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说你，是说天庭的人。”
女子躺在秋千上，看着天空：“曾经的祖地，发生过无数次大战。”
“仙党之争。”
“三教之争。”
“真伪之争……太多了。”
“我参加过的那次，也算是最后一次，真伪之战。”女子噘嘴：“我们输了。”
“那时候，伪仙一派，发现了成仙捷径，他们建立的天庭，让很多渡劫无望的问道，成仙更为轻松，代价是成就的伪仙……比原本的仙，弱了很多。”她低眉：“留在此地的妖兽，还有他们的祖先，口口声声为了正道，坚持站在我们一方，结果到头来，都是墙头草，想走捷径，暗地里投了他们，临阵倒戈。”
女子忽然冷笑。
“帮他们赢了，又能如何？这些叛徒，终究没能讨好天庭，天仙之上，卸磨杀驴，天仙之下，被永久封印在此地，成了伪仙后辈的试炼场，呵呵。”
楚枫疑惑；“那圣兽顽兽之分，又是怎么来的？”
“圣兽，就是还对天庭抱有希望，继续讨好他们的妖呗，天庭时不时能够抛下来一个名额，然后他们坐在天庭上吃蟠桃，笑看这些丧家犬，为了一个名额争的头破血流。”
“至于顽兽嘛……”女子躺着，露出雪白脚丫，长袍撒下，白皙长腿若隐若现。
“就是后悔了，清醒过来的妖，他们想回来走真仙路。”女子摇头：“可后悔有什么用？输都输了，现在此地的妖兽，不成为‘圣兽’，连灵力都吸收不了，用一点少一点！在这种封印之下，连补充灵力都做不到，甚至需要吃我当初种下的踏真果……那是元婴吃的东西，一群问道妖兽抢得头破血流，你说可笑不可笑。”
“对了，问道妖兽，曾经有一些，甚至踏足过仙，只不过岁月流逝，得不到补充，跌境了，像那只火龟就是其一。”
火龟……
楚枫一愣，没想到那只壳都差点被打飞的初期火龟，居然……还辉煌过。
“封印之下，这么多年了，顽兽里，只出了个圆脸兽能踏仙门，确实算是天纵之才，放在我们那个年代，他可能成长为一方妖祖，可惜，生错了时代，我不在了，你也还没出生，九御断层，帮不了他。”
“好了。”
女子忽然伸了个懒腰：“你抓紧修炼吧，等到我的神符解除，那条蛇，差不多就该踏仙门了。”
她隔空开了一个房间，打开门走入。
“她成仙，和我，和九御一脉有什么关系……”
没得到回应，楚枫有些无奈。
只能闭上眼，开始融合最后两种元素。
时间。
空间。
楚枫确实遇到了瓶颈。
这两种元素，别说元婴，就是一些问道，都不会使用。
要融合他们……比登天还难。
楚枫闭眼，刚有融合时间元素的心思，暴躁的能量就从中溅射而出，好似要将他五脏六腑包括神识全部摧毁。
他只能小心翼翼，继续融合。
眨眼就是一个月。
这一日，楚枫睁开眼来，他眉头轻皱。
看了眼女人，他又继续闭眼。
女人百无聊赖，在楚枫身边画了许多东西，一座房子，甚至画出了电视机，可惜里边儿只有一些她画出来的图案，不能动。
终于，在她画出音响之前，楚枫取出自己的手机：“实在无聊，可以玩游戏，别打扰我。”
“你教我做事？是师姐还是我是师姐啊？”女子恼怒。
见楚枫没回应，她撇了撇嘴，把玩起手机。
神界逃亡。
一款很老的游戏，楚枫曾经也喜欢拿它消费时间。
女人玩了玩，嘴角翘起：“蛮简单的嘛。”
良久。
她一个愣神，被乌鸦一样的怪物抓住。
“哼哼，我已经跑了五万多米，你跑了多少……”
随后，女子便看见了排行榜。
全是楚枫的名字。
光是第一百名，就跑了八十万米！
“你……”
她立刻不服气了，坐在楚枫身边，开始认真起来。
转眼。
岁月符时间，已经流逝十一月，楚枫睁开眼来，叹了口气，时间元素，只融合了三成！
照这个速度下去……至少还要练习两年半！
这还只是一种元素而已，还有空间……
遥遥无期。
他无奈摇头：“师姐，试炼的事情，要不算了……”
就在这时，女子死死盯着手机，她已经有些黑眼圈，再度抬手，凭空划出一张岁月符，再次启动，而后道：“你忙你自己的，别打扰我！”
楚枫一愣。
看着女子排行榜，已经冲到了第九十名。
“厉害啊。”
“你在嘲讽我吗！啊！”女人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又死了！我说了别打扰我！”
楚枫忙坐下，继续修炼。
又是一年，楚枫刚刚睁眼，还没开口，女子便划出一道神符。
楚枫心神大定，再不担心外界问题，全心闭关。
三载余光阴，不过眨眼流逝。
终于，在第四个年头初，楚枫身上一阵神霄荡漾，再度睁眼时，他身形虚幻了一些。
女子久违的抬起头来，看着楚枫，她有些诧异。
楚枫也呆住。
“师姐……少玩游戏。”
如果说，女人刚刚出来，像是个不染世俗的空灵仙女，如今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就连眼眶底下有些黑。
“啊！又死了！”
“你，你赔我，你赔我！！”师姐抓住他手腕，疯狂摇晃。
“我还要闭关……”
一晃。
第五年过去。
楚枫再度睁眼，他之前一直觉得空间元素，比时间更为简单易懂，然而……为何更加艰难？
没等他询问。
师姐就给出了答案。
“天庭赢了之后，就对祖地定下了规矩，禁空。”
“空间，被限制了，所以你融合困难。”
这一次，女子淡淡解释，她的手指已经变得十分熟练，只不过发红的眼眶，带着些许不服气，带着些许倔强。
看得楚枫有些无奈。
堂堂仙君，游戏玩不过他，居然……玩哭了。
眼见着，女子再画了一年。
楚枫多看了她一眼：“师姐，少玩点游戏，你有些亏了。”
“那你要不要，来给我补一补啊？”女子嘴上说着轻佻话语，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继续道：“闭你的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