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一座高山上,一缕清风吹拂而过,少年耳边碎发飘扬,生起些许红晕的俏脸上,媚眼低垂,不敢去看眼前的白衣女子。
“昔儿,可知为妻为何带你来此吗?”戚澜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看着面前隐隐有些不安,可目光深处却是极为平静的少年。
“知道.........”于昔白皙水润的双足微动,缓步抬起,想要走上前。
“为何御心镯上会有炙热的灵力残留?”
“昔儿,给为妻个解释?”戚澜玩味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少年。
“御心镯?”于昔听到这三个字,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这血红的镯子,眸子微挑。
经过大脑飞度将来龙去脉理清楚,他的目光中若有所思,随后俏脸上便是一脸死灰之色,在内心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唉.........”
好了,自己真不知道要感谢那气运之女还是该如何?
要是能解开吧,对自己来说就是大大的好事,可现在,没能解开,还让这女魔头抓住了把柄,这下真就连拉扯的机会都没有了。
“妾身是清白的..........”于昔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做,只好说了这么一句。
“不喊冤了?”戚澜淡淡一笑,上前一步,食指轻轻挑起他白皙中透着些许粉嫩的下巴。
“为妻在想该如何让昔儿这祸水老实一点,昔儿觉得为妻该当如何?”
“少年诱人的喉咙滚动一下,目光中闪过一瞬间的寒意,随后又恢复平静,但那平静中却满是无力感。
“怎么,想谋杀为妻?”戚澜轻笑一声,中指轻轻的抵住他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
“妾身不敢..........”少年眼尾勾起一泓嫣红,宛如那清晨悬挂上露珠的花瓣,娇艳万千。
“你敢得很啊,昔儿。”戚澜说着,伸手握住少年放在小腹的玉手,将他拽到自己怀中。
少年目光中闪过一瞬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沉默着趴在她怀中。
看着怀中没有什么举动的男人,但是他此刻的眼尾处已是有些湿润,低垂的目光配合着这生起点点红晕的俏脸,楚楚动人。
说实话,她心软了,本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满是心机的小刺客来着,别的不说,就在密室里,这男人绝对是被徐颜碰了。
一想到这,她就非常生气,这男人是自己的,永远都是,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戚澜还是非常恼火。
御心镯现在失去受到遗迹里的限制,自己无法取得连接,不然多少能让这祸水老实点,长长记性的,可现在的情况是不行,总不能打他吧?
从哪个方面来说,戚澜都舍不得打他。
眼见这女人一直看着自己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昔内心非常忐忑,说句心里话,她这样自己倒是不安了。
所以,在思考了一会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或者说,于昔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与其被动再到先主动,后面在无可奈何的被动。
怎么想都是第二个选择最优。
而且他非常怕这女人控制自己手腕上这血红色的镯子。
“妻主..........”少年缓缓抬起低下的脑袋,媚眼牵动如丝般的妩媚,尝试着轻轻挣脱开她的束缚。
“嗯。”戚澜目光罕见的带起些震惊,答应了一声的同时也松开他。
“妾身..........”少年见其松开了自己,停顿了一会,这才将柔媚的目光看着她。
“嗯?”戚澜眼睛眨了一下,来了点兴趣,她想看看这狐媚子又想干嘛,每一次只要如此,那都是能给自己带来些许的震撼。
这男人不同于其他男子,这祸水心机很深的,而且做出的举动也是其他男子根本不敢做的事。
眼见这女人真的松开了自己,于昔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将心一横,少年缓缓垫起白皙的双足,足尖轻点在地面,一双素手轻揉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妖精........”戚澜知道这祸水想要干嘛,右手搂住他的软腰。
“............”于昔见此,沉默了,自己都准备豁出去了,可这女人直接让自己一个失衡,趴在她怀里,可那媚眼中却是深深的划过一丝轻松。
“这男人...........”别说少年沉默了,戚澜也是有点惊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狐媚子才好,这是什么神情,怎么还落寞上了?
还有这媚眼中的狡黠,看得她真的想狠狠的收拾这祸水。
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次还真被这狐媚给算计了。
好一招,以进为退!
戚澜看着怀中还在展现出不知所措的男人,她真的是又气又想笑。
“昔儿,真有你的。”戚澜伸手顺着他额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碎发,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妾身不知妻主在说什么,妾身只是觉得这样可能会让妻主高兴.............”少年的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带着点点温婉。
“行了,昔儿这个答案暂且过关,回去再收拾你。”戚澜再次轻笑一声。
“...........”于昔听到这话,内心有些复杂,他都能感觉到有几股灵力向着这边而来,有人过来了。
这女魔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话说得好听,要是没人,这话可不会从她口中说出。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暂时躲过了初一,全部的账都记在十五上了。
真的,真的,于昔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累过,就算当初在图隐阁去接连续的任务都没这么累。
与这女人心理博弈简直就是堪比计算天机。
戚澜看着怀中的少年,在内心轻笑一声。
但是总体来说,自己的确是被这狐媚子给算计了,他让自己从有些恼怒到现在的模样。
这让她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这男人别人还真驾驭不了。
不是说戚澜小看天下英雌,而是面对这般人间尤物,还真没几个能保持理智的思考。
不理智,那就绝对会被这男人算计得死死的。
不过这倒是让她心中敞开了许多,这祸水只要不是他自己愿意,或者是被武力压制,根本没人能碰他身子。
这从某一方面来说何尝不是他自保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