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佑王闻言心里一惊,只是前朝的人基本上死完了,自己就一个妹妹了啊!而且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自己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封血书不为所动!
“皇上,微臣知道今日微臣莽撞了,但是微臣不后悔,微臣子嗣单薄,就一个儿子也入了摄政王府,这个世界上,微臣只有家妹一个亲人了!”
萧皇看着他眼里的坚毅之色!
“若是朕不救,你当如何?”
信佑王闻言眼里依旧是坚定之色,但是也有一丝绝望。
“皇上,微臣手里有一些死士,是微臣父亲留给微臣的,皇上若是不救,微臣也不敢怨,请皇上废了微臣的王爷之位,微臣要自己前往契丹救家妹出来,若是救不回来家妹,微臣便陪着家妹死在契丹!”
萧皇没想到这信佑王居然做了赴死的准备,也是,他没有做好赴死的准备也不敢如此在大殿上把事情闹出来!
“今日便散朝吧!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此事过完年再商议吧!就算救,也是需要从长计议的!信佑王,你可明白?”
信佑王闻言磕头道。
“是,微臣明白!!”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
“退朝…………”
年轻一辈的大臣都陆续离开。
有几个老臣扶起信佑王!
“走吧!信佑王,皇上仁慈,会有决断的,你还是回去再想想办法!”
另外一个大臣开口。
“信佑王,今日我们开口,已经是看在你父亲的情分上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再多的我们也不能做什么了,你在这里着急,或者跟皇上耗着,你不如让安和世子去求求摄政王,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风会比枕边风实在吗?”
信佑王闻言对几个大臣拱手。
“今日多谢各位大人了,来日柳某定当登门拜谢!”
其中一个大臣开口。
“这就不必了,信佑王,你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新朝也接受了你,安和世子也进了摄政王府,前朝公主的这件事情,还是要好生考虑清楚,莫要因小失大!”
信佑王闻言也明白,前朝的人走得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能让他们看在自己父皇的份上帮自己说一次话,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
对几人深深一礼。
然后起身上了自家马车!
看着信佑王离去。
几位大臣相视一眼,都摇头,当初要继承那个位置的是信佑王,或许前朝就算没什么功绩,应该也不至于灭亡!
信佑王一到王府。
就急忙拿出一枚紧急信号弹放了出去。
在布防忙碌的柳子看到信号弹,这是柳家十万火急的信号弹,父王为什么会放出来,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急忙骑马往府里赶去。
一到府里就见信佑王身边的人迎上来。
“世子,王爷在书房等你,有急事!”
柳子幕闻言急忙往书房赶去。
“父王,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放了紧急信号弹…………”
信佑王抬手指向一边等椅子。
“坐吧!”
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让福双进来…………”
很快一个历经沧桑的夫人进来。
“奴婢见过王爷,见过世子。”
柳子幕有些疑惑。
“父王,这是?”
信佑王坐在椅子上,有些沉重的开口。
“这是你姑姑的陪嫁侍女,福双,当初你姑姑还是前朝公主的时候嫁去契丹,福双是她最贴心的侍女!昨日,福双十分狼狈的逃到府里,带来了你姑姑的血书!”
柳子幕闻言皱眉惊呼。
“血书?”
信佑王闻言微微点头。
看了一眼福双。
“福双,你来说吧!世子现在是摄政王的侧夫,或许你求世子,都比求本王有用!本王今日已经当着文武百官拿出血书,求皇上救墨画了!
但是皇上说要慎重考虑,本王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剩最后一步,本王带着先皇留给本王的死士,前往契丹,赌一丝生机!”
福双闻言难过的说道。
“王爷,不是公主要逼您救她,而是公主还有一子一女,公主说她一生不愧国家,如今也死不足惜,但是不能带着一双儿女去死!
契丹可汗已经把公主赐给他的手下大将呼延绥,也是老天有眼,契丹前两月出现战乱,公主使计谋让呼延绥外出征战,写了血书让奴婢回来求王爷!
公主说,如果新朝不愿意救她,求王爷能够想办法救救您的外甥和外甥女,公主会再嫁给呼延绥那晚与他同归于尽!”
信佑王闻言心里越发难过,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啊!多年未见,没想到再有她的消息,居然是一封血书。
柳子幕听得一头雾水。
“福双是吧!本世子称呼你一声福双嬷吧!本世子并不知道姑姑的事情,姑姑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还有你与父王刚刚说的什么血书?”
福双闻言跪在柳子幕面前。
“世子,老奴求您,想办法救救公主吧!老奴在京都城打听过,你现在是摄政王的人,而且与摄政王关系和睦,您可不可以求求摄政王,救救公主,公主是你的亲姑姑啊…………”
柳子幕越听越糊涂。
“福双嬷嬷,你好好说,姑姑到底怎么了?”
福双似乎陷入回忆,眼泪从眼角流出。
“世子,公主苦啊!一开始公主背井离乡,嫁给契丹前任可汗,前任可汗大了公主一轮啊!好在公主聪慧,也算是得到可汗的喜欢,生下了一儿一女,在契丹这才站住了脚跟。
就在奴婢都以为公主能够安稳过一生的时候,契丹开始各种内乱,公主跟着可汗东奔西走,日子开始艰难起来,公主不是没有想过求救,后来母国这边太子继位,公主原本想回国的计划也落空。
八年前,这边出现内乱,契丹现任可汗主张攻打母国,分一杯车薪,公主全力劝阻,前任可汗因为没有出兵我们母国,被现任可汗杀死,待现任可汗继位,这边的萧家也稳坐了江山。
契丹错过了攻打萧国的最好时机,新任可汗心有不甘,又记恨公主,便强娶公主为可敦。