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说:什么是【硃价费】?
【哎呦莪去】回答道:【硃价费】通常指的是旧时官场上由官员到任时向下属和百姓强行征收的一种钱财,也称“红钱”。现在应该叫红包。此种钱财往往没有法律依据,完全是官员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而强行征收的。
这个习惯往往会沿袭到子孙后代,这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代代相传的家族遗产,成为了一种压迫百姓的不可避免的官场黑色势力。
【喵了个咪】说:我知道什么是【硃价费】了,继续说【甲书】吧?
【哎呦莪去】回答道:每到要开始征收粮秣的时间,【甲书】就会代替乡民把这些东西缴纳到官府中,而官府不会给予官票,而只是给予【墨领】。
墨领是古代中国官员,比如乡官,处理公务时使用的一种印章,因其盖印的部位往往是一根绑着字条的细绸带,带子上盖有红色的印章,使其看起来像是绸带上的印章。
“墨领”也因此得名。墨领印章一般为方形或长方形,印面附有常用的行文或升格符号等。
在清代,当地百姓要办理一些涉及官方行政的事情时,需要向官员缴纳一些【墨领钱】,这些钱是为了保证办事信守规矩,顺利完成手续所收取的押金。就是现代的盖章费。比如你去乡政府盖结婚的章,最少也得两包好烟。
但实际上,这些【墨领钱】往往成为了官员和【甲书】敛财的工具。
【喵了个咪】说:继续!
【哎呦莪去】回答道:到了征税的季节,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甲书通常会带着几个侍从,骑着马乘着轿子,四处巡查,强制收取重税。
在征粮过程中,如果粮食不够的话,【甲书】还会强制征收一些钱财,要价七八千、上万银两不等,而在粮食足够时,则只征收五六千银两。
除了钱财之外,【甲书】还会敲诈勒索一些额外的抽成、税单、纸笔和茶叶等杂费,百姓们尽管吃不饱,也要交出来。
这些行为严重伤害了百姓的利益,而当地官员与【甲书】官员,类似于合伙人一般,共同分赃。
乡民不得不忍受这样的剥削,而城镇居民则对此深恶痛绝,不过却敢怒不敢言。
【喵了个咪】说:苍天不公之事,必定会引起人们的不满和抗议。
【哎呦莪去】回答道:是的。你说的很对。在归化乡司徒铺,有一位叫赵升恒的乡民,因为受到了不合理的待遇,便一级级地上告到长沙府、省布政司、省巡抚衙门,但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成效。
即便如此,赵升恒没有放弃,他决定前去向湖广总督程商采提出自己的申诉。
程商采是一位出身御史的官员,负责管理湖南地区的官场事务,他听取了赵升恒的陈述,并给了批示来进行彻查,结果查出了相关的违规行为。
但是,尽管有湖南总督授意,禁止有违背法律的行为,但是县衙里为了共同的利益,仍然固执己见,不肯照章办事。
这说明了当时湖南地区的官场治理之废弛,其中暗藏的许多弊病已给百姓们带来了严重的困扰。
【喵了个咪】说:那赵升恒怎么办,这可是民告官呀!要先有罪一等。
【哎呦莪去】回答道:赵升恒等了一年多,县府就像是一只装睡的老猫,对于甲书的贪污行为置若罔闻,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赵决定上告省城。可县里的知事李逢春却像是一只藏在草丛里的狐狸,害怕自己被揭发,因此不想调查这件事。
三年后,赵升恒又一次揭发【甲书】问题,结果县里又像是一只恶狼,私下安排人去诬陷赵升恒。
有一名巡夜官像象狗一般的灵活,他闻风而动,发现了赵升恒,将赵升恒抓走,并送往长沙府,最后被鞭打处决。
【喵了个咪】说:真是无法无天呀!继续。
【哎呦莪去】回答道:后来,知县李逢春象一头蠢驴,他被猪油蒙了心了,认为赵升恒已经死了,应该没有事了,仍然让【甲书】继续到乡里征收粮食,结果【甲书】深受百姓的仇视。
最后,知县李逢春传召当地绅士去制定粮食征收章程,结果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喵了个咪】说:当举报【甲书】贪污的正常渠道被关死,百姓们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他们的怒火无法释放,只能够以另一种方式表达。
【哎呦莪去】回答道:是的。他们不停地四处搜寻【甲书】的罪证,甚至会跟【甲书】发生激烈冲突。
这些冲突就像是湖中投了石子掀起的涟漪一样,会波及到【甲书】所依赖的官府,最后演变成官民之间的巨大矛盾,引爆了火药桶,最终爆发出一场大规模的民变。
【喵了个咪】说:那怎么办?
【哎呦莪去】回答道:在咸丰四年的二月份,丰乐乡的居民像是一群狂暴的蜜蜂,群起而攻击了甲书的家。
幸运的是,知县李逢春十分勇敢,指挥并带领着李廷楷进行指挥。
二月二十二日,乡民集结成军,表示要等收完粮食后,沿途打劫甲书的家。
到了燕子桥,县里像是放出了带着锁链的猎犬,并招募了壮士去捉闹事的头领张联魁和王扬元,并把他们处死。
二月二十四日,乡民再次发起攻击,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东华山。县里开始像是发出兽吼般招募勇士前去追捕,但最终他们像是在丛林中被突如其来的豹子攻击一样,被打败并损失了不少人员的性命。
三月份,知府来到县城,他铁面无私,命令知县李逢春和把总刘本立出动兵勇,把归化和乐丰两个乡分配开来看管,保护一些人免遭乡民的焚毁和掠夺。
但是,把乡民逼急了,互相打来斗去,官府也没有办法平息,情况依然非常危急。
最终,知府大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返回了省城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