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设备皆是最先进的,每个人都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工作氛围,是陆氏旗下很多集团都远远比不上的。
电梯到达二十八层楼。
前台小姐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让憋着一肚子气过来的陆霁闻根本无处发泄。
总裁办公室外面就是秘书团。
秘书们对于他的到来也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陆霁闻:“……”
他脚步加快,直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然后抬脚狠狠一踹。
然而看起来不太结实的门直接把陆霁闻的腿震麻了,还疼的差点抽筋。
保镖们纷纷问候。
秘书团的人有人偷笑,有人无语。
有人提醒他,“我们TL的所有设施都是最坚固、最先进的,你面前这扇门子弹、大炮都打不烂,想进去的话还是乖乖敲门吧。”
“噗哈哈哈。”
秘书们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嘲笑。
“还陆氏总裁呢,真没素质。”
“就是,笑死了。”
……
“你们想死吗?”保镖们掏出枪对着秘书团的人。
秘书团十几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收了脸上的微笑,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和十几个保镖对峙着。
明明保镖们手里有枪,但气势上就是赢不了半分。
保镖队长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他额头渗出冷汗。
他竟从对面那群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看到了浓重的杀气。
正在双方对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陆霁闻抬头往里面看去,正是自己的二儿子坐在沙发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陆峥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嘲讽一笑。
“陆总不进来,是打算让你的手下打伤我的人,然后我们进监狱聊?”
“是你,真的是你,陆峥野,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陆霁闻激动的大声质问,期间他已经冲进办公室里了。
“不是。”
陆峥野话一落,陆霁闻显然松了口气。
陆峥野嗤笑一声,“我随便说说,陆总还真信啊?”
陆霁闻心口一痛。
“阿野,你什么意思?”
陆峥野冷眸一扫,“不要叫这两个字,陆霁闻,你不配。”
“真的是你,你跟着我们回到鹿城,回到陆家,就是为了回来复仇的。”
“对啊。”陆峥野笑的邪气,直接承认。
陆霁闻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然后气的捂住胸口。
他指着陆峥野,怒不可遏,“陆峥野,你竟然敢耍你老子。”
陆峥野脸色一凛,直接把手里装着滚烫热水的茶杯往陆霁闻脸上扔去。
陆霁闻堪堪躲过,脸颊能感受到茶杯上带着的热气。
“你当谁老子呢?”陆峥野冷冷的问。
陆霁闻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气,更受不了自己儿子站在他头上撒野。
他立即掏出枪,对准陆峥野。
而陆峥野早已察觉他的意图,在他掏出枪的时候已经动作迅速的翻过茶几,来到他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陆霁闻的手腕,用力一拧。
陆霁闻已经不再年轻,身手也比不上陆峥野。
他痛叫一声,手里的枪脱了手,陆峥野伸手接过,把枪抵在陆霁闻的额头上。
整个过程下来还不到几秒钟,连陆霁闻的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峥野嘲讽一笑,“你不太行啊,陆总。”
陆霁闻气的横眉竖眼,他怒喝保镖,“我是请你们来喝西北风的吗?还不动手?”
魏青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缓缓的说:“我看谁敢。”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保镖们却感觉到了压迫感。
但他们拿着工资,就得听老板的话。
保镖们纷纷把枪上膛,然后对着陆峥野和魏青。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秘书团们。
他们都从暗屉里拿出手枪,上膛的声音整整齐齐,几乎和保镖们同一时间举起枪来。
相比之下,秘书团们的专业度更高,杀气更重。
陆峥野淡淡的道:“陆总,不如比比我们谁的子弹更快?”
陆霁闻大惊,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儿子了。
“你在背后培养了势力,什么时候?”
陆峥野懒洋洋的说:“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在亡奴岛活下来的。”
陆霁闻瞳孔放大,“你……”
“没错,我在亡奴岛的时候为了活命,成立了一个组织。”
“这么多年来为了扳倒你,我可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所以陆总,你不死,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我啊?”
陆霁闻在陆峥野面前身为父亲的威严感全部荡然无存,一种从未在他心里出现过的,名为恐惧的感觉蔓延开来。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以陆峥野的能力,有很多机会可以直接杀了他,但他却没有。
“杀你,风险太大了,我们一起死的话,多不划算啊,你死,我活着,才算复仇啊。”
“还有就是,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遗臭万年,要陆家因为你蒙上污点,要你下去既无脸见我妈,也无脸见列祖列宗。”
语毕,陆峥野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
陆霁闻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血压升高,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胸口,一只手指着陆峥野,骂道:“你、你这个逆子。”
“嗯,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你这个人渣,又怎么会生出我这个阎王呢?”
在亡奴岛里,陆峥野就是阎王,他想要谁的命,谁就得死。
陆霁闻脸色铁青,呼吸不畅。
陆峥野一脸嫌弃的把他丢在地上,连同他那把枪一起扔在他的脚下。
论战斗力,他从来没有把陆霁闻放在眼里。
魏青递上一个手帕,陆峥野接过擦手,好似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保镖们把陆霁闻扶起来,“快叫救护车。”
陆峥野贱兮兮的笑,“别瞪了,快去医院吧,你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
保镖们不等陆霁闻说话,架着他就走。
在保镖们的眼里,看见秘书团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后,他们已经心生恐惧了。
陆霁闻在车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起来。
他给陆敬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陆敬正在喂金鱼,听见陆霁闻的话后,他满目死灰,任由手机从手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