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玄空兴奋地叫了一声,双腿猛地一蹦,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冲向施法的众人。
主持阵法的刘坚白瞥见吴永福和李洪明的那一刻,惊讶道:“又来一个妖人。”
吴永福没有理会刘坚白,而是转头对着李洪明讲道:“你看见法坛之上的那个老头了吗?只要让他离开那个地方,柳蛟便能脱困。”
“好,我信你。”李洪明眼露疯狂,拿出最后一捆雷管,冲向刘坚白。
吴永福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心说,这李洪明难道真的不怕死?
刘坚白脸色阴沉下来,喝道:“博远,拦住他们。”
耿博远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散开手诀,迎上李洪明和玄空。
李洪明双目中透露着愤怒,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刘坚白,却对耿博远视而不见。
耿博远双手一挥,一道寒光划过。
“噗通”的一声,李洪明腿上扎着一把飞刀,栽倒在地。
李洪明单手撑地,阴笑道:“你们休想阻止我。”
耿明远冷哼一声,双手翻飞,三把飞刀脱手而出,瞬间扎上李洪明的四肢。
身上的伤痛,却丝毫没有减弱李洪明的狂热,双手双脚奋力地往前爬着,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越来越长。
吴永福见状,心中对李洪明充满敬佩,随即对玄空喊道:“玄空救人!”
“嗖!”
关键时刻,玄空舌头一卷,打落耿博远再次发射出去的匕首。
“当啷”两声,飞刀被打落在地,而遗漏的那柄匕首正扎在李洪明的肩膀上。
李洪明哀嚎一声,单手撑地,继续匍匐前行。
耿博远见状,眉头紧锁,“你不是人!”
“哈哈……我是神的使者。”李洪明双眼之中的疯狂之意更浓。
“哗啦”一声。
柳蛟发出一声怒吼,想要奋力挣脱掉身上的铁链。
剧烈的抖动,让铁链磨得蛇皮开始脱落。
李洪明的坚持,柳蛟的愤怒,让吴永福心中的恨意快速飙升,“你们真的是毫无人性,枉为人。”
但对方人多,光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救不出柳蛟。
念及于此,吴永福立马把背包里张慧海的法器拿了出来。
法坛上的刘坚白见吴永福在布置法阵,眉头紧皱,急促地说道:“博远,擒住他。”
耿博远应了一声,一脚踢飞李洪明手里的雷管,然后冲着吴永福跑去。
吴永福见状,大急叫道:“玄空,给我护法。”
玄空闻声,三个跳跃,舍弃眼前的敌人,来到耿博远跟前。
耿博远皱了皱眉问道:“二师弟,你连一只癞蛤蟆都对付不了吗?”
杜永新捂着右脸气急败坏地说道:“师兄,这癞蛤蟆满身是毒。”
玄空显得很得意似的叫唤道:“咕咕……”
耿博远双眼一眯,“我刚刚还在纳闷儿明明唤下十二道雷霆,为什么只劈下来九道,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鬼。”随即单手一挥,一柄飞刀射向玄空。
“咕……”
玄空在地上轻轻一跃,便躲过了飞刀,顺带吐出舌头打向耿博远。
“啪”一声响亮地耳光响起。
耿博远的左脸肿起来老高,一颗后槽牙被他啐了出来。
耿博远被气得脸色铁青,招呼一声杜永新,两人一起对付玄空。
收回妖丹的玄空,仗着身体灵活,神出鬼没的舌头,对付两人丝毫不落下风。
吴永福心中一安,随即加快手上的动作布置起迷魂阵。
盘坐在法坛之上的刘坚白见耿博远两人久攻不下,又见吴永福拿出招魂铃等法器,眉头紧皱,对另外四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说道:“诸位师侄,这人使用的法器与妖人张慧海的一模一样,请助我一臂之力,擒住此人。”
一名剑眉星目的青年说道:“师叔,让俺去。”
刘坚白手决变化,加大封印法阵的力度,感激道:“有劳子墨师侄。”
翟子墨蠢蠢欲动地说道:“早就听过张慧海的阵法厉害,但一直未曾见识过,今天算是来着了。”
另外一名中年道士提醒道:“师弟,我看那人拿出来的法器透着一股子邪性,不要大意。”
翟子墨拔出背后的青锋剑,笑了笑说道:“师兄,俺知道了。”
在翟子墨离开阵法之后,刘坚白一声令下,阵法由北斗阵,变化为三才阵。
阵法威力减弱,但处在蜕皮期的柳蛟最为虚弱,本挣脱不开身上的铁链和阵法,只得无助地发出怒吼声。
吴永福见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翟子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不禁皱了皱眉。
在他看来刚才维持北斗七星阵的时候,七个人当中,杜永新显得最为吃力,耿博远次之,而那另外四个道士却都是显得游刃有余。
哪怕耿博远两人离开阵法,刘坚白带领四个道士也能发挥北斗七星阵的威能。
翟子墨临近玄空战团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呼”的一声。
一条胳膊粗的火蛇从符纸中喷涌而出,缠向玄空。
“咕咕……”
玄空惊叫一声,急忙向一旁躲去。
哪承想,翟子墨手持青锋剑,猛然疾冲。
剑光划过,玄空后腿缓缓地浮现出一道血口,猩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吴永福见状,心中大骇,“好快的剑!”
翟子墨双眼微眯看向吴永福,缓缓说道:“两位师兄,暂且歇息,让俺来对付他们。”
耿博远双手抱拳,“有劳师弟。”然后带着杜永新回到阵法处给刘坚白列阵。
玄空怒叫道:“咕咕……”
猛地吸气,眨眼间,肚子变得滚圆。
等身体胀到最大的时候,“呼……”地一声。
一串透明泡泡向翟子墨喷了出来。
翟子墨见状岿然不动,只见拿出一张符纸,口中默念法咒。
“疾!”
一道疾风慕然出现,将空中的泡泡悉数吹到玄空的身上。
“啵、啵……”
一连串的脆响,气泡在玄空的身上全都破裂开来。
“咕……”
玄空怒叫一声,舌头一卷,便卷向翟子墨。
翟子墨依旧是不动,只是双手握住剑身,把剑树在身前。
玄空的舌头卷在翟子墨的上半身必然卷到了青锋剑上。
“叮”地一声轻响。
玄空的舌头被宝剑划伤,缩了回去。
翟子墨淡笑道:“你那三板斧的招式可伤不了俺,现在该俺出手了。”
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根穿着铜钱的红绳念道:“谨请元始天尊捆仙绳一根,捆天天崩,捆地地弓,去!”
捆仙绳脱手而出,犹如游龙一样向玄空缠了过去。
腿上受伤的玄空,刚一挪动,便被捆仙绳绑个正着。
翟子墨轻轻一踢,玄空便肚皮朝上翻了过去,再也起不来。
“你还没好吗?俺可有些等不及了。”翟子墨缓缓转过头,对吴永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