈越解毒成功后,他便单独跟一大家人进行了一场严肃的家庭谈话。
被沈越带出来的都是他信任有亲情在的人,那些两面三刀或者墙头草,早在沈飞宇中毒的时候,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傅雨樱不知道他是如何跟家里人说的,而家里人又是哪些人赞同哪些人反对的,但身为一家之主,他是受信任的。
最终他和家里的人说好,于是跟着傅雨樱单独离开了。
沈飞宇一直到沈越要离开前,还一直试图说服他带上他。
但作为沈家仅剩的男苗苗,沈越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去的。
重新回到临海国后,傅雨樱跟着沈越前往他的那支军队所在的驻扎地。
这支军队平时坐落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每天的生活除了训练就是进山捕猎,他们拥有极好的身体素质和武力,以及对危险的敏感度。
“战枪神军?这是这支军队的名字?一听就很不错的精英队伍。”
傅雨樱在路上从沈越那里了解了更多关于这支军队的事情。
“这支军队是已经去世的三皇子训练的。当初三皇子登基的呼声最高,可惜他意外死亡了。之后只能从剩下的皇子里选出下一任皇帝。
如今的皇帝是因为当初母妃家族扶持,以及剩下的不多的皇子里唯一有过功绩的,再加上他母妃对如今太上皇吹枕边风……
总之我虽然效忠临海国,但对如今的皇帝一直都很失望,完全没有遗传到太上皇当年的果断狠辣,虽然这也不是一个皇帝最好的品性,但至少比现在这个强一些。”
傅雨樱听着沈越说着说着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抱怨,显然对如今的皇帝囤积了不少的不满。
“那这个兵符是如何到你手里的呢?原本的主人没了,其他人就没想过争抢?”
沈越回忆起往事:“是三皇子一名亲信交给我的,说三皇子生前说过,如果他出事,兵符便交给我掌管。”
傅雨樱眉头一皱:“这年纪轻轻就想好后事了,这正常吗?”
沈越摇头:“当初我也觉得奇怪。但那名亲信却没有多余的东西交给我,也没有多余的话语转告。我当时也有些迷茫,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奇怪的事情,那名亲信便离开了。”
“之后你没去找?”
“找过,但三皇子所有一切很快就被瓜分了,那名亲信我再也没见到。”
傅雨樱觉得这里面怪怪的。
“你说……就我没有任何证据胡乱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三皇子的死不是什么意外呢?”
“这点我想过,可是一切都无从查起。就好像一个人死后所有流程一过,这个人就不存在了一样。皇室争斗是哪里都有的,我想过也许是其他皇子动的手,可没有证据。
当时我也还不是丞相,这种程度的事情,能自保不被卷入就已经不错了。”
等他们来到山脉外的一座山脚下,沈越看向山中。
“军队驻扎的地方就在这座山里,不算很深的地方,他们只有训练的时候会稍微深入山林。”
傅雨樱看向沈越:“我给你清掉易容,我就不了,我就以你的医师身份跟着你。不过……有人过来了,先躲起来。”
傅雨樱一把拽过沈越,藏到灌木丛后蹲着。
两个结伴而行,腰间佩刀的人从远处走过来。
似乎目光四处看,其中一人指着一根小树枝:“这树枝好像刚断。这里是不是来过人了?”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啊?可能是我们巡逻的人手欠吧?你看着周围哪有人?”
“但上面让我们严格防守有人进去,还是找一下吧。”
“你疯了吧?自己给自己找事干?要找你找去,我上一旁休息一下。这个天越来越冷了,谁愿意动弹啊。”
“你这样,小心我往上禀报,够你喝一壶的!”
“嘁,能被派来在这破地方巡逻的人,都一样是小喽啰,谁比谁金贵啊。拿那两个钱,弄得好像把命卖给醉梦宗了一样。不会有人来的,别那么敏感行不行?”
一人就地而坐,打开酒壶喝起了酒,一人皱着眉单手握着刀把,谨慎的朝着灌木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