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月家先祖的这一句师尊让所有人都石化了,不仅是月长空,甚至连危雁本人都没有转过弯来。
“呃……”沉默了良久之后,危雁才打破了沉默:“你是我徒弟?”
月家先祖眉头一皱:“师尊……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天赐啊!”
见月天赐如此激动,月长空忙道:“先祖的师尊乃是万年前的人物,怎会与这个小魔头厮混在一起,会不会是认错了……”
却见月天赐眉头一挑,瞪了一眼这厮:“你是何人?”
在月天赐跟前,月长空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忙道:“先祖在上,孙儿乃是月家第一百三十二代家主,月长空!”
“哼!”月天赐冷哼一记:“胆敢如此如师尊说话,你若不是我月家后人,我马上就毙了你!”
月长空被吓得一颤:“孙儿知错!”
月天赐转而又看向了危雁:“师尊比之当初,确实一点儿没变,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就算我会认错,凝霜剑也绝对不会认错!”
在其身侧,霜儿点了点头:“剑灵识人却并非是看外貌,而是气息与神韵,我不会认错,你就是我昔年的主人。”
见场面有些诡异,月天赐眉头轻皱,连忙道:“师尊!发生什么事了?我当年为了追寻您的脚步,飞升去了天界,却并未寻到您的身影,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您的修为也……”
“唉……”霜儿叹了口气:“主人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我都给忘了。”
“啊……这!怎么会这样?”
危雁苦笑一记:“有些事情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我的确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部分事情我还能根据一些线索如醍醐灌顶一般想起来,但是关于登仙城,关于你……关于霜儿,我却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月天赐愣了片刻,旋即强笑一记:“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且换个地方说吧!”
说罢,他转身看了看月家,却见月家四处都已经充斥着硝烟,哀嚎一片。
危雁的神情略显尴尬:“与你这些后人有些误会……打了一架,动静有些大,你不介意吧?”
月天赐嘴角一抽,有些肉痛,旋即摇了摇头:“这算什么?当初若没有师尊,连我都早就没命了,哪里还有他们?他们惹得师尊不快,师尊纵然是灭了月家,也在情在理!”
说罢,月天赐有沉下了声音,对月长空道:“成事不足的东西!整顿好此间残局,我与师尊回来之前,要看到一个崭新的月家。”
月长空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
便见月天赐大袖一挥,众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月长空则愣了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跟着风无尘身边的那个黑衣人竟是月家先祖的师尊?
若非亲眼所见月天赐下跪行礼,纵然是杀了他也不敢相信啊。
正如月天赐所说,人可能会认错,但是剑绝对不可能会认错!
便见他的神色逐渐化为苦涩:“怪不得他修炼的速度如此恐怖,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战力……若是有那人在他身边……”
话时,一股懊悔逐渐充斥在他心间。
关于月天赐的师尊,月家古籍之中却也有着只言片语的记载。
传闻中,那是一个纵横诸天万界的强者。
虽然如今显得有些落魄,但是此等高手大多有气运加身,恢复修为与记忆,不过是时间问题。
若是他早一步与对方交好,月家何愁不兴啊?
只可惜,因为他们的傲慢与偏见,生生将此等强者推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看着满地的狼藉与尸体,他却没有半点儿报复的心思。
他只求对方能看在自家先祖的份儿上,莫再追究他们!
……
另外一边儿。
在登仙城中的某个酒楼雅间。
桌上坐着五人,分别是月天赐、风无尘、危雁、敖戍以及霜儿。
月天赐随后打出一道法印,便隔绝了房间与外界。
旋即又看了看风无尘:“这位莫非是师父新收的弟子?”
危雁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他师父,我与他……算是平辈!”
其实严格说来,风无尘乃是龙渊之主,而危雁却是龙渊中的囚徒。
二人的关系乃是主仆!
但风无尘却从未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对危雁,也一直是以兄弟手足相待。
二人虽为兄弟之名,却有兄弟之情!
闻言,月天赐脸色稍变:“如此说来,那本座还得称你一声师叔?”
这月家先祖可是万年前的人物,虽然修为算不得高深,与前世天尊境的风无尘相遇,仍免不得要称他一声前辈。
但是此情此景,对方叫他师叔,他总觉有些别扭。
但月天赐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指着敖戍又问:“那这位是……”
敖戍受宠若惊,连忙道:“在下黑龙一族,名唤敖戍,在吾族古籍之中,还有关于月前辈的一些记载……”
“哈哈哈!是当年我与你黑龙一族开战的记载吧?当初我与你黑龙一族敖春大战数月,他却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自那以后,我便飞升上界,再也没见过他!他后来如何了?也飞升了吗?”
敖戍苦笑一记:“自前辈飞升之后,敖春老祖也相继渡劫,只是他不比前辈那般造化,死在了九九重劫之下……”
敖戍此言一落,月天赐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唉……当初我与他在凡尘间争了个你死我活,如今想来,却皆是虚妄啊!若是他如今尚在,我与他,也能把酒言欢吧……”
说罢,月天赐将杯中的好酒撒在了地上,算是敬了故人!
说罢,他又连忙看向了危雁:“看我这嘴……一不注意竟忽视了师尊,罪过……”
危雁倒是丝毫不以为然:“无妨!不过你既然是我的弟子,应该知晓我的来历吧?与我说说看。”
得言,月天赐却露出了一阵苦笑:“说来惭愧,我虽然以你的弟子自居,并称你为师尊,但是您却从未承认过有我这个弟子……关于你的一切,我亦所知不多!”
得了这个答复,危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失望的长叹了一记:“唉……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