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暴怒。
白真柳祭出了漫天法器。
九尾灵狐的尾巴冲天而起。
他手中万千灵术化为无尽凤羽箭,凤羽箭之上,还有着白真柳独有的标记。
“暴雨梨花。”
暴雨梨花。
散作满天星。
无尽威压从上而下逼近众人。
“言和哥哥,护住所有人。”
白言和身后九尾更是璀璨异常,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可那些人……不包括明若月,因为明若月本在白言和撑起九尾之时就已然跃出了包围圈,暴雨梨花,无数凤羽箭被九尾挡在包围圈外。
“本王杀不死你们,可总能困死你们。”
只要他们一出来。
凤羽箭便会将他们完全包围。
“摄政王——”一道幽冷的稚气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真柳惊诧回头,眸中满是诧异,女娃站在他身后,身上被凤羽箭刺成了筛子,那模样有些滑稽,却更让人觉得惊恐。
因为此时。
明若月将那些贯穿心胸的凤羽箭一箭接一箭的拔了出来。
箭出。
鲜血喷涌而出。
在造成大出血之前伤口又会疯狂的愈合。
这等愈合速度,哪怕是顶级的金系与木系神级医术也是做不到的,除非……眼前女娃根本就不是人。
“摄政王,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明若月手中双月弯刀合二为一,变为原先的斩仙飞刀,飞刀掷出,它便像是活了般主动攻击白真柳。
“再厉害的法器仙器,到了一个元婴手中,也不过是废铁一把。”白真柳不屑应对,斩仙飞刀虽然是陆压道君的随身法器,可法器有多大威力,也要看它的主人实力如何。
“可惜了,这斩仙飞刀跟着你……”
白真柳话还未落地。
明若月又从地上俯冲而起。
此时她身上衣服被血液浸染。
单手伸出。
一把通体黝黑的玉笛出现在她手中。
那玉笛在接触到明若月血液的味道之时又疯涨了半米左右。
玉笛之上。
点点幽绿色的黑洞,犹如……一个个陨石砸出的石坑。
“一支玉笛,竟还妄想……”
忽而,玉笛放出无尽煞气。
煞气在近距离接触到白真柳的时候,直接突破了他在外一层的屏障束缚,玉笛尖端化为利刃,刺入白真柳手臂骨血,鲜血……缓缓而下。
疼痛袭上大脑的瞬间。
白真柳瞳孔巨震。
怎么可能?
他有着青丘先祖的灵气护体,区区一把玉笛,怎么能伤的了他?
“斩仙飞刀,收,复!”
斩仙飞刀以极快速度回到明若月身边,忽而化为了无数利刃。
“摄政王,你也尝尝我的这暴雨梨花飞刀。”
随着明若月身子后退。
无尽飞刀朝着白真柳飞掠而去。
明若月其它本事可能不咋样,可偷学成才这事,她一直略胜一筹,许多招式她只要用心看过一遍,又有着瞳术的加持,那她想要记住,并且将其发挥出来便会简单许多。
白真柳连忙回首挡万千利刃。
亦是此时。
后退了数十米的明若月忽而化为一团火球。
不对。
是她全身通红,犹如火球。
随即她的身子移到白真柳身后。
寻到空隙。
飞扑上千。
手起刀落。
“啊——”白色尾巴掉落的瞬间,白真柳发出了巨大的痛苦怒吼声,而后他回头,抽出了其它阵法的所有力量,他凝聚所有力量,一掌狠狠地击在了明若月胸前。
明若月已然感知不到疼痛了。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去。
意识钝了片刻之后,巨大的痛楚席卷而来。
真他娘的疼啊。
明若月如今就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身子疯狂下坠。
百米高空。
她硬是狠狠地将那平坦的草原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来。
手指动不了。
四肢没知觉。
甚至就连全身都完全不受控制。
白真柳这用尽全力的一击,足以将明若月挫骨扬灰。
与此同时,被斩断最后新生出一尾的白真柳也从上狠狠地掉下来。
阵眼已破。
这偌大的献祭阵法便也随之解除。
草原之上,悬起一轮明月。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此献祭阵法,死伤无数,特别是曾经为白真柳卖命的那一干猎兽人,可以说……几乎没有幸存者。
他们看着上空阵法被破。
看着昔日与他们所缔结过的契约在空中隐现,而后他们无罪的告示变为一抹璀璨的烟花绽放在九州大陆的天空之上。
他们之前走错了路。
可最后,他们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结束了这一切。
其它几大阵法中的人员也各有伤亡,可总体来说不是特别严重。
阵法被破之时。
白真柳也是以极快的速度变为了人形,掉落在地,满身伤痕,鲜血淋漓。
此时他灵术被破,身受重伤。
在场中高手如云,强者极多,无论是谁,都可将他轻松斩杀。
白真柳往后一动。
身后立马有无数利剑刺了过来。
他被困刀剑法器之下。
不能移动分毫。
“草,你奶奶的,白真柳,我小师妹要是有事,我定要将你抽筋剥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淮一瞬间红了双眼。
飞一般的朝着先前明若月所砸下来的巨坑跑去。
鹿见深也紧随其后。
白真柳本想趁着他们松散之时溜走。
可白言和却是未曾移动脚步,他就站在原地,手中弓箭正对着白真柳。
白真柳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言和,你不去看看你那位朋友?你还真是利益之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忘守着王叔我。”
白言和手上,身上青筋暴起。
双眼猩红。
“只要若若有一点事,王叔,我会立马斩杀你。”
白真柳抬头。
“言和,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幼时你出生后,我还抱过你,你最喜欢跟着本王身后到处跑,你的箭术还是我教你的,你这般心软,真会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小朋友而杀我?”
话落地。
白言和其中一箭也是松了手。
那箭直接射入了白真柳的脚踝之处,一时之间,惨叫呼痛声再度响彻整个草原。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白真柳愤怒抬眸,另一只冷箭又撞入了他视线之中。
明明他什么话都还未说。
白言和手一松,另一支蓝幽羽的凤羽箭再次划破长空,刺透了白真柳另一脚踝。
他语气冷然。
表情冷漠无度。
下手狠厉果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再也不是之前那只单纯无害的小白狐。
“我说过,要是若若有事,我会杀了你,剖取你的内丹,给她续命。”
自从几年前白真柳将他追杀至青阳国荒山之时,他发现母亲的死也是白真柳所为之时,在白言和心里,白真柳便只是他的仇人了。
一个仇人?
怎么妄敢与他内心深处最亲近的若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