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其实还是很疼,但还能忍耐。”
“这个可不能忍着,身体疼痛说明哪里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疼痛呢?”
太后看起来十分不放心,着急催促:“说不准忍耐时间长了就会落下病根呢,你不是学过一点医术吗?这个你总该比哀家懂吧?”
傅雨樱意外的看着太后:“是啊,我学过所以懂得多一点,但太后也学过吗?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这个不学医也多少懂一点,这是老人留下来的经验,哀家也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主要是担心你,不然也不会班门弄斧。”
太后起身继续道:“炤王府上的大夫应该已经通知过了,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如果没什么大碍最好了,那样稍微休息一下,还可以回来继续参加宴会。”
傅雨樱也跟着起身,她看向担忧的宇文耀:“那我去看看,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
宇文耀握着傅雨樱的手:“就算没事,头疼也稍微休息一下。”
傅雨樱答应下来:“好。”
她带着青衣和太后等人一起离席,他们跟着炤王府的人前往后院,大夫已经候在那里。
太后身边的侍卫靠近傅雨樱身后。
他们进入了院子,大夫背着药箱上前行礼。
“见过太后,见过摄政王妃。”
“不必多礼。”太后宽容的抬手,“快给摄政王妃看看。一定要仔细看,任何问题都要说出来。”
大夫擦擦因为压力冒出的汗:“是,太后。”
傅雨樱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伸出手给大夫把脉。
大夫仔细的观察,只觉得对方身体倍棒,脉象很像练武之人,有力且健康。这么好的脉象真的是不多见。
“怎么样?”见大夫在那里一会皱皱眉,一会紧紧嘴的,过了好长时间,太后都莫名紧张起来。
大夫这才收回手:“摄政王妃的脉象非常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健康极了。”
太后松了口气,她看向傅雨樱笑道:“看样子是没有什么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一只手在背后打手势。
傅雨樱收回手摇头:“所以我都说了没事,是大家太担心了。”
“叮铃”一声在不知何处响起,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十分有辨识度。
傅雨樱突然抬手扶额:“头好痛。”
太后立刻起身靠近傅雨樱,伸出手想要搀扶她,一副关心极了的表情:“你怎么样?大夫不是说没事吗?哪里痛你跟大夫说啊。”
“叮铃。”
随着第二声铃铛声响起,傅雨樱动作表情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太后随手将桌子上的陶瓷茶杯碰摔在地上,茶杯碎成能割伤人的大块。
“叮铃。”
傅雨樱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她蹲下捡起地上碎掉的茶杯,太后下意识后退半步,抬手挡在身前。
“这种东西就让下人去收拾吧,你伤到手怎么办?”
太后一边说,反而一边拉开距离,没有太靠近傅雨樱。
傅雨樱举着手里能划伤人的陶瓷碎片突然猛地起身,太后立刻下意识闭紧眼睛抬手挡着自己的脸,好像提前预知会受到伤害。
然而她闭上眼睛却听到了两声意料之外的声音。
一声什么打在什么上的声音,一声铃铛掉在地上发出的叮铃声。
太后睁开眼睛第一眼连面前的傅雨樱都没看,而是转头看向斜后方的那个不像侍卫的侍卫。
而她看到的是被人打晕控制住的侍卫,而他脚边掉落了一个铜铃铛。
她猛地转头看向面前的傅雨樱。
只见傅雨樱举着手里一块碎片把玩,面上是嘲讽她的笑容。
那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世界上最不入眼的东西一样。
“太后我只是捡一块碎片而已,你难道以为我要用这个东西攻击你吗?真伤心啊,你一口一个求原谅,一口一个关系好,但在你眼里我手里但凡有个东西都是要伤害你吗?我怎么会那么做,那样是要坐牢的。”
太后一瞬间背后布满冷汗,她不知道要如何快速圆谎,但她知道有一件事情要立刻阻止。
“放开他!你要做什么!”
太后指着控制她侍卫的青衣。
青衣已经将那个侍卫绑了起来,还捡起地上的铃铛。
“回禀太后,这个人举止异常,奴婢怀疑他意图不轨,需要交给大理寺审问处理。”
“什么?谁允许你那么做……”
“当然是我。”
傅雨樱没给太后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开口说。
她将手里的碎片放在桌子上,对上太后略显慌乱的眼睛:“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奇怪的铃铛声音,一个侍卫在执行守护义务的时候为什么要玩一个奇怪的铃铛?这么奇怪的举动当然要好好调查才行,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阴谋呢。”
太后抓着桌子边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什么阴谋,王妃想得太多了吧?他没有好好执行职责,哀家自然会让人教训……”
傅雨樱嗤笑一声,看着太后的眼神更加好笑:“原来太后喜欢让我说得明白一些啊。那我就说得简单一点。有人意图针对我,而他是其中之一,所以必须进行审讯。太后如果阻止,我会怀疑太后和他是一伙的。”
太后心里几乎是惊慌失措的状态,别说一切和预想的没对上,就傅雨樱如今这副模样,她都怀疑对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但不可能啊!
这个漫长的计划一直顺利进行了,怎么会在最后一步出错呢?
应该是傅雨樱拿着危险物品攻击自己,导致自己受伤才对!
这才是本来的结局,为什么她……
太后用质问的口气,企图让傅雨樱顾及这虚假的关系一般:“这是哀家的人,你这样是不信任哀家?”
“当然了!”
傅雨樱毫不客气的坚定且大声喊道,还夸张的掩嘴:“太后不会以为我原谅且信任了您吧?那也太好笑了吧?”
太后握拳:“哀家的人哀家自己会处理!不劳你费心!这个事情哀家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人,把人拖下去!”
“合理的解释?是编造一个糊弄人的借口吧?”傅雨樱看着太后笑道,“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