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下学期课程过半，大家在立冬那天不约而同都加厚了衣服，福利院里幼小的孩子互相嬉戏打闹
一堆围着滑梯爬上爬下，一堆围着玩具过家家，三四岁大的孩子坐在围栏边上，眼睛水灵却能看出他不开心
阿姨注意到特意拿着巴掌大的圆形彩虹棒棒糖，走去坐到他旁边递给他“零零？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又想你姐姐啦？”
零零紧闭着嘴，脸颊鼓起两个小球，他在公园被警察带到这家福利院，着急去找主人就顺口说了要找姐姐
想到要是跟他们说涵星涵，肯定会被认定为撒谎，到时候可麻烦，所以他一直闭口不答他姐姐叫什么
阿姨不在意他不理人，棒棒糖往零零那推进“别不开心啦，吃糖吧，你不吃别的小朋友可就要吃完咯！”
零零接过棍棍，打开包装纸舔了一口，低声跟她道谢，阿姨揉了揉他发顶“不客气，零零真乖！”
阿姨哄好零零该去厨房准备给小朋友做晚饭了，零零抱着棒棒糖舔舐，M见此有些羡慕
M：哎……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能吃到棒棒糖啊
零零上嘴咬着被他舔过发白边边，咬了好一会才碎在他嘴里“M，现实一点，能找到主人在哪吗？”
M：我都逛了小世界一圈了！没找到她在，臣异大人补完小世界就走了
零零喉咙发出奶音回应，坚持不懈继续啃咬那块缺了一边的棒棒糖“我们没收到回去通知，主人肯定还在活着”
M：嗯！希望她四肢健全，不然真的太惨了！
——
呆在魂界时间飞快，一直都是夜晚，严尘舒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太阳了
长发被她高高用皮筋扎起，余发垂地，盘腿坐在地上，跟着眼前书本上的手势动作，结印后书本随之落入她手中
严尘舒起手收回书找上刷剧的忘黎镜“黎镜！能帮我剪头发嘛？这太长了！”
忘黎镜起身走到她身后“剪到哪？”
“肩膀”忘黎镜抬指施法，头发刷刷间掉落，她挥手处理掉地上的黑发“好了”
“谢谢”严尘舒撩了撩头发，扎好马尾，忘黎镜递出木盒子放她面前，接着开起电脑看剧“给你的，毕业礼物”
严尘舒没有克制地让嘴角上扬“谢谢”打开是黑绳串着地红珠子“手链？”
忘黎镜没有抬头“足链”
忘黎镜送她的，那就是有法力的东西咯？“你之前带我，是因为好奇吗？”
忘黎镜点击空格抬起双眸，电脑光线印在她眼里反射“是因为他们没空，刚好我闲，就让我带你了”
严尘舒托脸“那我以后还能再回来？”
忘黎镜提起假笑“等你去世能回来，正好来的路上还能看见牛头马面”
严尘舒歪头“那没有奈何桥啦？不用喝汤了？”
忘黎镜跟着歪头“那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孟婆让位入世，奈何桥现在是某人家后院，你想看？不如想想回去更好实现”
严尘舒耸肩“行吧，那人连看一下都不让？”
忘黎镜嗯一声“是个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