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驰的眼神也在白甯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闪过惊艳。
闻圣尧看见了,黑着脸挡在白甯面前,“你女伴在你身边,管好自己的狗眼。”
“女人不就是拿来看的吗?那么小气干嘛?又不是老婆。”
“噢?”闻圣尧冷笑,“那夏忆之跟了你那么多年,她对你而言也是别人可以随便看的?”
夏忆之脸色一黑,黎驰也无言了。
夏忆之不是他妻子的最好人选,但她确实貌美。
闻圣尧一脸得意的把手搭在白甯的肩上,说:“我也是好心奉劝你一句,我女朋友呢,脾气不好,但身手很好,我怕你挨揍。”
白甯拧眉警告性的看着闻圣尧。
闻圣尧一下子怂了。
白甯生气的是他自作主张叫她女朋友。
他连忙低声吼道:“对不起,但出门在外,你给我点面子。”
这话说的,倒像是老夫老妻了。
白甯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目光略有躲闪。
黎驰嗤笑一声,“你也只会逞口舌之能。”
“那待会儿就看看,到底是谁在逞口舌之能。”
比赛即将开始,四人上了两辆车。
副驾驶上的白甯说:“我们换位置,待会儿比赛结束再换回来。”
“为什么?”闻圣尧不解。
“你找我来,难道不是让我帮你赢得比赛?”
闻圣尧,“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白甯有些愠怒,“你说让我来给你撑场面,不就是让我帮你赢得比赛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啦。”闻圣尧急的脸都红了。
但他看着白甯那张一无所知的脸,一下子又泄了气。
他说:“我只是不想你只围着妤笙姐转而已,妤笙姐也是这样想的,虽然你是她的贴身保镖,但我们都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
白甯一下子哑言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说:“那我能帮你撑什么场面?”
“你长得漂亮,只要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有面子了。”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闻圣尧愣了,随后他又紧张心虚的不敢看白甯。
而白甯,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只是更多的,是悲痛。
她此生,没有资格再爱一人。
两人都怀着沉重的心事,结束了比赛。
结果毫无悬念,闻圣尧完胜。
黎驰脸都黑了,连踹了几脚车,然后转身离开了。
夏忆之连忙追上去。
白甯的视线紧随着夏忆之,逐渐迸射出浓重的恨。
就连闻圣尧抬手在她面前挥了几挥她都没回神。
“白甯,你在看什么,他们都走了。”
白甯垂眸,“没什么。”
闻圣尧总觉得白甯眼神怪怪的。
两人换好衣服,开车离开。
中途,闻圣尧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
“真的?”
“嗯。”
“我不信,你刚刚为什么老是看夏忆之啊?”闻圣尧直接问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想起听别人闲聊说的一件事。”
“什么事?”
白甯,“他们说现在夏家的家主是陷害了前家主,然后才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闻圣尧听罢,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厌恶,他小声说:“我妈妈也一直有所怀疑,但她查了几年,根本找不到证据。”
白甯没想到会闻家也在查,她眼里有些动容。
“你们,也查过这件事?”
“也?”
白甯急忙填补,“我的意思是,既然那么多人怀疑的话,应该有很多人去查夏家前掌舵人的事情吧?”
闻圣尧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妈妈一直有所怀疑。”
“反正现在的夏家,全是我讨厌的人。”
白甯问:“你为何讨厌他们。”
闻圣尧欲言又止。
白甯问:“是跟你那位定了娃娃亲的夏家小姐有关?”
闻圣尧睁大眼睛,“你怎么猜到的?”
他挠挠头,“其实也不算,但我妈和夏家阿姨情同闺蜜,我从小就经常被带去夏家,自然就和夏倾之相处的多。”
“夏倾之胆子小,人又乖巧,小时候没少被夏忆之欺负,夏忆之仗着自己比夏倾之大,总是抢夺倾之的东西,特别没有教养。”
闻圣尧越说越生气。
“那你至今没交过女朋友,也是因为夏家小姐吗?”
闻圣尧一噎,然后他看向白甯的眼神略带一丝顾虑。
白甯眸色冷静的看着他,就是一个局外人的姿态。
闻圣尧说:“我小的时候吧,跟我妈看了太多肥皂剧了,所以嘴巴特别能说,我就对小倾之许了很多荒唐的诺言,虽然童言无忌,但我总觉得在她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谈恋爱,有些混蛋。”
“只是童言无忌罢了。”白甯的声音有些飘忽。
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闻圣尧,“也许吧,但我之前确实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直到现在……”
白甯打断他,“这不是回酒店的路。”
闻圣尧勾起一抹笑容,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他说:“我带你去看海。”
“海有什么好看的?”
“海不好看,但人好看。”
白甯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扭头看了一眼闻圣尧的侧脸,心中升起无限眷恋,根本压不住。
她急忙别开视线,把指甲深陷入掌心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闻圣尧说清楚。
……
凌晨一点的海边没有一个人影。
闻圣尧和白甯并肩而坐,白甯的短发随风而扬。
两人一个心情激动,一个比雪山上的寒冰还要冷。
如果闻圣尧心思再敏感一点的话,他就能察觉到白甯的反常。
在闻圣尧开口之前,白甯先问:“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我?”
“我……嗯。”闻圣尧涨红了脸,最终还是承认了。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直到你的出现,让我总是魂牵梦绕,我承认我有点肤浅,因为你的外表先注意到了你,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对你好,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不可以。”白甯的声音冰冷如雪。
“为什么?”
“因为我此生,最讨厌男人了。”
闻圣尧一怔,失神的喃喃道:“是有人伤害过你吗?”
白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解开身上的衬衫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